第103章 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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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活膩了? 文 /

  世間千種萬種情緒,唯有全不在意最傷人。

  「那……算了。」櫟陽如故原本想說點什麼的,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因為她並沒有立場去安慰南宮彥青,或許他也並不需要。

  何況,他們兩個本來就算不上多好的關係。

  「要是你也不知道,那我只能回去自己琢磨了。」櫟陽如故道,「說不定我是萬年一遇的武學奇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學會天下武學也說不定。」

  雖然這話她自己也不信。

  說出來,也只是安慰安慰自己,順便逗一逗南宮彥青。

  櫟陽如故與南宮彥青之間的交集僅限於六壬星圖,話問完了,雖然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就想要告辭。

  出門的時候,南宮彥青卻跟了上來。

  「幹嘛?」

  「這是本宮的院子,本宮去哪裡還需要與你報備麼?」仿佛先前那個一臉落寞的人根本不是他南宮彥青。

  「是是是,您說得對。」櫟陽如故撇嘴敷衍,往自己屋子裡走。

  「倘若殿下是不放心我的安全,故意送我回來的話,現在可以離開了。」櫟陽如故皮笑肉不笑道。

  這南宮彥青也不知是怎麼了,說他心情不好吧,還有心思與她鬥嘴,說他心情好吧……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人不發一言的樣子莫名生出了一種搖搖欲墜的錯覺。

  沒錯,一個人,竟然讓人覺得有搖搖欲墜的錯覺。

  他面色分明什麼神情都沒有,櫟陽如故卻覺得他分明是難過的。忽然連說話聲都小心翼翼了些,「那個,殿下,您不要不說話啊,怪嚇人的。要不,去我屋裡坐坐?」

  「嗯。」殿下點了點頭,似乎等的就是櫟陽如故這句話。

  無奈之下,櫟陽如故將南宮彥青迎進了屋。雖然她也不知道南宮彥青究竟想要幹什麼,只想著伺候好了這位大爺,趕緊送他離開。

  南宮彥青不客氣地在一張圓桌邊坐下,仍是不發一言。

  櫟陽如故更加迷糊了,他這坐在這什麼也不說,究竟想幹嘛?

  試探著問道:「殿下口渴嗎?要不要我為您端壺茶來?」

  摸不著頭腦的同時,已是有些不悅了。

  但她也不能真的趕人家走。

  見茶壺裡沒有水了,便打算去燒水,與此同時瞥見了茶壺裡的幾片青葉子。

  櫟陽如故面色一邊,拿著茶壺的手顫了顫,忽然道:「殿下,不好意思啊,我這兒沒有茶水了,先前喝完了就忘了燒。您要是口渴,還是回去喝吧……」

  的確是沒水了,倘若換一個人在這裡,或許並不會懷疑櫟陽如故的話,但南宮彥青卻面色微變。

  他素來心細,櫟陽如故面上的一絲一毫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尤其是他原本就對她多留了一份心,就更加不會錯過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南宮彥青的目光對上了那一隻空了的茶壺。

  「阿言這隻茶壺不錯,本宮能帶回去看看麼?」

  這下,櫟陽如故如何還能不明白,這傢伙絕對是發現什麼了。

  她不禁有些心驚。

  在她端起這個茶壺之前,就連她自己也沒想過將她越級修煉的事情與那棵樹的樹葉聯繫起來,而南宮彥青只是一眼,竟然就讓他發現了異常。

  但是殿下,您這個藉口實在是太明顯了好嗎。

  先不說這個茶壺本來就是他的,南宮彥青把它擺在了客房,顯然他從前並未對這個茶壺有過過多關注,怎麼偏偏今日對它起了好奇之心?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殿下您屋子裡人那個茶壺,和這個是一模一樣的好嗎……

  簡直想假裝配合你都不行。

  但是她能戳穿南宮彥青嗎?並不能。

  於是櫟陽如故尷尬道:「那個殿下,您要是想把玩,我這就把它洗淨了給您送去。」

  「算了。」南宮彥青揮了揮手道。

  櫟陽如故鬆了一口氣。

  幸好南宮彥青沒有太執著。畢竟他的理由雖然蹩腳,但是……

  倘若他真的咬住了不放,那她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規避。

  氣氛一度陷入了低迷。

  南宮彥青不說話,他只是坐在那一張圓桌邊上,也並不找櫟陽如故的茬,但依然讓她覺得坐立難安。

  總覺得應該說些什麼打破這一份寂靜:「殿下,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是不是該回去歇息了?」

  殿下沒有回去休息的打算。

  「殿下,就算您不回去休息,我也要休息了。」櫟陽如故又道。

  「嗯。」南宮彥青點了點頭,「你休息罷。」

  問題是你在這裡杵著,老子連喘口氣都不敢大聲,還怎麼休息啊!

  話出口卻變了語氣:「殿下,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殿下又不理人了。

  看來殿下並不想回去。

  櫟陽如故終於也怒了,「南宮彥青,你究竟想做什麼?」

  南宮彥青笑了笑,「本宮什麼也不想,你不必在意本宮。」

  「好吧,那我出去。」櫟陽如故妥協道。

  「罷了,你休息吧。」來不及等櫟陽如故跨出門檻,南宮彥青忽然又變了主意,站起了身。

  起身,邁步,離開,動作一氣呵成。

  莫名其妙。

  不過人都走了,櫟陽如故也就沒再管他。

  她的視線重新落在了那一個茶壺上,又或者說,是落在了茶壺裡寥寥幾片葉子上。

  那是覆月缽里那棵樹的嫩芽。

  櫟陽如故起初摘下它,也就是臨時起意,並未想過它會真有什麼用處。應該說只是覺得聞起來挺香的,便摘了下來。

  後來發覺用它泡水還真的挺好喝,便將它當作普通茶葉來用了。只不過她飲水確實不多,所以一直將它拋在了腦後。

  只到了這時,才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會不會與它們有關?

  頓時也捨不得將最後剩下的幾片跑得肥大的葉子丟棄了,端在手裡盯著看了好半晌。若不是第二日還有事,想來她看到第二日也沒準。

  只能下回再挑時間去問問曳鏡。

  不過櫟陽如故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曳鏡上一次就說過了,關於那一棵樹,他也是知之甚少。想從他那裡得到真相,恐怕也不是件易事。

  心卻放寬了些,不再憂心忡忡地覺得那是一件壞事。

  櫟陽如故有些犯愁的是,十日一輪的大課堂很快就過去了,明日又是南宮舒青的課。她雖然並不算討厭他,但對於一個整天給自己找麻煩的人,相信誰也喜歡不起來。

  唯一讓她有些期待的是……楊棟天。

  她不是什麼聖人,楊棟天一而再再而三想著對付她,她要是還能忍他,那她都佩服自己。

  只希望……

  南宮舒青這回不要和自己作對才好。他也是答應了的,不是嗎?

  「阿嚏——」

  遠在行知書院另一邊的楊棟天打了個噴嚏。

  「喲呵,你小子,是不是被那個姑娘惦記上了?昨天回來身上就帶了一股脂粉香味,今日還無端打了噴嚏。怎麼樣,說說?哪裡的姑娘?我尋思著清暉院就有好幾個不錯,漂亮懂事,身段也是頂好。」

  開口的是周亮。自從有了「共同的敵人」,兩人的關係就更進了一層,時不時就串個門,帶兩壺好酒商量商量下一步該向誰下手。

  聞言,楊棟天露出一個自以為邪魅的笑,一口黃牙暴露無遺,「嘿嘿,你不知道,咱們組新來那個姑娘,從京城來的那個,今天抱著我說喜歡我,求我睡她。」

  這一番話完全就是放屁了,櫟陽南依雖然的確有求於他,卻不至於說出這樣露骨的話。甚至楊棟天早就看出了一點苗頭,櫟陽南依只是想利用他一把,但他或許是礙於並不存在的顏面,說了這樣一番話。

  反正周亮和他並沒有分在一個組,今日發生了些什麼,他也通通不知道。何況,他也想不出有第二個人會如此「思念」他了。

  一時間,對櫟陽南依利用他這一事都沒那麼在意了。

  兩人滿口渾話,撿了幾個漂亮的姑娘說,話題又轉回到了楊棟天身上。

  「你小子倒是走運。對了,那丫頭你要是玩膩了,可別忘了兄弟我,到時候兄弟請你喝酒!要說你現在的名氣可是大,京城來的姑娘,正正經經的人家,將軍府出來的,竟然看上你了。」

  「什麼叫竟然看上我。」楊棟天笑著,雖然是在反駁周亮,卻看得出他心情不錯。

  「是是是,兄弟你還是有福氣。」周亮隨口奉承了兩句,心中不屑,嘴上卻道:「聽說你這次還撿了個大便宜,讓懌王收作徒弟了?」

  楊棟天面色一僵。

  白日裡的畫面又在眼前浮現。

  南宮舒青他們議論的時候才是將自己打暈了。他轉醒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談完了。他只看到南宮舒青頗為遲疑的面龐,「棟天,皇上御賜的東西,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我雖然也很想保住你,但是阿言她不願意啊……

  想了想,我也實在是擔心,倘若你再出這樣的事情怎麼辦呢?所以,從今往後,不如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有我親自教導,你一定能夠改邪歸正,好好學習,前途無量。」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南宮舒青就把此事定下了:「我已經與其他人都商量好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相信楊員外也一定會理解我的決定,畢竟要在我這裡學習,和單單進入行知書院學習比起來,價錢上差了許多呢,他這一回可是賺大了。」

  但他根本不想學習啊。

  他家裡有權有勢,為什麼非要走這一條道路?父親也真是的,為了此事花了那麼多錢,他根本只想做自己的事情。

  但身在行知書院,南宮舒青的身份又不一般,楊棟天終究還是沒有與他反抗的膽量,只好含糊應下了此事。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

  最氣人的是,在他答應了之後,南宮舒青竟然露出了一副「我也很無奈」「我也很嫌棄」「我也很不想」的表情,神色複雜地讓他回來了。

  想想都氣。

  然而,看到周亮佩服的目光,楊棟天頓時又覺得十分有面子,連聲音都洪亮了幾分,道:「是啊,明天我就過去了。」

  周亮又是一陣奉承,哄得楊棟天心花怒放,竟然有些飄飄然了。

  平日裡因為周亮的身份,一直是自己隱隱低了他一頭,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有地位顛倒的時候,他忽然也不那麼頭疼南宮舒青的安排了。

  乃至於他第二天來見南宮舒青的時候,依然保持著昨夜飄飄然的心態,大搖大擺地往第一排位子上一坐,看樣子是要打算做個「好學生」了。

  然而……

  南宮彥青面色凜然地看著他:「連本宮的位置都敢坐,是你活膩了還是你全家活膩了?」

  楊棟天灰溜溜地換了一個位置,就見月江白緩緩走了進來,看到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十分不經意地掏出了一大把銀票,「滾開。」

  厚厚一碟銀票,看得楊棟天眼睛都直了。

  他下意識站了起來,阿諛奉承:「您坐,您坐。」

  順帶著伸手要去奪月江白手裡的銀票,換來對方一個白眼,「做什麼?光天化日的,想要搶錢?」

  根本沒有把銀票給他的打算。

  楊棟天氣得發抖,尤其是一不小心看到那幾張銀票的面額都是一的時候。

  沒錢還裝什麼富豪啊?偏偏他還信了。

  楊棟天越想越氣,但人家已經坐在了位子上,他也不能把人拖起來,只好退而求其次,又往後挪了一個位置。

  轉頭就見南宮華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扇子。

  那扇子是赤紅色的,看質地應該是絹布做的扇面。然而楊棟天好歹也自認是個有見識的人,看到那一把扇子,當即就想到了榮王殿下。

  別說他拔出了扇子,扇骨中隱約透露著寒光,就是他不把這把扇子拿出來,他也不敢和榮王叫板,坐都還沒坐下去,就低頭彎腰挪了窩。

  看了看,屋子裡除了最後一排,就只剩下最後一個位置了。

  他朝著那位子走去,舒了一口氣,這回並無人打擾。

  至於待會勾言過來了,他無權無勢的,將他趕走就是了。楊棟天如是想道。

  楊棟天等來的並不是勾言,而是楚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嫡女難求:殿下你有毒》,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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