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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這如來說的雲霧繚繞的,不過,曾經聽到過天帝提到過,即便是他和如來這等神通,只能感應天劫,但卻不能參透其中的法門,想到這裡,我就沒有追問下去。

  接著,在禪院收拾完行裝,在如來地目送下,就乘著聖靈鳥往仙界飛去。

  ☆、頗具慧眼

  也許,這便是佛界和仙界不同的地方,佛界你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走的時候也是一個人。而仙界,永遠都是擺脫不了利益爭執局面的地方,特別是身為仙界的公主,你走到哪裡,哪裡都會有尊卑秩序,都會有繁瑣的禮儀和過程。

  望著逐漸接近的凌霄閣,我突發奇想,特別想去凡間轉轉,這個時間點特別合適,因為如來以為我已經回仙界了,而天帝也認為我正在佛界收拾行李,這段時間內,是個好的時間段,這天上一日,凡間一年的,怎麼著也可以在凡間待兩天玩個痛快。

  於是,我將這個想法告訴了聖靈鳥,她倒也是半推半就地,嘴上說還是回仙界吧,自己卻朝著凡間的方向飛去,果然,行動才能說明一切。

  就這樣,我和聖靈鳥出現在了凡間的載國,這載國是離仙界最近的凡人國度,所以會有一定的仙界的神將把守,這樣也不至於會有一些妖魔精怪之類的,為了以防萬一,我和聖靈鳥特地的換做了男人的裝束。

  再看這載國的一個小小的街頭,都有不少人集合著買賣,雖說到了晚上,可是,這周圍燈籠掛起還有一些耍猴舞獅的,好不暢快。

  我和聖靈鳥買了不少好玩的東西,感覺走了一會,肚子餓了,就在旁邊的一個麵攤地兒要了兩碗陽春麵,雖說沒有凌霄閣里的精緻,但卻慡口清新,這麵攤的老闆人挺溫和,我也愜意地享受這最後的悠閒。畢竟,過不了多久,又會回到那個地方,吃個飯的禮儀都有幾項。

  這麵攤地兒的老闆大爺看我們好像外地人的樣子,對著我說:“兩位小公子貌似不是本地人,今天,是載國年輕男女相親的大日子,我們載國得天獨厚,男女相貌皆為上品,並且本地民風淳樸,所以婚配之事更在乎天意,國主定下每年今日便是載國相親的大日子,年輕男女各選擇自己的喜歡的面具行走在街道上,還可以帶上自己的作畫或者詩書、女紅,如果兩人互生情愫,便可以成為一段佳話。兩位小公子可以去試試,我載國也接受外來的人士,沒有任何歧視。”

  我聽了倒是興致正濃,看了一眼聖靈鳥,她倒也好奇神往,所以,我們兩個就去了賣面具的地方打算買兩個面具,可是,唯一麻煩的是身上竟然沒有足夠的錢了,早知道不買這些東西了。

  突然,我靈機一動,拿出了我行李中的一個小盒子,裡面裝了幾個我從尊者禪院的菩提樹上採下的幾顆菩提子,本來想著在凌霄閣的庭院種幾顆菩提樹,所以才收了幾顆。

  我拿出一顆菩提子對著賣面具的老闆說道:“這是正統的佛門物件,你看看能否給兩個面具?”

  那面具老闆也是識貨之人,對著我說道:“公子,您的這顆佛門菩提恐怕可以將這條街給盤下來,我無福消受啊。”

  我見這人的頭頂頗有些慧根,還有一定的佛光庇護,想來也是行善之人,當我發現菩提到了他的手中竟然有些發光生芽的徵兆,也打算度化他一場,畢竟這人也是與佛有緣。

  我將自己的法相引入了這個人的腦海里,然後傳授了一段佛家經文,不一會兒,只見這人的頭頂佛光有些擴大,想來,這便是機緣。拿了面具以後,我封住了他的記憶,等他修為到了一定程度,自然可以解開。

  ☆、燈火闌珊

  接著,我和聖靈鳥各自選了一個喜歡的面具,我選的是一個儺公面具,她選的是一個鳳凰的面具,就這樣歡樂地走進了街道的人群中,我懷著對於這片土地心儀神往的歡悅衝進了似乎藏著我愛情的人群中。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接下來的三世情感的悲劇,都從這個我年少無知的莽撞中揭開序幕,許多年後,我在想,我是否會後悔這段滑稽可笑的愛情,然而,那在夜晚痛徹心扉的思念終究讓我無力招架,從這個讓我魂牽三生的臉龐開始。

  那時的我當真是天真無知的女兒家,我想一個人去碰碰屬於我的愛情,所以,在一群小乞丐的遮掩下,我成功地將聖靈鳥甩開了。然後,我遠遠地看著她著急的模樣,偷笑了一下,就鑽進了人群的cháo流之中。

  遠遠地,我能聽見,聖靈鳥在喊著我的名字,我繼續笑著,然後不斷地往前沖,當我回頭再看看她的時候,我發現她竟然鎖定住了我的氣息,這當真是陪伴了我幾百年的神鳥。現在想想,當時在那片燈火闌珊的街道,在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兩位少女嬉戲追逐為這富麗輝煌的夜色平添了幾分青澀,直到我撞到了那個戴著儺公面具的男人。

  正巧的是,我帶的也是儺公面具,我看著他的面具,通過他的雙唇和呼吸我猜得出這是一個多麼俊秀的男子。那一刻,我感覺到我好像抓住了某樣東西,直覺告訴我,我必須要僅僅抓住,不然他或許就不屬於我。

  我用力一把將他的面具扯住了,他貌似被我的舉動驚住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這個時候,面具的繃帶斷了,我看到了那不沾染任何污濁的一張臉,那張俊秀到月光也為之暗淡的容顏,以及那臉上熟悉而又陌生的驚愕。

  我當時一下子慌了,連忙也拿掉了自己的面具,我並不是想要憑著四目相對的禮儀道歉,我只是希望他可以記住我,那一刻,他眼神中的那一絲帶著玩味的笑容擊垮了我身為仙界公主的尊嚴,讓我平日間猶如明月般的驕傲頃刻間成為灰飛的粉塵。

  這個時候的我最為尷尬,還好聖靈鳥已經到了我身邊,望著我們,他好似平復了一下,對著我們說道:“二位姑娘,這是在找人嗎?如果是的話,能否告訴我那個人有什麼特徵或者帶著什麼東西?……”

  我呆呆地望著他,他那磁性的聲音使我迷亂以至於我根本聽不出來他在說些什麼,或許他也在講訴著他是怎樣和他並不能理解的存在相遇的故事,或許,他在講著他自己的故事,我只知道,我一直看著他,他的一顰一笑,我都深深記著。

  在凡人匆匆的生命中,我卻希望他能夠記住我,我將自己在禪院裡編織的千千結放在了他的手上,然後,用我右手的食指按住了他即將吐出氣息的雙唇,然後,朝著他笑了笑,帶著聖靈鳥立刻鑽進了人群中,捏著仙訣回到了雲端,我害怕聽到這個凡人的名字,因為,我知道我一旦記住了他的名字,我將會忘掉我自己。

  那一次,我是多麼快樂,懷著少女所擁有的獨鐘的幻想,我和聖靈鳥回到了凌霄閣。

  ☆、魂牽夢縈

  剛回到凌霄閣,我看見了天帝和天后都坐在那裡等著我,整個大殿裡都井然有序地站滿了神仙,當我走進的時候,所有的神仙都朝拜我,我知道,佛界的那段相對自由的歲月真的過去了。

  我對著天帝天后行禮問安,然後就在一眾仙娥的帶領下,進了凌霄閣的碧落池中洗浴,雖說這些過程麻煩得狠,不過,我的心裡總是會時不時地想起那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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