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出嫁,被診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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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嬤嬤蹲下身,扯下藍湘雪的衣裙,用那經常做粗活的糙手,使勁兒地戳進了她。

  藍湘雪半靠在牆上,淚流如雨。

  「怎麼樣了?」我隨意地問道。

  「回大小姐,二姑娘已非處子之身!」

  此話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譁然,家丁們看著這位相府二小姐的眼神,就變得鄙夷非常。

  我讓黃嬤嬤給她驗身,只不過是想羞辱她,卻沒想過她已非處子。

  「碰了你的身子的人,是誰?」我逼問。

  她坐在地面上,雙手抱膝,咬著唇不吭聲。

  「湘雪是個女兒家,怎說得出口?大姐,得饒人處且饒人。」一道低沉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我回頭,就見到白炎站在石階上,不知在這裡看了多久。

  我譏諷一笑,這就是與你相愛到私定終身的姑娘?什麼時候和別人有一腿還不知道。這頂綠帽戴的委實有點猝不及防毫無防備呢。

  「既然二公子都替你挽回些顏面了,妹妹,還不謝過你『二哥』?」

  藍湘雪猛地抬頭,看見昔日愛人,眼中的淚流得更凶了。她在他心目中嬌柔清純的形象終於破碎了!

  就在我準備命大夥散場的時候,爹爹和娘親、以及三姨娘來了。

  爹爹見這情形,不禁拉下臉,喝道:「怎麼回事!」

  藍湘雪的事情比就沒幾個人知道,怎麼還引來了爹娘?我眸光一轉,落在三姨娘臉上。看來,是她去通報,讓爹爹來救她女兒。

  可惜,三姨娘聰明反被聰明誤,原本還不想把這事弄得動靜太大,這三姨娘倒好,還巴巴引了爹爹過來,看來這次他們母女不死,也得被趕出府去了。

  黃嬤嬤欠身道:「回老爺,二小姐與外男有染,已破了身。」

  爹爹的面色瞬間鐵青,倏地扭頭,利劍一樣的目光朝藍湘雪射去——

  「你,真是丟盡藍家的臉!」爹爹指著她,顫著聲音大吼。吼完後,他不禁彎下腰來咳了咳,嚇得三姨娘面如土色。

  「可知道那男人是誰?」爹爹被娘親攙扶著,平復了心氣便問向我。

  我搖頭,「女兒不知,百般逼問她都不肯說。」

  話落,爹爹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火氣又沖了上來,朝身邊人吩咐道:「拉下去打!給我狠狠地打。看看這孽障還說不說!」

  於是,立刻有下人將藍湘雪拉起來放在條形的凳子上,找來手臂粗的桐木棍往她的臀部杖打。

  第一棍還未落下,三姨娘哀嚎一聲衝過去,於是那一棍便落在她背上,「老爺!雪兒也是您的女兒啊,您這樣會把她打死的!」

  三姨娘聲淚俱下,看得爹爹心生厭煩,「這樣會給家族蒙羞的女兒打死也罷!還有,你若不讓開,那麼連你一起打,瞧瞧你教出什麼樣的女兒!」

  起初,藍湘雪還強撐著,到第十六杖的時候,她的臀部便出現了血跡,於是她忍不住地疼得直哭,「爹爹,我說!我說他是誰……」

  「停手,」爹爹這才命人收了棍杖,「你若敢說謊,看我今晚不打死你!」

  「是……是……」她抽抽噎噎,吞吞吐吐的,爹爹一瞧,頓時冷聲道:「繼續打!」

  又一杖落下,藍湘雪痛得尖叫出聲,連忙說:「是王康!表哥王康!」

  話音剛落,三姨娘氣得不由掌了藍湘雪的臉,「你糊塗啊——」

  爹爹已經氣得無話可說了,低聲讓人扶他回去,只留下一句話,「明日早晨,在藍氏族譜上,除掉你的名字。此後,你是嫁給王康,或是重回水月庵,是死是活,都與我藍家無關!」

  ……

  翌日,我睡得很晚才起床。起來時,窗外天光大亮。

  我轉眸看向柳葉,「那件事怎麼樣了?」

  柳葉是個通透的,當即就答:「兩個時辰前,三姨娘和藍姑娘已經被逐出府了。」

  我聽了,心頭寬慰,原先還怕爹爹會被那母女哭求而心軟,看來藍湘雪這次是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叫簫煞來。」我說。

  簫煞是我的護衛,武力值很高。

  不多時,一個臉上生了一道可怖的刀疤的青年男子立在我面前,謙恭道:「大姑娘有事請吩咐。」

  我盯著他的低垂的頭顱,語氣淡淡,「今日午時之前,勢必將王康的手臂帶來見我。」

  「一隻?」他微微抬頭,問。

  「一雙!」

  護衛應了聲,便領命而去。

  在這坐得久了,我打算出門活動筋骨,將將跨出門檻,就看到白炎佇立在房門外。

  他看著我的眼神,是不可置信的驚懼。

  我默默地想,可能方才與護衛的話,被他聽見了。他大概覺得我是這世上最歹毒的女人了吧。

  不知為何,想到「歹毒」二字,腦中便掠過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

  男子舉著劍,指著跪地上的女子,說:「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歹毒的女人!」

  我心神微動,抬眼看向白炎,「二弟可有什麼事?」

  他神色複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此後,他見到我,便會自覺地避開,這般陌生的對待,根本不像是姐弟,更不像曾經有過最親密的關係的兩人。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一個半月過去了,而我的婚期也隨著將至。

  近來,我很是嗜睡,身子容易累乏,做什麼事情也很難恢復以前的專注認真。起初我以為是大婚將至,心頭壓力所致。直到大婚當天,宮裡來的嬤嬤來替我梳妝打扮時,乍一聞到那濃烈的脂香味,忽然腦中一陣眩暈,一個俯身,捂著嘴就往淨室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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