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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要不你再看看其他的,不是我說,我們店裡的茶具都是獨具一格,每一組都不同,風格多樣,顏色多種,你看看這套……”店主很盡責的推銷著,拿了另一組給季漾晨看。

  季漾晨看著店主手裡,另一組紫砂壺茶具,她並不懂茶道,看茶具都覺得差不多,自己看中的一組有人定了,她也沒糾結,很乾脆地買了一套店主強力推薦的茶具。

  出門時,季漾晨跟一個進門的男子撞上,男子沒看她一眼,說了聲對不起,直接找店主要他定製的茶具,季漾晨無意聽,卻還是聽到男子與店主的對話,於是,季漾晨知道了那套紫砂壺茶具是剛剛那男子定製的。

  回頭想看看什麼樣的人定製了那樣的茶具,可惜,男子背對著她,季漾晨只看到男子高大的背影與黑色西服,很正式的穿著。

  季漾晨的好奇心不重,沒有追根究底,推開店門走了出去。

  店裡,男子正等著店主拿茶具,仿佛感應到有人看他,回頭看,只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離開,幾不可見地擰了擰濃眉。

  店門口停著一輛黑色卡宴,季漾晨腳步頓住,神情恍惚起來,他,好像對這一款車子特別偏愛,結婚時,他舍了蘭博基尼,法拉利不用,偏偏選了一輛白色卡宴作為婚車,婚後的一年裡他開的車子也是卡宴,不同的只是顏色和款式。

  搖搖頭,季漾晨在心裡訴責自己,說了不想他,怎麼又想起來了,真是要不得。

  走到等候自己的車前,季漾晨拉開車門,上車前,還是看了眼卡宴里坐著的人,前座沒人,后座位上,一男人垂著頭,看不到他的五官,卻給人一種死寂環繞於身的感覺。

  司機先生見季漾晨光拉開車門不上車,喊了她一聲,季漾晨收回目光坐進車裡,車子很快開著走。

  與此同時,卡宴車裡的男人抬頭望向前方,心撕扯般的痛著,苦笑,他怎麼會覺得看到她了。

  她已經死去兩年。

  黑色西裝男子提著手提袋坐進駕駛座,見后座的男人疑似在發呆。“先生。”

  “元龍,東西拿到了?”后座的男人問。

  “拿到了。”元龍回答。

  “直接去廖家。”男人下著命令,目光看向車窗外,不會是她,也不可能是她,她已經離開他,再也回不來。

  廖家,老太爺的壽宴在自己家裡舉行,季漾晨下車,司機告訴她,大少爺在後院等她去換禮服,並且給她指明了路線,季漾晨站在院子裡,看了眼賓客雲集的大廳。

  在雲家時,她曾在商場上打拼了五年之久,可想而知,裡面的人大多都認識她,熟人見到死而復生的她,會不會引起恐慌,以為見到鬼了。

  她畢竟已經死了兩年之久。

  一輛卡宴開過來,季漾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並沒注意到,該面對的她逃避不了,先抄小路去後院找廖勛凱換了禮服再說,邁步朝大門走去。

  突然,卡宴在她面前緊急剎車,因為本身就開的比較慢,沒有發出多大的刺耳聲,季漾晨轉頭看向車子,大卷長發被風吹起,美麗容貌就這樣暴露在車裡人眼前。

  元龍坐在駕駛室,看清季漾晨的容貌,大驚之下轉頭想提醒后座的雲竟天,只見雲竟天已經推開車門下車。

  ☆、第二章 眼角醜陋的疤痕

  季漾晨停下腳步,轉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卡宴,路燈的照耀下,卡宴光潔的車面能照出人影,心無端的漏跳了幾拍。

  正是這轉頭的動作,雲竟天看清了她的容貌,走向她的腳步加快,是她,是她,是他的妻子,季漾晨。

  雲竟天的心激盪不已,快步來到她面前,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臂,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喜怒一向不形於色,這一刻,他俊臉上是驚喜,失而復得的喜悅溢於言表。

  “漾晨……”他緊緊攥住她的手,聲音里透著狂喜。

  季漾晨一楞,惶然抬頭,依舊是如昔俊彥,黑眸在看清她眼睛與眼角醜陋的疤痕時,狂喜被震驚取代,他喃喃問:“怎麼傷的?”

  被他看到眼角的傷,季漾晨心中慌亂,沒有回答,掙扎著逃離,無奈,他攥著她的手,堅如磐石,她全身發抖,望著他的水眸里透著深惡痛絕的恨,咬牙切齒問:“你想做什麼?”

  “綁架你。”簡單的三個字落下,他已帶著她走向自己的車子……

  元龍早已下車,站在車門邊,雲竟天一個眼神,元龍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雲竟天把季漾晨安置在副駕駛座上,扣上安全帶,關門。

  “你留下。”對雲龍下達命令,雲竟天坐進駕駛座,車子迅速開走。

  能讓先生失控的從來都只有這個女人,一個死去兩年的女人突然復活,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雲龍站在原地,看著消失的車尾,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感覺,將來的日子一定不會平靜。

  “元龍,雲竟天呢?”廖勛凱跑過來,目光看向四周,沒有他要找的身影,眉頭擰起,他們還是見面了嗎?

  讓司機指引季漾晨去後院找他,就是想避開雲竟天,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此時,元龍在這裡,沒有雲竟天和季漾晨,顯然,雲竟天帶走了季漾晨。

  元龍轉身看著廖勛凱,聲音淡漠。“帶夫人離開了。”

  “她不是季漾晨。”廖勛凱沉聲強調。

  “是與不是,不是廖先生你說了算。”元龍聲音依舊淡漠。

  廖勛凱無心再與元龍爭辯,拿出手機給雲竟天打電話,他必須在事情失控前阻止,可惜,電話是通了,就是沒人接。

  另一邊,車子在公路上行駛飛快。

  車裡,手機鈴聲持續響著,車上的兩人誰都沒說話,也沒有接電話的意思。

  半響過去,季漾晨平靜地開口問:“這位先生,你想帶我去哪兒?”

  剛開始見到雲竟天,過往的傷害,痛苦,恨意,一股腦的湧上心頭,季漾晨情緒沒控制好,才被他帶上車,現在,她已經平靜了。

  “一個可以好好說話的地方。”雲竟天回答,接著解釋道:“今天是廖老太爺的壽宴,人多嘴雜,不適合談話。”

  以往,他不會對任何人解釋自己的行為,但對象是他失而復得的妻子,他原意解釋。

  “對於陌生人,我不覺得有什麼可談。”兩年前,她想與他談的時候,他可沒給時間和機會。

  “漾晨……”

  “我不是季漾晨。”季漾晨冷冷打斷雲竟天的話,目光冷冽如冰。

  電話再次響了,執著的讓人無奈,雲竟天煩了,將車子停在路邊,接起電話。“什麼事?”

  “你要把她帶去哪兒?”廖勛凱直接問。

  “這不該是你能過問的吧。”雲竟天目光看著沉默的季漾晨,她靜靜地坐著,低垂著頭他看不清她此時的神情,語氣轉為譏諷。“我最好的朋友。”

  “竟天,她不是季漾晨。”廖勛凱聲音里透著嘆息。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他的妻子,他認錯嗎?笑話。

  “竟天,今天是爺爺的生日,大家都不想把事情鬧大。”廖勛凱說道:“你把她帶回來,今天的事情,我們都當沒發生過。”

  雲竟天的回應是一聲冷哼,掛了電話,順道關機,手機扔到一邊。

  “漾晨……”忽略她的否認,雲竟天伸手想碰她,雖然他更想做的是攬她入懷,可他沒忘記,在廖家剛剛見到她時,她眼裡是深惡痛絕的恨。

  她恨自己,這個認知讓他心痛不已。

  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季漾晨,突然抬頭望著他,眼神里一如剛剛在廖家,帶著深惡痛絕的恨意,她已經努力的裝著不認識他了,他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再一次看清她眼裡的恨與眼角醜陋的疤痕,雲竟天眼睛脹痛,手僵在半空中不能動彈。

  兩年來,他以為她死了,陰陽相隔的人只能在夢中相見,他也不止一次夢見她,夢裡的她笑顏如花,對他說,“雲竟天,你是我的幸福,所以,我不想錯過。”“雲竟天,我只有你了。”哪怕是她哭的時候,眼裡也是對他的愛意和深情。

  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是深惡痛絕的恨。

  恨,他的妻子恨他,雲竟天突然感覺脊背冷汗直流,心中無數的聲音叫囂著,他想開口解釋,卻悲劇的發現,喉嚨仿佛什麼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季漾晨在這個時候打開車門跑了出去,她不要與他呆在一個空間裡,她受不了。

  沒看路,加上全身發抖,季漾晨高一腳矮一腳的踩著,腳步一個趁咧,重重地摔跪在地上,膝蓋很痛,她無心理會,爬起來繼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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