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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接過,一口一口的喝。

  “小笑,你還愛他嗎?”

  “……”這個問題,我始終無法回答。

  上官澗沒再問,只是淡而優雅的笑了笑:“早點睡吧,懷有寶寶要多休息,睡眠很重要。”

  轉身,我們一起上了樓,我進了臥室,剛要關門,上官澗突然問我:“想讓他離開是嗎?”

  我站在臥室門口,沉默的點點頭。

  “那麼,聽我的,跟我來。”他上前牽著我的手走到陽台,我不明白上官澗的用意,疑惑的移著腳步跟著他走。樓下就是冷若冰在雨中彈唱的身影,我們可以很清楚的望見彼此。

  路燈下,他濕dada的頭髮不斷的滴水,我望著他有些出神,隨即感覺腰上一緊,唇一熱,上官澗的吻落了下來,我回過神睜大眼睛看著他,伸手推了推,上官澗摟著我的腰的手微微的用力,但比起冷若冰的霸道,這種力度始終還是溫柔了些,也許他怕傷了寶寶。

  “小笑,聽話,別推開我,閉上眼睛,這是最有效的辦法。”

  我猶豫了一會兒,最後乖乖的閉上眼睛,上官澗溫柔的吻我的唇,他輕輕輕撬開我的白齒,試圖加深這個吻,我微微的搖頭拒絕,我們在演戲不是嗎?而上官澗沒有強迫我,只是淡淡的溫柔的吻著。

  “錚--”吉他的弦斷了。聲音那麼刺耳,刺痛我的心。

  “啊--”

  “啊--”

  冷若冰嘶吼的聲音像一際響雷划過這個雨夜,悲傷的吼叫,痛苦的嘶喊,透過餘光,我看見他抱著頭,蹲在地上顫抖,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在哭泣。看到這樣的他,我的心竟然還會痛,一點報復的快感都沒有,只有痛,為什麼?為什麼呢?

  淚無聲的滑落,上官澗輕輕的吻去我眼角的淚,他說:“小笑,別哭,別難過,一切都會好的……”

  上官澗的語氣似乎含有淡淡的心疼,我有些慌亂的推開他,這是在演戲嗎?是嗎?

  “我累了,想休息。”

  “嗯,去睡吧……”上官澗勾唇露出一個優雅的笑。

  我轉身,向臥室走去,剛打開臥室的門。

  “小笑。”上官澗叫住了我,我站在門口看著他。

  “別誤會。”他說。

  “嗯。”我笑了笑,轉身進屋,關上門。

  走到床邊躺下,拉好被子蓋著,春天的夜晚還是有些冷,已經沒有冷若冰的聲音了,他走了吧?就這樣吧,很好。閉上眼睛,努力的不去想他,關於他的所有都不能想。不知何時,竟然睡著了,或許真的累了。

  再次醒來,天已經亮了,我翻身下床,拉開窗,雨停了,冷若冰也已經走了,或許再也不會糾纏了吧。

  日子又開始恢復平靜,波動的心又變規律了。每天又開始重複,單調卻又不同。睡覺,學英語,看資料,學製圖,天氣好時,我會出去散步,楓林小道已經沒了冬天蕭條的氣息,乾枯的枝頭已經長出新的嫩芽。

  就這樣,我一個人走過了溫哥華多雨的春天,轉眼到了夏末,離預產期越來越近了,寶寶的預產期恰好再秋初,秋天是溫哥華最美的季節,到時楓林就是紅楓的海洋,我期待寶寶的到來。

  減肥品

  41 花小淘之墓(二更)

  我告訴逍遙寶寶的預產期是九月八號,而逍遙似乎比我還興奮。她說:“小笑,我要當乾媽咪了,好激動。”

  “是男孩還是女孩呢?小笑,我好喜歡小女孩啊,若是女孩,我們給她穿公主裙,把她打扮成小公主。我還要教她跆拳道,她長大了才不會被欺負。”

  “如果是男孩呢?”我笑著敲打鍵盤。

  “是男孩也很好啊,如果是男孩,那一定是個小酷哥,到時我把打打扮得酷酷然後牽著他的手逛街,我是迷倒一群男人的逍遙女王,小酷哥則是迷倒一群小女孩的小王子,呵呵,那感覺一定很棒,我這個乾媽咪要和小酷哥做一對無敵拍檔。”

  “呵呵。”我笑了,生活雖不夠完美,但這也是一種淡淡的幸福。

  過了幾天,我收到逍遙寄過來的一個大大的包裹,拆開,裡面都是小寶寶的衣服,裙子,鞋,還有玩具。我把公主裙都收拾到床上,左右翻看,每一件都那麼漂亮。

  再看看,還有小男孩穿的酷酷的迷彩服,這讓我想到勇敢的小騎士,打開玩具包裹,裡面有仿真的手槍,玩具車,籃球,足球,還有一頂酷酷的帽子。上官澗看到這些揚起嘴角笑了:“看來寶寶真惹人疼。”

  後面又加了一句:“你的朋友真有趣。”

  “嗯,那是當然,她可是逍遙女王。”我笑了,發自心底的笑。

  逍遙很忙,她的家庭,她的愛情,她的生活似乎都出了問題,我知道若不是逍遙真的走不開她早就飛來加拿大看我了。即使生活再怎麼不如意,逍遙始終是逍遙,有著打不倒的女王姿態。

  李有戲說他哥哥換了一個新女友,而逍遙女王身邊也多了一個愛她的男人。

  “花在笑,你說他們在幹嘛?在比賽誰的女人多?誰的男人多嗎?”李有戲的問題很好笑。

  他們在幹嘛?我也不知道,逍遙的身邊有男人不奇怪,李無戲一直換女人就有些怪了。

  李無戲,你無戲,難道你和逍遙真的沒戲了嗎?

  “瀚晨風好久沒消息了。”我敲著鍵盤打出幾個字發給李有戲。

  “嗯,瀚哥不在廈門,他出國了。”

  “去哪了?”

  “加拿大,溫哥華。”

  我笑了笑,那麼,我和瀚晨風在同一個城市嗎?世界真的好小哦,只是我不愛出門,說不定哪天出門就能在街角遇到。再次遇見,他的身邊會不會已經有了一個幸福的女孩呢?我的朋友,我衷心的希望你們都要幸福。

  每次去醫院檢查,上官澗都固執的要陪同,他說他是寶寶的乾爹,這是他應盡的責任,而我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醫院婦產科的女醫師都笑著對我所:“花在笑,你的老公真體貼,長得又那麼帥,真實羨慕死了。”當然,她們說的英語,而我早已經聽得懂,並且能流利的用英文回答。

  我說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女醫師們都不相信。久而久之,我就不再解釋,上官澗就這樣被誤認為是我的老公。每次檢查完,女醫師都要對上官澗說上一堆孕婦該注意的事,有些已經重複了她還沒察覺,而上官澗總是微笑著站在一旁聽,而我卻尷尬的低著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九月八號是預產期,今天是九月一號,上官澗叫我收拾一些衣物提前入院待產,這樣比較保險。幾個月前,上官澗幫我請了一個女傭,她是個有生產經驗的中年婦女,有她陪著,我會安心些,但這兩個星期,女傭剛好有急事請假了,而我一個人呆在家裡顯然不太安全。上官澗常來陪我,有時候就睡在客房過夜,但,總覺得不太好,顯然,這不是一個好辦法。

  於是,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衣物,上官澗開車送我住進了醫院,雖然不喜歡醫院濃重的藥味,但為了寶寶能安全的出生,我什麼都可以忍受。

  我住進了一個單人間,環境不錯,藥味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濃,桌上擺著鮮花,透過窗,可以看見即將微紅的楓葉。

  我很慶幸有上官澗這樣的朋友,他的考慮是對的,在我剛住進醫院的當晚,寶寶就開始不安分,他(她)迫不及待的想出來看他(她)的媽咪,也急著想見見溫哥華最美的秋天。

  撕裂的痛一波一波的襲來,我禁不住大叫冷若冰的名字,毫無意識的就叫出了口,叫出口後才驚覺,他早已陪在另一個女人的身旁,而我不管多痛,叫得多慘他都不會知道。

  其實,我也是自作自受。

  女醫師叫我使勁,叫我用力,叫我加油,我雙手緊緊的抓著床單,使出全身的力氣,但,沒有用,無論我怎麼使勁寶寶都不出來,護士們慌手腳,女醫師在不斷的安慰我,而我滿頭大汗,我很想在我最痛的時候有一個人能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可是,沒有,我只能緊緊的抓著床單不放開。痛再次襲來,淚悄悄滑落。

  我開始害怕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寶寶是不是要死了?我死了不要緊,可是寶寶要活著。寶寶,你千萬不能有事,要陪媽咪一起開心的活下去。

  撕裂的痛再次席捲我的神經:

  “啊--”

  “冷若冰……我好痛……啊……”

  疼痛中,我沒了理智,我要冷若冰,我要他陪著,冷若冰,我們的寶寶不會有事吧?

  “啊……冷若冰……”我痛得一遍一遍的叫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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