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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麼混帳,我才不會輕易就原諒他!」

  烈火燒紅了她的雙頰,也燃熱了她的心……

  狂鷹肯定是有史以來最難劫的死刑犯!

  他的難劫不在於刑場守衛森嚴,再嚴密的戒備也只擋不了大量迷魂煙的侵襲,所有的官兵三兩下就全部躺平了。

  最教所有人痛恨的是,那不畏迷魂煙的狂鷹,他竟然拒救!

  「該死的,是誰說要先餵鷹吃解藥的?」

  「呃……我想讓他保持清醒,可能會跑得快一些嘛……」

  「結果卻差點害我們大家都跑不掉!」

  「我還被他打了好幾拳,下手真重,一點都不念兄弟情分……」

  「還好我聰明,知道用繩子把他綁起來,要不然只怕此刻我們都跑不掉了呢!」

  「可是……現在該怎麼辦?他好吵啊!」

  眾人無奈的望向一旁被捆成了粽子、不斷發出鬼叫嘶吼的鷹。比萊斯。

  「可惡!你們全都該死!救我做什麼?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鷹狼狽的被捆綁著-除了扭動著身體、踢打著床板,張開著喉嚨大聲嘶吼外,他什麼也不能做。

  「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要不就給我鬆綁,要不就帶我離開這裡!」他用盡全身氣力的怒吼著。

  但很顯然的,沒有人會怕一隻被捆成粽子的老鷹,即使他叫到聲音都啞了,還是沒有半個人同情他。

  他終於累了,也靜下來了。

  自從三天前,楊青杉帶來任汀瀅即將於他斬首之日出嫁的消息後,他就萬念俱灰、再也沒了半點生存的意志。

  他知道楊青杉已為她解釋紙簽的意思,然而即使他願以死明志,她終究還是不能原諒他的過錯,甚至殘酷的要在他行刑之日嫁作他人婦?

  而他這群沒良心的好兄弟,不讓他以死了斷情絲也就罷了,竟然還把他帶回任家、帶回他所熟悉的海濤軒……

  這算什麼?

  難道非要他心碎的看她成了別人的新娘,她才能夠心滿意足嗎?

  她難道不知道這比叫他受死還難過?她對他的恨真的到了難以彌補的地步嗎?。他沉痛的閉緊眼,克制著滿眶炙熱沁逃出眼角。

  「死不了,有那麼痛苦嗎?」

  冷冷的聲音傳入鷹的耳中,他猛然睜開眼,看見一身大紅喜袍的任汀瀅,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床前淡漠的睨視著他,而原本在房內的兄弟們也不知何時全退了出去。

  「汀瀅……」

  今天的她好美,如凝的粉面、淡掃的峨眉、盡瀲的紅唇,看得出來今兒個的她是費了心思去妝扮。

  但她如此的美麗,卻不是為了他!

  「你……真的要嫁人?」

  「廢話!要不然我穿著這身喜服做啥?唱戲啊?」任汀瀅仍硬寒著臉,可心中卻為了他渾身是傷而心疼不已。

  「那……為何還讓他們送我來這裡?」鷹屏息問著。

  任汀瀅輕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為了怕你遺憾,沒能參加這麼重要的時刻。」

  「我知道你怨恨我!故意要看我痛苦,現在你高興了嗎?」鷹幾乎是咬著牙迸出聲來。

  任汀瀅漾開了一個笑臉,點著頭說:「終於也有讓我看到你痛不欲生的時候!」

  「你----」

  鷹無法指責她的殘忍,他自己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又有什麼資格去指控她的報復?

  「好,你已經看到你想看的,接下來呢?是不是再將我送回官府?」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鷹豁出去了,只要她高興,她準備拿他如何,都隨便她了。

  這麼就認輸了?他任人宰割的模樣,教任汀瀅覺得失望!

  「聽說你有萬貫的家財,把你交給官府只能換得五千兩賞金,你也太不值錢了。」

  「那你究竟還想怎麼樣?」他的忍耐教她的嘰諷給磨光了。

  任汀瀅偏著頭,一副認真思索的神情,二洹樣好了,本姑娘暫時放你一馬,收你在我身邊做我的奴隸,你的萬貫家財充公歸我,只要伺候本姑娘高高興興的,我就不會把你送到官府去,怎樣?」

  「你!」鷹勃然大怒,她竟想要他一輩子看著她生活在別的男人身邊?

  他憤恨的扭動著被緊縛的身軀,竟牽動傷口的痛處,教他雙眉糾得死緊。

  [這麼生氣幹嘛?我已經算很仁慈的了。」

  任汀瀅輕輕的解開他身上的束縛-拿出傷藥在他的傷口上塗抹,又以大施恩德的語氣說著:

  「夫家路途遙遠,本姑娘還得要照顧帶著全身是傷的你,免得你死在半路讓我白費工夫,這已經是太不划算的買賣了!」

  鷹的心思混沌,但他卻捕捉到任汀瀅的神情中透露著一抹戲諸笑意。

  不對,氣氛好象有些怪異!

  「你……要嫁給何人?夫家哪裡?」他滿腹疑雲的問著。

  「你真想知道?」任汀瀅輕笑了一聲,「有膽量就跟著我去大廳拜堂,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

  怎麼會在大廳拜堂,而不是在夫家?。

  任汀瀅轉身出了房門,鷹也無力再細細思量這些問題,因尢他實在太想知道新郎倌究竟是何人?

  而且……她既然敢替他鬆綁,就別指望他會眼睜睜的看她另嫁他人!

  哼!他可是一隻狂鷹,怎麼可以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投入他人懷抱?

  他急跟上前--準備搶親去!

  當鷹看見站在大廳上手執大紅彩花的人,竟然是楊青杉時,他簡直想殺人!

  「楊青杉!你已經是有妻室的人,還敢妄想娶汀瀅做妾?」他一聲怒吼,直往楊青杉撲去。

  這時「仇風號」的兄弟們一擁而上,及時架住了鷹。

  「你們全都吃裡扒外了?」鷹快氣瘋了!

  「好兄弟,你也大沒風度了。」楊青杉笑著搖搖頭,[這麼火爆,要如何當個新郎倌?」

  「你要娶我的女人,還跟我談風度……呃?」楊青杉剛才說了什麼?他自己要當新郎倌?

  鷹詫異的看著楊青杉並未穿著大紅喜服,而且還笑吟吟的將大紅彩花往他身上結,再看著廳堂上的任汀洲夫妻、陶總管、兄弟們,個個帶著看戲般的笑意。

  最後,他看見小瑤攙著頭覆喜帕的任汀瀅,正緩緩來到他身邊。

  小瑤將任汀瀅手中的彩花一端交到鷹的手上,[祝姑爺和小姐白頭偕老。」

  「汀瀅要嫁的人……是我?」

  鷹難以置信,顧不得小瑤的阻止,他掀開那礙眼的喜帕,他必須要親眼看見她許諾的神情。

  「討厭!就說要收你做我一輩子的奴隸伺候我、充公你的萬貫家財歸我了嘛!」任汀瀅含羞帶嬌的輕噴著。

  全是為他?

  如凝的粉面是為他、淡掃的蛾眉是為他、盡瀲的紅唇全是為他!

  鷹難掩心中的狂喜,忍不住一把將她的嬌美擁入懷中,不顧在場眾人的驚訝,渴求而真情流露的狂吻著他的新娘。

  「哎……別親了,先拜堂再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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