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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只是加班晚歸,卻被人跟蹤,以為得到了好心人的幫助,可是那個好心人只是一個真正的圈套,被人強姦去報警,又遭到了警察的羞辱,最後這些事情被人放在網上,她一個受害者被所有人指指點點,被人攻擊,不敢和父母說,以為能託付一生的男朋友也最終拋棄了她。

  余靜……選擇死亡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是最蠢的辦法也是最無奈的辦法。

  這個社會都欠余靜一個道歉,但是就算道歉了,人死也不能復生了,一時間章眺覺得又疲憊又難過的。

  葉鞘沉默地把證據都收集了起來,說道,“會還她一個公道的。”

  兩個人離開的時候,都沒有說話,等上了車,章眺猛地錘了下方向盤,“葉隊,我心裡不好受。”

  葉鞘看著窗戶外面說道,“回警局。”

  “葉隊!難道你……”章眺扭頭看向了葉鞘說道,“葉隊,這件事……”

  葉鞘皺眉,他的眼神隱忍,章眺覺得生氣覺得難受,他難道就覺得好受嗎?而且還有在家中沉睡不醒的夏筱,冷聲說道,“回警局。”

  章眺咬牙,到底不敢多說什麼,而是深吸了口氣平復了心情,一路沉默著開車回到了警局,葉鞘下車後根本沒有搭理章眺,而是拿著資料通知專案小組的人開會,他此時的神色比原先更冷,等人都坐齊了,說道,“余靜的案子,把現有的線索整理一下,二小隊去把楊銀東夫妻先帶過來。”

  “是。”

  葉鞘看向李姐問道,“楊銀東他們老家有消息了嗎?”

  李姐說道,“暫時沒有,我現在再去問下。”

  葉鞘點了下頭,然後說道,“從事發賓館的情況和目擊者的證詞,可以初步斷定犯罪嫌疑人是先從正門離開後,才和等在後巷的丈夫翻牆進去被害者所在的房間,當時被害者的房門有兩種可能,一是毛梅根本沒有鎖上,二是楊銀東用工具把門打開。”

  郭亮說道,“我剛查到楊銀東的父親曾經是配鑰匙的,後來生意不行了,才開始修車。”

  葉鞘說道,“所以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第一種的不確定性太強。”

  李姐推門進來,手裡還拿著傳真,說道,“葉隊,那邊消息已經傳來,聽楊銀東同鄉說,當初楊銀東喝醉時候曾經炫耀過,毛梅嫁給他是因為被他強姦了,毛梅懷孕被家裡知道了,不得不嫁給他的,而且楊銀東有家暴的傾向,哪怕毛梅懷孕,只要喝多了就會動手,和楊銀東一起打工的人也說楊銀東好色,還有偷拍的癖好,當初在工地的時候,就因為偷拍被人抓住,因為他們是同鄉,所以他們一起被開除了。”

  葉鞘點了下頭,拿過來看了眼,說道,“還有什麼疑問?”

  郭亮推了推眼鏡,看見章眺想要說話,伸手拉了他一下,章眺有些疑惑看向郭亮,郭亮微微搖頭,葉鞘見沒有別的問題說道,“那個腳印的比對怎麼樣?”

  “是一個女性的,從鞋底花紋來看,像是現在比較流行的孕婦穿的那種軟鞋底,鞋碼大概在37,但是因為腳的胖瘦或者懷孕腳腫的原因,腳印的主人也可能平時穿36鞋碼的,具體還要和毛梅的鞋子進行比對。”鑑證科的人說道,“初次之外,從梯子鐵鏽的脫落等情況,在十天內是使用過的,而且在窗戶的夾fèng里也找到了一些幹掉的泥塊和鐵鏽。”

  葉鞘說道,“從被害者同事的證詞中,被害者余靜連著加班了數日,可以判定是楊銀東和毛梅觀察後選擇了被害者,楊銀東喬裝以後跟蹤被害者,毛梅本身就是女性又懷孕很容易騙取被害者的信任,而且被跟蹤的時間久了被害者也容易報警,所以兩個人卡著一個時間點,被害者因為害怕緊張一時沒反應過的時候,讓被害者上車,並且給被害者喝了加了藥的水,使得被害者失去反抗的能力,再用提前準備好的酒灌給被害者,並且在被害者身上沾染上酒精,使被害者哪怕在事發後報案,自己也更容易洗脫罪名。”

  “就現在所知道的受害者有兩位。”葉鞘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章眺忍不住問道,“那楊銀東是怎麼趕過去的?他們家就有一輛車,打車的話也容易被發現。”

  “車的後備箱。”葉鞘拿出楊銀東家車的照片,說道,“劉瑩瑩的筆錄中曾提過車子停了一會才開車,余靜的雖然沒有提過,但是從時間上推測,應該是趁著余靜上車後,毛梅假意問情況,楊銀東趁機躲在了車的後備箱中。”

  章眺倒是沒有注意到劉瑩瑩這些話。

  楊銀東和毛梅很快就被帶過來了,先審問的是毛梅,而楊銀東被單獨關在另一間審問室里,因為毛梅是女的還是個孕婦,所以葉鞘叫上了李姐,章眺本來也想跟著,倒是被郭亮拽走了,郭亮和章眺關係倒是不錯,畢竟章眺性格不錯,而且郭亮不說話他也能自己找到樂趣說個不停。

  章眺有些疑惑看著郭亮,問道,“怎麼了?”

  郭亮低聲說道,“你進去後別亂說話。”

  章眺有些不知所措說道,“我……”

  郭亮說道,“好了,沒事了。”說完就離開了。

  章眺進去的時候,就見葉鞘和李姐都在等他了,撓了撓頭坐下後,葉鞘說道,“毛梅,在十八號晚上,你和丈夫楊銀東在……”

  毛梅低著頭沒有說話,葉鞘看了眼毛梅腳底的鞋子,看了眼李姐,李姐點了下頭,確實和鑑證科同事說的類似,當即出去找了一次性的拖鞋說道,“毛女士,請您換下鞋子。”

  “為什麼?”毛梅看向李姐問道,“為什麼要我換鞋子?”

  葉鞘沉聲說道,“為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李姐態度強硬說道,“毛女士請您配合。”

  毛梅咬牙,還是把鞋脫了踩在了拖鞋上,李姐把這雙鞋子裝在袋子中,送去了鑑證科進行比對。

  葉鞘說道,“在十九號凌晨的時候,有人看到你和你丈夫從賓館的後巷……”大致情況說了一遍,“所以你有什麼解釋嗎?”

  毛梅依舊不回答。

  葉鞘也沒有說話,看著毛梅。

  不到十分鐘李姐就回來了,把比對報告遞給了葉鞘,葉鞘看了眼就起身把報告放到了毛梅面前,“你以為沒有證據嗎?該說你膽子大還是說什麼?”

  毛梅臉色變了變,她只是回家就把鞋子刷了,那些衣服也都重新洗了,臉色難看說道,“我、我沒想到她會自殺。”

  這算是開口了,畢竟證據都擺在了眼前。

  李姐忍不住說道,“你也是女人,為什麼要助紂為虐?”

  毛梅哭泣了起來,“我怕他打我,我只能聽他的,我也不願意的……我晚上都會做噩夢,我是真的沒想到她會自殺的,我真沒想到啊……我知道她自殺,就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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