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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晟勛將目光從喬初夏的臉上移開,嘴角又勾起了一個弧度,看起來心情變得比剛才好了不少。

  喬初夏的心情已經差到了谷底,手裡攥著羅晟勛的灰藍色手帕,好像抓了一個燙手的芋頭一樣。手帕上似乎有淡淡的香水味兒,男士香,並不會讓人昏香,味道很淡,特別醉人的那種,熏的喬初夏有點飄飄然,頭暈腦脹的。

  那邊芬利已經冷靜了很多,說:“真的不是我殺了貝瑟妮,我昨天……昨天喝多了,怎麼可能殺人呢,我明明是回了自己家,不知道怎麼會在貝瑟妮家裡的……”

  芬利說他最近這段時間心情都非常不好,被人給耍了,耍的團團轉,然後在醫院裡被領導給批評了,還有病人家屬來找他鬧事兒。因為心情特別不好,所以他最近很喜歡喝酒,總是喝的爛醉如泥。

  昨天晚上,芬利和朋友一起喝酒,就在常去的酒吧里,他們拼酒來著,芬利喝的最多,離開的時候已經挺晚了,他醉醺醺的,有點記不清楚怎麼回事,似乎是朋友們一起離開的酒吧,然後在門口各自打車,各回各家。

  芬利說:“雖然我昨天有點斷片,但是我記得很清楚,我上了計程車,然後報了自己家的地址,不會錯的。我只去過貝瑟妮家裡一次,她家的地址我都背不下來,怎麼可能醉成那樣,還讓司機開車過去呢。”

  芬利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不過讓他說一些細節,他又講不出來,畢竟昨天他喝的真的太多了。

  計程車把他帶到了地方,芬利隨便掏了錢,就扔在后座上,告訴不用找零了,就下了車,然後搖搖晃晃的準備“回家”。

  他在家門口摸索了幾下,總是摸不到密碼門鎖,很不耐煩的就開始用力砸門。

  芬利說:“我家有保姆的,因為我平時很忙,所以請了保姆,以前喝酒到很晚,都是保姆給我開門,但是昨天……我記得保姆一直沒出來,所以只能自己進門了。”

  芬利砸了半天門,保姆沒出來,他罵罵咧咧的,又去摸密碼門鎖,然後戳了幾下,順利的進了“家”門。

  喬初夏聽到這裡,忍不住問:“你進門的時候,看到其他人了嗎?”

  “人?沒有,沒有!”芬利說:“沒看到人,我真的沒看到貝瑟妮,如果看到她了,我就知道自己走錯了啊。而且我輸的是自己家門密碼,怎麼就進了貝瑟妮家呢。”

  按照羅晟勛和喬初夏的推測,當時真兇應該是在貝瑟妮家的,而故意讓芬利進門的,也是兇手本人,兇手的目的當然是嫁禍給芬利,讓芬利替自己頂包。

  正巧了,那個時候的芬利醉醺醺的,根本沒有看到兇手,稀里糊塗的就走進了圈套里。

  芬利努力回憶,但是想起來的不多。他進了家門,然後被東西絆倒了。他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困頓的厲害,所以沒力氣回樓上的房間去,直接就倒在了沙發上,睡了。

  客廳里亂七八糟的腳印,應該是芬利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段時間,客廳里應該不只是芬利和兇手兩個人,還有受害者貝瑟妮也在,兇手那個時候應該正在行兇,正在分屍。

  芬利其他的都想不起來了,因為喝的太多,睡得非常死,一覺就到了大天亮,根本不記得中途身邊有人。

  他早上醒過來,是聞到了奇怪的味道,這才醒來的。

  芬利講到這裡,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害怕的喘著粗氣兒,抬手干抹了好幾把自己的臉,說:“我一醒過來就懵了。”

  周圍的環境很陌生,而且到處都是血,還有一包一包血肉模糊的肉塊在旁邊,不只如此,自己身上也都是血,分外的狼藉。

  芬利嚇壞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下意識的就站起來逃跑。那個時候,芬利才發現,那不是自己家,而是別人家,這個別人家還有一點點的眼熟。

  芬利說:“我才發現是貝瑟妮的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貝瑟妮家裡的,太奇怪了……”

  芬利不敢從大門出去了,想到貝瑟妮家有個後門,就往後門逃竄,但是沒想到,從後門出去,竟然還是撞見了人,就是貝瑟妮的鄰居。

  芬利干抹著臉,很頹廢的樣子。

  喬初夏皺著眉頭,側頭看了一眼羅晟勛,似乎有疑問的樣子。

  羅晟勛說:“你出去的時候,碰倒了什麼東西?”

  “碰倒東西?”芬利被問得一懵,說:“沒有啊……什麼都沒碰倒。”

  喬初夏也有這個疑問,就追文說:“目擊者,貝瑟妮的鄰居說,他聽到動靜,以為進了小偷,這才過去查看的,就看到了你。當時你沒有碰倒什麼東西嗎?”

  “響聲……”芬利仔細一回想說:“有的有的,但不是我碰倒了東西。當時我想要從後門逃跑,結果也聽到了挺大的響動,嚇了我一跳,以為有人發現了我,就慌不擇路的跑了。”

  喬初夏聽到這裡,側頭瞧了羅晟勛一眼。羅晟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不過看表情,應該和喬初夏想到一起去了。

  昨天夜裡,芬利進入貝瑟妮家的時候,兇手很可能就在貝瑟妮家裡。而芬利酒醒的時候,貝瑟妮已經死了,屍體也被切成了一塊一塊的。他們下意識的以為,這個時候兇手早已行兇完畢,離開了現場,可是誰想到兇手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大膽,那個時候應該還停留在現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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