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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死命地瞪著葉秋的時候恰好被林寶兒看到。於是就豪不客氣地指責他了。
青蛇握著拳頭,臉上鐵青,額頭上的青筋不斷地跳動。大踏步地就向葉秋這邊走過來。
唐果怕他傷害到寶兒,趕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小聲說道:「寶兒,不許亂說話。會給葉秋惹來麻煩。」
「我才沒有亂說話呢。他本來就長得醜啊,還那樣兇巴巴地看人。討厭死了……」
啊!
青蛇的性格原本就跋扈兇殘。再一次聽到別人的侮辱,再也保持不了冷靜了。大叫一聲,就向著葉秋地方向奔跑了過來,一幅要和人拼命的架勢。
葉秋跨前一步,將自己和唐果林寶兒拉開一段安全距離,然後冷笑著等待青蛇的攻擊。
「青蛇。回來。」那個視線總像是找不到焦距的女人冷冰冰地說道。
青蛇的力道一滯,然後就趕緊停了下來。高手過招,要的就是一鼓作氣。自己這麼跑了一半被上司喊停,殺氣一下子就消失了大半。即便跑到人家面前,也只有挨打的份了。青蛇眼神兇狠地回頭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想還口,可是見到她臉上那冷的跟冰似的表情以及想到她深不可測地身手,只得強忍下這口氣。只是站地遠遠的,不願意再回到紫羅蘭小隊的隊伍裡面去。
女人從皮衣口袋裡摸出一根煙點燃,那煙霧在她紫紅色的唇瓣下化作一隻只翩翩飛舞的蝴蝶。
「我允許你挑戰。但不是現在。」女人看著青蛇說話,聲音冰徹入骨,像是一把寒冰做成的刀將聲音給劈進耳朵里似的。
青蛇不敢言聲,乖乖地走到紫羅蘭小隊裡他原來的位置。
由始自終,女人都沒有看過葉秋一眼。貪戀在手裡的一點兒菸草味。對別人的眼神視若無睹。葉秋卻是假裝和其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和其它的男人一樣,眼神若有所思地在她身上打量著。
抽菸的女子一般都是優雅的,她們美麗著,也傷感著。堅強的外表包藏著一課脆弱的心。如果說不吸菸的女人是一抹胭脂紅,那麼吸菸的女人就是一朵曼佗羅。
沒有傷痕的女孩是不會愛上吸菸的,而當她們一次次點燃那纖細潔白猶如自己除下衣服後的身體一樣的香菸時,內心冰涼猶如一朵凌霄花。
葉虎在葉秋身邊小聲說道:「她就是我剛才說的例外。紫羅蘭小隊的隊長,一個超越燕京男人的女人。每次的鐵血沙龍只有她一個女人有資格參加。可惜啊……現在成了這個樣子。除了仍然和以前一樣漂亮,其它都變了。不然,燕京哪有什麼南慕容北喬鋒。」
葉虎滿臉遺憾的樣子,輕輕地搖頭。
葉秋正想細問的時候,一陣嘩啦啦地皮鞋叩地聲音再次傳來。一個風華卓越的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一臉笑意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男人大約二十多歲的年齡,濃眉大眼,面如星玉,眼神里的笑意很含蓄,可是顧盼間卻神彩飛揚。理著短寸,穿著一身合體的白衣西裝,裡面的襯衣都是白色的,脊樑也像軍人一般挺得筆直,簡直是台灣偶像劇裡面的少女殺手。
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不由得多看幾眼吧。
「唐唐姐姐,有帥哥。哦,還是個大帥哥哦。」林寶兒嘴裡還塞著蛋糕,一臉痴迷地看著走下樓地男人。
「那你就去泡帥哥吧。」唐果笑著說道。情人眼裡出西施,如果一個女人的心思被男人占據了,再看其它的男人就有種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
「我才不去呢。笑的好假。再說,帥哥都不安全。葉秋長成這樣,還整天紅杏出牆呢。他長這麼帥,誰知道會有多少個女人?」
「他就是晏清風。你應該認識吧?」葉虎是個很負責的介紹人,將一個個人的名字和所在部門的番號報給葉秋。
葉秋沒有說話,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晏清風。
而晏清風掃視全場,雖然像是在和每一個人打招呼。可是在他眼裡,最在乎的還是一個。
那個嘴角帶著譏諷笑意地看著自己的男人,自己宿命中的對手:葉秋。
他憑什麼譏諷自己?
要不是出場之前自己的形象設計師再三地檢查過自己的衣飾和妝容。晏清風在他眼神的注視下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穿錯衣服或者褲子有沒有拉好拉鏈。
他只能高傲地走著,不能低頭,即便褲子真的沒有拉拉鏈,自己也只能保持著現在的狀態。將他當做刻意為之,而不是忽略。
他們這樣地人物可以不拘小節,但是不能給人失算和失去控制地感覺。
晏清風在這個圈子裡是如魚得水,他甫一走下樓梯。立即就圍上了一圈子人過去和他打招呼。晏清風也沒有擺任何架子,一臉和煦地和大家攀談著。
但是有些人,即便他對著你躬下身子,仍然能夠看到他的驕傲。這是浸潤在骨子裡的東西,不是用隨意的話語和和藹的笑容就能夠掩飾的。
晏清風和一個圈子一個圈子的人打招呼,每走到一處,那個圈子裡面就會有笑聲傳出來。
走到紫羅蘭小隊那一群人面前的時候,晏清風停了下來,看著趴在窗台落莫抽菸的女人。臉上的笑容也斂去了,聲音溫柔地說道:「少抽些煙。現在越來越瘦了,別人看著都心疼。」
「除了抽菸。我還能做什麼?」女人聲音冷淡地說道。視線仍然停留在外面的天空上,都沒有回過頭看一眼站在她身後的晏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