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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悍馬會。」白破局想了想,說道:「是有這麼回事。既是識人,那就喝酒。」
「謝謝白少。」朱里端起几上的紅酒,身體微躬,說道:「白少,我敬你一杯。」
白破局和他碰了碰杯,一口把杯中紅酒飲盡,然後看著朱里說道:「朱里,你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不知道。」朱里說道。
「聽說你和殘譜關係不錯?」
朱里的身體一震,趕緊否認,說道:「白少……那個我……和二少關係還行。經常一起喝喝酒打打牌什麼的。」
他的意思是說,其實我們的關係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好,我們只是酒肉朋友而已。
沒辦法,面前這個傢伙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做掉了,更何況是別人?
現在的燕京各個圈子對白破局的評價只有一個字:毒。
「不用緊張。」白破局眯著眼睛打量著面前的這個站起來仿佛一座小山似的人物。他們倆個都屬於大塊頭,朱里甚至比白破局還要更加的高大一些。但是,白破局收斂氣息的坐在那兒,感覺就要比站著的朱里危險數十倍。
一個高大是熊貓,另外一個高大是獅子。兩種不同的風格。
「哈哈,我沒有緊張。」朱里笑起來跟哭似的。「只是白少問起,我得讓白少知道我和二少的關係。」
「嗯。」白破局點了點頭,說道:「你和秦洛有矛盾?」
「這事兒白少也知道了?」朱里詫異的問道。因為秦洛接受了他的道歉,所以這事兒並沒有鬧大,在圈子裡也沒有什麼人議論。卻沒想到傳到了公務繁忙的白破局耳朵里。
「然後又和解了?」白破局沒有回答朱里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是的。」朱里說道。他摸不准白破局對秦洛的態度,所以說話就非常的含蓄。「我提出一些條件,他接受。然後這件事情就揭過了。」
「他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吧?」白破局問道。
「這個……是的。」朱里有種轉身想逃的衝動。這傢伙,他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麼啊?他問出來的每一個問題都好像沒有牽連。先是問自己和白殘譜的關係如何,轉眼間就跳到和秦洛的矛盾這件事情上面……
「那你想過沒有。既然他不好說話,怎麼就那麼容易接受了你的道歉?」
「……」
「因為……」白破局突然間從沙發上彈起來,順勢抄起了桌子上的紅酒瓶子。在朱里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他就頭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
白破局看著鮮血汩汩流敞的朱里,取了塊白毛巾擦拭手上的酒漬,面無表情的說道:「那是因為,他知道你是白殘譜的人。」
管家聽到響聲推門進屋,看到躺在地上的血人毫不驚訝,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抬起來。
「他不小心跌倒,暫時不能開車。你派個人送他回去。」白破局說道。
「是。少爺。」管家招了招手,然後就有兩個黑衣人走進來架著朱里離開。另外還有兩個人進來打掃房間裡的碎玻璃瓶和血跡。
白破局擺手說道:「不用清理了。一會兒把地毯換了。」
管家擺了擺手,清理房間的兩個黑衣人無聲退下。
「你一定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吧?」白破局看著躬著身體站在身後像是一條老狗一般的管家,出聲問道。
「因為他對少爺起了疑心。」管家說道。
「是啊。」白破局微笑。「既然他把這個結交到我手上,那我就幫他解了吧。他是個小肚雞腸的傢伙,還是不要讓他記恨著才好。」
「他會明白少爺的意思。」管家說道。
「明白不代表相信。」白破局說道。「還有,我需要知道,是他在懷疑,還是聞人牧月在懷疑。這一點兒非常重要。」
「應該是他在懷疑。」管家說道。
「哦?」
「因為這手臭棋……不像是聞人小姐能夠下出來的。」
白破局大樂,說道:「說的好。為這句話,我當喝上三杯。」
……
……
「站起來試試。」秦洛說道。
「真的可以嗎?」米紫安懷疑的看著秦洛。
「試試就知道了。」秦洛笑著說道。
「我扶著安安吧。」陳思璇說道。前幾天秦洛只顧著給米紫安治腿敷藥,卻不讓她動彈移動傷腿。今天來了就直接讓人下地走路,中間連個緩衝過程都沒有。也難怪米紫安沒有信心。
這幾天米紫安都是小心翼翼的護著傷腿,生怕磕著碰著加重腿傷。這樣一來,她潛意識裡就覺得自己的腿傷是很嚴重的,一時半會兒肯定起不來。
「行。」秦洛同意了。
於是,在陳思璇的攙扶下,米紫安一點點的從病床上挪了下來。
「走兩步。」秦洛退後,對著米紫安招手。
米紫安輕輕的抬起腿,然後……緩緩的落下去,當她的腿踩在地上時,她才感覺到了踏實感。
「再走兩步。」秦洛說道。
米紫安點了點頭,再次小心翼翼的走了兩步。
「咦。不痛了。」米紫安驚喜的叫道。
「那當然。我保證過的。」秦洛笑著說道。「思璇,你鬆開手,讓安安自己走走。」
陳思璇鬆開米紫安的手臂,卻又不敢離開太遠,還是在旁邊認真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