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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實要感謝他。」一個威嚴的男聲傳了過來。
人未至,聲先到。
皇千重慌忙迎到門口,洛莘也轉過身去,這才看到病房的房間門被人推開,田真帶著秘書黃玉走了進來。
「田叔叔。」皇千重收斂起臉上的戾氣,又變成一個看起來溫順有禮的乖寶寶。
「老田,你的工作那麼忙,就不用過來了。」洛莘微笑著和田真打招呼。
「順道過來看看。」田真對著洛莘點了點頭,說道:「你必須要感謝傅風雪。」
「是。」皇千重回答著說道。
「是不是覺得很委屈?」
「是的。」皇千重點頭。
「如果你連這個問題都想不明白的話,也就枉費大家的一番心血了。」
「請田叔叔指點。」皇千重惶恐的說道。
「因為你現在還可以站在這兒罵他,因為你還可以聽我指點,因為你可以生氣可以憤怒……因為你還活著。」田真聲音嚴肅的說道。「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就算你天縱奇才,死後也不會有什麼價值。沒有人會懼怕死人……」
「我明白了。」皇千重恭敬的點頭。
「這一步棋走的還不錯。」田真欣慰的看著皇千重說道。「雖說有點兒毛躁,痕跡也重了些……終究他們是上勾了。不過,暴露了實力,想必以後他們會更加提防你。」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皇千重聲音冷硬的說道。
「很好。」田真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很淡。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都很難看出來。「早點兒回去。別讓大家等急了。」
「是。」皇千重恭敬的答應著。
田真轉身就走,洛莘在後面勸道:「老田,喝碗湯再走。」
「不了。還有事。」田真說道。
「田叔叔。」皇千重拔掉手腕上的針筒追了出去。
「嗯?」田真停下腳步看著皇千重。
「怎麼處理他們?」皇千重問道。
「不處理。」田真說道。
「為什麼?」皇千重不甘的問道。下屬隊員衝上來把他打了一頓,結果上面不聞不問假裝沒看見?
「不明白自己想。」田真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大步從皇千重在面前走開。
「龍息沒了,你爭來這個隊長有什麼意義?」洛莘在旁邊點醒著說道。
什麼都不處理,就已經是各打五十大板了。
如果上面當真把動手的眾人驅逐或者下放,龍息還是龍息嗎?
同樣,上面也可以用這個藉口把和隊員爭執打架的隊長給換掉。
皇千重握了握拳頭,卻只能接受這個讓他難以接受的結果。
以後的日子,想來他們的戰鬥更加激烈。
……
……
看著坐在對面吃蘋果看電視的離,秦洛是越來越覺得可愛有趣,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不許笑。」離嗔聲說道。
「好。我不笑。」秦洛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說道:「離,你們怎麼和皇千重打起來了?」
「我請假。他不批。」離說道。
「就因為這個?」
「他看起來討厭。」
「我也這麼覺得。」秦洛點頭說道。「除了探花受傷,還有人受傷嗎?」
「有。」離說道。
「誰?」秦洛問道。
「皇千重。」
「……」秦洛沒想到離也有冷幽默的時候。
「這下不用請假了。他受傷住院,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秦洛看著離說道。
因為在浣溪大廈遇到襲擊,耶穌分析可能和皇帝的那個什麼八大戰將鬼影有關,所以秦洛就想讓離留下來幫助自己。當時離的回答是『你想的美』,但是沒想到她回去之後還是去向皇千重請假了。
女人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一套實際上卻做著另外一套……離就是這樣的典型代表。
她是為了自己才向皇千重請假的,不管有沒有其它的因素在裡面,至少這次的爭鬥引子是因自己而起。
「欠她太多了。」秦洛在心裡嘆了口氣。
「我等著被關禁閉。」離說道。
「不會的。」秦洛搖了搖頭。「你不會有事。他們也不會有事。遇到這樣的事情上面只會假裝不知道,由龍息內部自己解決……龍息保持完整比什麼都重要。」
離撇了秦洛一眼,說道:「你變了。」
「什麼變了?」
「以前你傻乎乎的。」
「……」秦洛有種想把這女人吊起來爆打一頓的衝動。自己什麼時候傻乎乎的了?
「現在也成了陰謀家。和義父二叔他們一樣。」
「我也不想。」秦洛苦笑。「身邊都是這麼一群變態,整天被他們算計來算計去的,我要是不多想一些,早就被他們吞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沒勁。」離說道。
「是啊。」秦洛認真的點頭。他也覺得自己現在挺沒勁兒的。剛來燕京的時候誰罵他他就打誰,誰打他他就殺誰……多過癮啊。
這是成長的代價?
離把最後一口果肉咬掉,然後把果核丟進垃圾桶里,擦了擦嘴後,說道:「困了。睡覺。」
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後,她一整晚都沒有睡著。今天又過來見秦洛,身體也有些睏乏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看到秦洛她就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