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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
秦洛一下子就明白她話中的含意了。一定是厲傾城猜測到了自己『入院』的原因,有心想要把事情鬧大,可是因為她和自己特殊的關係,也可能是為了顧忌林浣溪,又不能親自過來探望,於是便把這個消息通知給了聞人牧月。
整個燕京,還有誰比聞人牧月更加合適做這件事情?
只要她一過來,整個燕京都知道了仇家的人『虐待』秦洛的事情。
而以聞人牧月在商場上的地位以及她背後的雄厚背景,將會給仇家帶來難以想像的壓力。
當厲傾城跳出來和仇家拼刺刀的時候,不會有人冒著有可能得罪聞人家族的危險去幫助仇家。
這是一箭好幾雕的事情。第一,把仇家豎立成一個靶子,每個人都可以射它幾箭。第二,向外界展示力量,給那些對仇家不滿的人充足的信心。第三,斷仇家尾巴,讓他失去所有得到援助的機會。第四,給聞人牧月的參與提供了一個藉口。第五,也是最重要的,先推倒他們的第一張牌,然後用它去壓跨其它的王牌……
仇仲玉這次是完蛋了,她濫用公權動用私刑這兩件事情只能靠她自救。誰站出來幫忙說話誰就要跟著倒霉,仇家其它的政治力量只能保持緘默。
秦洛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謝謝。」
「我走了。需要幫忙打個電話。」
聞人牧月說完這句話,也不待秦洛的回應,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我去送送。」林浣溪站出來說道。
聞人牧月詫異的看了林浣溪一眼,嘴角浮起一抹輕微的不易讓人察覺的笑意。
仇煙媚走到林清源面前,笑著說道:「老人家,我能和秦洛單獨說幾句話嗎?三分鐘的時間就夠了。」
林清源是個開明的老人,倒不會懷疑仇煙媚和秦洛有什麼關係,他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們好好聊聊。看到秦洛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我帶貝貝先回去做作業。」
說完,便拉著一臉不情願的貝貝離開了病房。
知道仇煙媚要和秦洛說話,病房裡面的其它人也全部都出去了。
仇煙媚走到秦洛面前,輕撫了一下額頭有些凌亂的頭髮,悽苦的笑著,說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行吧。就是腦袋有些暈。」秦洛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就沒必要在她面前裝出自己受了多重的傷這種假象。
「我明明已經打電話警告過她,沒想到她還是做了這樣的蠢事……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
「或許這不是愚蠢,而是有恃無恐呢?」秦洛冷笑著反擊道。
「連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清楚,這不是愚蠢是什麼?」仇煙媚固執的說道。
「隨你怎麼說吧。」秦洛無所謂的態度。
他覺得沒必要和仇煙媚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當然,他也了解仇煙媚這麼說是想為仇仲玉的行為定性,證明這只是她的個人行為,而不是受仇家的指使才做出這等『蠢事』。
仇煙媚看著秦洛,問道:「仇家放棄仇仲玉,這件事情就此揭過。如何?」
「你們還有更好的選擇?」秦洛笑著說道。
仇煙媚無奈的說道:「開出你的條件吧,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仇家?」
「你應該知道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秦洛看向仇煙媚說道。
「我知道。」仇煙媚點頭。
「你覺得她會放棄嗎?」秦洛再次追問。
「……不會。」仇煙媚搖頭。
「她不會放棄,做為她的男人,我就有責任幫她贏得這場勝利。你讓我就此罷手是什麼意思?任由她繼續被你們仇家打壓欺負?」
「我會說服他們……」
「不用了。」秦洛擺手說道。「說服不了的。只要把他們打痛,把他們打殘,他們才會真正的消停下來。」
仇煙媚面露痛苦之色,說道:「矛盾真的沒辦法調和了嗎?」
「你可以去問問她。」秦洛說道。
仇煙媚看向秦洛,問道:「秦洛,我們算不算是朋友?」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秦洛坦白的說道。「你和仇家的其它人不同。當初我和仇仲庸發生衝突時,是你站出來幫我做證。那一次,是我欠你的。後來我們一直相處的很不錯。說實話,如果沒有必要,我也不願意和你有任何矛盾。……當然,直到現在,我也和你個人沒有矛盾。如果有矛盾的話,那是和仇家的。」
「可我是仇家的人。」仇煙媚苦澀的笑著,
「你可以撇開這些事情。」秦洛勸道。
「就像你不能對她放手一樣,我怎麼能對仇家放手?或許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有很多時候我也很討厭它……可它是無數仇家人的心血,是爺爺的心血,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衰敗而什麼事情都不做。這樣我一輩子都不能心安。」
「恕我冒昧。」秦洛笑著說道。「你覺得,你能做什麼?」
「……我能做的事情很多。」仇煙媚面露痛苦之色。
接著,她緩緩的跪倒在秦洛的病床前,一臉鄭重的說道:「包括下跪。」
第872章、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林浣溪說是送聞人牧月出門,實際上兩人一言不發,幾乎連個眼神的對視都沒有。
林浣溪在前面引路,聞人牧月緊隨其後,後面跟著的是她的大批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