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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開瓶85年的紅酒。」林浣溪說道。
秦洛的心猛地一緊。
完了。這下子完了。這女人竟然還點酒,看來她是想對自己圖謀不軌了。
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哪個男人想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時,都會先使勁兒的灌那個女人喝酒。
同理可證,女人如果主動要和一個男人喝酒,那更是不懷好意。
「林姐,我不太會喝酒。」秦洛說道。
「沒關係。紅酒不醉人。」林浣溪說道。她根本就不明白秦洛話中的意思。
秦洛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在心中認命了。
做為一個二十二歲的處男,他生活的一直很有壓力。
見到秦洛不說話,林浣溪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意思。
單手托腮,眼神專注地轉移到旁邊的那雙正開心用餐的年輕情侶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以前。我也是這樣。」林浣溪突然間開口說道。聲音微弱,語調悠長,又是突然而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穿棱過來的一般。
「什麼?」秦洛放下手裡的檸檬水,抬起頭看向林浣溪。
「以前,我也像她那樣快樂。」林浣溪說道。說話的時候,她的視線一直放在斜對面的年輕女子身上。
女人年輕漂亮,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小聲地和對面的男人說著什麼,時不時地掩嘴嬌笑。
秦洛明白了,林浣溪是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人都是在快樂中成長,在磨練中成熟。因為經歷了感情的巨大挫折,所以林浣溪對愛情失去了信心。
可是,那些能夠被愛情傷害的女人,反而對其視若生命。
不珍惜愛情的人,又怎麼會被愛情所傷?
林浣溪現在的心境是極其矛盾的,這種矛盾連她自己都發現不了。
她不再相信愛情,但是她渴望愛情。
所以,在看到其它人的快樂時,她會露出緬懷的神采。
「是不是這樣的女人才是真的女人?」林浣溪臉帶憂傷地問道。
「不是。你這樣的,也是真正的女人。」秦洛說道。他原本還可以進一步來證明這個事實,譬如說我摸過你的大腿,我趴在你的身上感受過你胸部的柔軟……
但是,這樣的安慰或許換來的是女人冷洌的耳光。
林浣溪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做女人應該是歡樂的,可我享受不到做女人的樂趣。她就不同了,她可以笑,可以哭。還能偶爾撒嬌賭氣。這些,我都不會。也忘記了。」
聽了林浣溪的話,秦洛的心開始變地心疼起來。
徐志摩說: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
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
為了這個遇到,那些可憐的女人是否付出了太過沉重的代價?
「以後會好的。一定會。」秦洛很堅定地說道。
「他回來了。」林浣溪看了秦洛一眼,聲音低沉地說道。
「他?哪個他?」秦洛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見到她黯然的表情後,猛然間明白過來,問道:「管緒?」
林浣溪訝然,說道:「沒想到你還能記住這個名字。」
「幫助過我的,我能記住。傷害過我的,我也能記住。」秦洛笑著說道。「雖然他沒有傷害我。但是他傷害你了。我也應該記住這個名字。」
「謝謝。」林浣溪感激地說道。
這個世界上,如果有個人能夠與你同喜同悲,那麼,你的生活還不算太絕望。
「他找過你了?」秦洛問道。
「沒有。」林浣溪搖頭。「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他那麼驕傲的人,是不可能主動去找一個人的。」
驕傲嗎?
「那玩意兒我也有啊。」秦洛的心情有些低落。
「那你準備怎麼辦?回去?」秦洛違心地問道。其實,他是不贊成林浣溪回去的。
能夠傷害一次,也能夠再被傷害一次……
林浣溪搖頭,說道:「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
「嗯。就是。林姐這麼漂亮,不怕找不到更好的男人。」聽到林浣溪的回答,秦洛的心情一下子就開心起來。
有些女人,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希望被其它的禽獸得到。
其實,男人心中的醋意並不比女人少上許多。
「討厭的管緒,怎麼還不來?難道他不知道,和美女約會要提前五分鐘到嗎?」站在凱旋西餐廳門口的凌笑縮了縮脖子,一臉不滿意地說道。
深秋的燕京有些寒冷,而她穿地又實在是有些少。
「哼,約好的是七點半好不好?是你先急著跑來的。就跟害怕自己嫁不出去似的。」寧碎碎反駁著說道。
「本小姐當然不怕嫁不出去了。喜歡我的男人多著呢。我就是想嫁給管緒而已。」凌笑嘻笑著說道。
「問題是,你想嫁給他,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非要拉著我陪你穿吊帶?凍死我了。」寧碎碎的小臉上滿是埋怨,雙手抱胸緊緊地縮成一團。
「哎呀,人家想在管緒面前表現身材嘛。誰讓她以前說我是平胸公主來著?怎麼樣?我現在的身材不錯了吧?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我不拉著你陪我穿吊帶,我一個人穿不是怪怪的嗎?嘻嘻,你是我的好妹妹,當然要幫我一次了。以後你喜歡上哪個男人,我也為你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