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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個小丑，忘情的表演，卻得不到鮮花和稱讚。
「你們都瘋了，你們都瘋了。」姜怡琳朝著姜如龍撲過去。「你這個瘋子。」
咚——姜如龍任由姜怡琳撲過來，在他的臉上身上又抓又撓。
「姜如龍，你這個禽獸，你這條瘋狗，你誰都騙誰都咬——」姜如龍不躲不避，面無表情。
或許，對待這個可憐的女人，他的心裡也是有歉意的。
「夠了。」唐重喝掉。
姜怡琳轉身看向唐重，臉色蒼白，頭髮凌亂，眼睛裡充滿了絕望和自嘲。
「唐重，你又贏了。」姜怡琳笑了起來：「我真想知道，你永遠都不會輸嗎？」
「因為我代表著正義。正義怎麼可能會輸？」
唐重不想和這個女人廢話。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不是幾句話就能夠解決的了。
他衝過去，一腳踢在董小寶的肚子上。
董小寶的身體在地上翻滾滑行，一直撞在牆角才停了下來。
咚咚咚——唐重朝著董小寶落地的位置狂奔。像是一頭奔牛，一頭毀滅一切的鬥牛。
「唐重。」董新航急聲喊道：「放了董小寶——饒了董小寶這次。」
咚——唐重一腳踢在董小寶的胸腔，胸前的肋骨刺破皮肉，漆黑的鮮血大團大團的湧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
唐重不會在乎董新航的態度，他不會因為董新航的一句腳下留人就真的把人給留下來。
「唐重——」董新航急紅了眼睛。他想阻攔，可是雙腿卻沒辦法動彈。
撲通！
因為著急，他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妙語——」他趴在地上朝著董菩提躺倒的位置爬過去。「妙語，快救救你哥哥啊，快救救你哥哥啊。他快要死了，要被人殺了——」董菩提突然間從無意識的狀態清醒過來。
她聽到有人在喊叫她的名字，聽到有人在喊叫救命。
哦，是讓她救別人的命。
她在心裡冷笑。她都要死了，她還能夠救誰的命？
董小寶？董小寶怎麼了？他不是贏家嗎？不是勝利者嗎？還需要人救他的命？
「董妙語，他是你哥哥啊，你親哥哥啊——你們不能這樣，你快救救他——」董新航聲嘶力竭的吆喝著。
「放了他——」董菩提的聲音微弱，但是仍然讓處於狂怒狀態的唐重聽的一清二楚。
唐重抬起來的大腳停頓在空中。
「唐重，放了他吧。放他一次——」董菩提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牽扯到腹部的傷口，很是努力也爬不起來。每一次動彈，都像是要把腸子扯成幾截。
唐重的腳踩不下去了。
別人的話他可以不聽，別人的請求他可以不應，可是，她是小紅帽，那個願意捨命來救自己的董菩提。
他只要把腳踩下去，董小寶就必死無疑。
但是，如果他踩下去了，又將如何面對董菩提？
嘔——董小寶吐出一口鮮血後，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溢出大量的鮮血，看來他的內臟受傷嚴重。
咳完之後，他狂笑出聲。
「唐重，踩啊，踩下來啊。」董小寶大笑出聲。「你不會就這麼放過我吧？你不會要饒我不死吧？怎麼？英雄難過美人過？因為一個女人，就不敢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唐重，你敢放過我嗎？你知道錯過這次機會你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知道下一次我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報復你嗎？這一次失敗——下一次，下一次我會更加的謹慎，更加的小心。我不會再給你翻盤的機會——永遠都不會給你翻盤的機會。」
「哈哈哈，唐重，你怕了。你的眼睛——你猶豫了。你在害怕，你怕你殺了我，就永遠沒辦法面對董菩提——是不是？你在害怕？你也會害怕？唐重，千萬不要給我機會，千萬不要讓我活著——」「殺了他。」姜如龍在旁邊冷冷地說道。「他說的話是對的。他不死，你就死，你們倆只能有一個人活著。」
「閉嘴。」唐重喝道。他覺得自己的胸腔被什麼東西填滿，他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什麼東西需要發泄出來。
可是，他不能爆發，他需要壓抑，他需要冷靜。
兩種情緒的強烈衝突，讓他有種想要抓狂撕裂的感覺。
「唐重，殺了我啊，殺了我啊。」董小寶大聲嘶吼，滿臉滿身的鮮血。
「不要——不要——」董菩提急切的喊道。
咔嚓——唐重重重一腳跺了下去。
董小寶死了！
臉上帶著勝利者的笑意！
董菩提眼神渙散，剛剛仰起來的身體又重重地跌倒下去。
她的眼睛呆滯地看著漆黑的天空，嘴裡喃喃自語：「你很好，他很好，你們都很好。」
她沒有哭，她已經沒有眼淚。
第4卷 俯窺眾生我為神！ 第933章 怕她不原諒！
轟——鐵板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因為來人用力過猛，那兩扇鐵門搖搖晃晃，給人一種即將脫牆而飛的錯覺。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帶著滿身的寒氣闖了進來，凌厲的眼神掃視全場，然後視線停留在幾乎完全赤裸著身體的唐重身上。直到此時，他的眼神才變得溫暖柔和。
大鬍子，他終於在最後一刻趕來。
唐重的眼眶一紅，卻表情僵硬的對著大鬍子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