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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越打越激烈,他喝酒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
當他找人特別打造並且投入使用三年舉辦過上百場比賽的擂台倒塌破碎的時候,他正在往嘴裡塞草莓——草莓早就丟在地上,他咬住的是自己的手指頭。
「該死。」他把手指頭從嘴裡取出來,看到大拇指上面有一顆牙齒印,食指上竟然破了一塊皮,正在朝著外面冒血星子。
他滋滋喊痛,取了藥水噴在上面止了血才覺得舒服。
「變態,這些變態。」陳星星大聲喊道。「得讓他們賠償我的損失。」
喊完之後,他又冷靜下來。
姜可卿本來就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現在又有這麼強大的男人相助。他得罪了姜可卿,心裡有種深深的恐懼感——姜可卿是唐重的鐵桿支持者。
唐重害怕又像是恨山那次一樣,白衣女人劫持了白素,然後逼迫自己跟她戰鬥。所以,他遠遠的把姜可卿給推開了。
姜可卿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又關心唐重的安危,怎麼可能率先逃跑,又主動走回到了舞台的圍觀人群中間。
當她看到唐重表現出超一流的身手時,她還在為自己的這個子侄感到驕傲自豪。
當她看到白衣女人像是神鬼一般的做出各種各樣仿若不是來自於這個世界的本領手段時,她又開始擔心了——她現在明白剛才為什麼自己說讓唐重過去和她打聲招呼唐重說自己肚子不舒服想要先走的原因了。
唐重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他擔心自己打不過她。
別人都以為唐重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但是姜可卿知道,這是最工於算計的傢伙。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著他特定的理由,大腦精密的就像是一台儀器。
無論任何時候,他都能夠清楚的看清自己。
他覺得自己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那就證明這場戰爭有可能以失敗告終。
姜可卿很生氣,又很著急,都恨不得衝上去自己和這白衣女人大戰三百回合。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
這麼做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能夠做的只有等待,耐心的等待。
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軟弱無力——董菩提卻是另外一番作態。
因為喝了一杯西班牙烈酒的緣故,她的臉頰微紅,眼神都有些迷離起來。
她端著一杯楊梅酒,看著擂台表演的眼神也帶著笑意。
當舞台倒塌時,她的小嘴微張,看起來也非常驚訝的事情。
然後,她就笑得更加開心了。
她一開心,酒保就又做錯調酒動作了。
「真是有意思。」董菩提笑眯眯的說道。「可惜的董小寶,他一定不知道自己錯過這樣一場好戲。有這樣的對手,他一定不會覺得寂寞了吧?」
鐺——她把酒杯放在吧檯上,然後風情款款的起身。
酒保忙於看她窈窕的身影,致使手上舞動著的酒杯脫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擂台塌陷,兩人這才分開。
唐重用手背抹了一把鼻子流出來的血水,笑眯眯的看著站在對面一臉安靜的白衣女人。
「真是有意思。」唐重笑著說道。「以前都是我欺負人,今天被人欺負了。」
女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但是她討厭聽到唐重說話,微微挑眉。
唐重也不再多說什麼,也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個小刀片。
這是一個帶著手柄的小刀片,就像是酒店裡面使用的一次性梳子。只不過梳柄被打磨的尖細,看起來非常的鋒利。
刀片很短,也只是幾厘米的距離。沒有明光,是墨黑色。這是大鬍子給他的一塊鐵條,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唐重細心打磨,就成了今天這番模樣,原本是用來殺雞解剖的。
後來,唐重用它殺人。
看到唐重手裡的武器,白衣女人也只是皺眉。可是,卻不見她有什麼動作。
她習慣使用的白綢已經燒掉,手無寸鐵抗擊強敵。
這讓圍觀群眾紛紛表達不滿。
「對手是個女人,他還好意思拿武器?算不算是個男人啊?丟臉。」
「就是。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沒用——還是咱們這些長得壯實的男人有嚼頭。」
「不過那個女人確實好厲害——你們看,男人流鼻血了,女人沒有——」「他是看到女人激動的流鼻血吧——」——唐重無視別人的指指點點,更無視他人的議論紛紛。
眼中無它,只有白衣女人。
「輪到我了。」唐重說道。
既然跑不掉,躲不過,那就放手一搏吧。
他的身體壓低,俯衝著向白衣女人衝過去。
咔嚓咔嚓——他的大腳踩在倒塌掉的擂台木板上,把它們給踩得更加支離破碎。
他的身體躍起,一刀劃向女人的面門。
如若擊中,必然毀容。
女人不退反進。
她的手上沒有長綢,身體反而更加的厲害。
她的手也不知道怎麼就沾上了唐重的手臂,然後腳尖一點,就跳到了唐重的身上。再一轉,就繞到了唐重的後背。
從遠處看過去,就像是唐重任由一個漂亮的白衣女人騎在脖子上一樣。
她像是猴子爬樹那般靈活,又比猴子漂亮可愛的多。
十重束縛!
該死的十重束縛,唐重在董菩提的身上已經領略過這一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