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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奇。」賈英雄說道。
姬威廉笑而不語。他是最早知道替身真相的知情人,也是受害者。
現在,事情曝光,他卻還要身受毒藥控制,想想就覺得委屈。
「奇倒是奇。有什麼好驚的?」唐重說道。「你連大牢都坐過,這點兒小事也能讓你受驚?」
「如果是別人,我不驚。是你,我才驚。」賈英雄笑著說道。「你的性格我知道。一言不合就和人大打出手,在監獄裡那些混混頭子大毒梟沒少受你的欺負……一個連毒販和殺人犯都不怕的人,卻願意為了妹妹男扮女裝站在舞台上高歌勁舞,驚一驚有什麼不對?」
「那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個有情有義有愛有擔當鐵血和柔情融合一身的有為青年靠譜男?心裡想著為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衝動感?」唐重笑著調侃,想要轉移話題。
賈英雄端起面前的瓷器杯小抿了一口茶,閉上眼睛陶醉的享受著這茶湯帶給人舌頭和味蕾的美妙感覺。
良久,才睜開眼睛回了一句:「你想多了。」
「你看,我還是我,沒有任何改變。」唐重笑著說道。「所以,你們也不要再把我當做怪物了。」
賈英雄轉身看向坐在他旁邊的姬威廉,問道:「你早知道了吧?」
「為什麼這麼問?」姬威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他和唐重之前的那番過招,其它人都不是很清楚。賈英雄怎麼知道?
「猜的。」賈英雄說道。「你表面熱情,內心平靜。」
「什麼都瞞不過你。」賈英雄笑著說道。他看向唐重,問道:「我是最早知道的?」
唐重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最早懷疑的。曾經我還懷疑那個『唐心身份十重疑』的稿子是你找人寫的。」
「我真是榮幸。」姬威廉苦笑。「找出兇手了嗎?」
「是誰寫的已經不重要了。」唐重說道。「反正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這對我來說是一件幸事兒,對蝴蝶來說也是一件幸事兒……我們沒有任何損失。所以,雖然作者的寫作動機是壞的,但是最終結果卻是有利於我,我不怪他。」
「嗯,那更要找出來請他喝酒了。」姬威廉說道。
「你是不是一直懷疑你沒有中毒?」唐重問道。
姬威廉點頭,說道:「我去了好幾家醫院,都沒查出異常。」
「你確實中毒了。」唐重說道。「這種事情,我不會開玩笑。」
說著,他把一個白色的小瓷器瓶子丟了過去。
姬威廉一把接過。
「這才是真正的解藥。」唐重說道。「吃過這些解藥,你的毒就徹底解除了。」
姬威廉即喜又驚。
「唐重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這是試探?」
「還是說……這是另外一種毒藥?」
……
他複雜的表情落在唐重的眼裡,笑著說道:「別想太多。這確實是解藥……咱們接觸的時間久了,你應該清楚,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如果沒有必要,我是不喜歡和人打架結仇的。鬥來鬥去的,累不累啊?」
「……是的。」姬威廉艱難的說道,這個問題真是讓人難以回答啊。
可憐自己這些被他揍過的人,原來在他眼裡也只是因為「有必要」挨揍。
「下了毒,我們也可能是對手。解了毒,我們也可以做朋友。」唐重說道。「我做好我應該做的,把選擇權交給你。」
姬威廉笑笑,倒出解藥當場吃掉了。
他們倆談話,賈英雄和蘇山冷眼旁觀,根本就沒有插嘴問詢的意思。
「你也早知道了?」賈英雄問蘇山。
「知道。」蘇山答道。
「你連裝都不裝。」賈英雄笑。
「需要的時候才裝。」蘇山說道。
「看這情形,你還要繼續留在娛樂圈吧?」賈英雄看著唐重問道。
「我還要等她回來。」唐重點頭說道,心情突然間有點兒沉。
她要是回不來呢?
好在,賈英雄沒有問出這個問題。
「也好。」賈英雄說道。沒說為什麼好,就是簡單的兩個字評語。
「工作做的怎麼樣了?」唐重問道。「我在香灘的時候也關注過這邊的一些新聞。」
「火點著了,先等他們滅火。」賈英雄笑著說道。
雖然最近一段時間唐重都在香灘忙活演唱會的事情,但是,對香灘東江那塊地的所有權他還是一直很關注的。
在他離開香灘的第二天,就有一位明珠大學歷史學系的教授站出來,撰文抨擊東江政府行事粗暴絲毫不顧及群眾對先人的感情平墳填海是忘祖忘宗……這頂帽子扣的有點兒大。
而且,這一篇文章一經發布,就引起了各大媒體的轉載和跟進,普通民眾自然是對這篇文章的觀點持支持態度。
確實。
對華夏人來說,每一座墳墓裡面都埋葬著他們最親近的人。這些人把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上,給他們生命,一代一代依靠這種方式傳承。
政府說平就平,也不拿出一個安置章程,這如何給這些墳墓的後人交代?
事情越炒越烈,東江區政府也扛不住這巨大的壓力。開始在媒體上公布,說那是一塊亂葬崗,很多墳墓根本就找不到後人。他們把墳地平了,也是為了土地充分利用,把東江區建設的更加和諧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