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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重也沒打算追問。這是人家的隱私,如果林回音沒有同意,白素不說也是正常。
唐重把臉湊向白素,睡袍襟口鬆開,露出裡面結實的胸膛和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眼神深邃迷人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能招惹你嗎?」
白素的身體瞬間僵硬。
然後,她哈哈大笑起來。
她的手掌按在唐重的臉上把他的腦袋推開,說道:「小屁孩兒,放電這一招對我不管用。老娘都多大的人了?還能被你給電暈了?」
「唉,真是不配合。」唐重無奈說道。
白素從沙發上跳起來,對唐重說道:「好好休息兩天吧。有什麼事情要趕緊處理……三天後我們回明珠。」
「明白了。」唐重說道。
「早點兒休息吧,晚安。」白素說道。
說完,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當白素把房間門關嚴實,然後靠在門板上拍打著顫巍巍的胸口,罵道:「臭小子,大半夜的對人亂放電。讓人晚上怎麼睡得著?」
唐重躺倒在沙發上,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
「傻女人,那麼著急幹什麼?鞋子都穿反了。」
……
唐重見到了賴鴻儒的父親賴文超。三合會大佬,也是三合會的實際掌控人。當然,賴鴻儒的爺爺賴龍健才是三合會的精神領袖。只要有他在,三合會都不會落入他人之手。
不過,現在的賴龍健已經不再管理幫會事務,三合會黑白生意全都是由二兒子賴文超負責打理。
賴文超和賴鴻儒父子倆長的很相似,國字臉,大塊頭。鼻子很大,嘴唇很厚,看起來很威嚴卻絕對不好看。
一方大佬,跺跺腳三合會十萬會眾都將轟然響應的大人物對唐重極其客氣。送了拜師六禮,又讓賴鴻儒按照古規矩奉茶磕頭,這才置辦酒席謝師。
「鴻儒能夠拜入唐先生名下學習,這是鴻儒的機緣,我這做父親的也臉上有光。唐先生不僅僅歌唱的好,沒想到連功夫也練的這麼好……鴻儒一直桀驁,被一些小子捧做那什麼雙花紅棍後更是無法無天。現在有人能夠讓他吃鱉,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賴文超一臉笑意的說道。「我是個粗人,也不太懂得教育子女,以後還要有勞唐先生多多費心了。」
「賴先生是大商人,事務繁忙,沒時間來管教孩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鴻儒身手了得,我也是占了點兒巧才小贏一場。可是鴻儒卻非要拜我為師父……我年紀輕輕的,能力又不行,哪有資格做人師父?這不是惹人笑話嗎?」
坐在一邊陪酒的賴鴻儒心裡暗罵:你還怕惹人笑話?當初你可是要做我乾爹的。
「雖然我沒見過唐先生的身手,但是我相信鴻儒的眼光。如果唐先生沒有真才實學,以鴻儒的性格,他怎麼可能如此推崇信服?」賴文超主動舉起酒杯,說道:「唐先生就不要過謙了,我兒喜得名師。來,我再敬唐先生一杯。」
唐重笑笑,端起酒杯陪他同飲。
酒足飯飽,唐重帶著一大堆禮物告辭離開。
「爸,你覺得他怎麼樣?」賴鴻儒陪著父親送唐重到門口。等到唐重的車子離開後,他才出聲問道。
「愚蠢。」賴文超說道。
「愚蠢?」賴鴻儒不解。「有人對他推崇極高,說他厲害的不得了。」
「我說的是你們愚蠢。」賴文超怒聲罵道。「是誰想出來的鬼主意?被人玩了還不自知。咱們江湖中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他想打你就打你,想罵你就罵你……我們賴家連句話都不能說。說了,那是咱們不懂得尊師重道。不說,就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欺負?再說,如果他在香灘被人欺負了,我們是假裝不知道還是站出來替他出頭?」
賴鴻儒張大嘴巴,說道:「既然這樣,你剛才為什麼不阻止?還逼著我給他磕頭行禮?」
賴文超冷笑,說道:「話已經說出去了。怎能反悔?如果說話不守信用,幫派弟兄如何信賴我們?新安會如何編排我們?」
頓了頓,他這才接著說道:「再說,有人想要將計就計……咱們也不能白白被人利用,就將計就計的為自己家討一點兒好處吧。」
「……」賴鴻儒有種很挫敗的感覺。
跟這些聰明人講話……腦袋怎麼就這麼痛呢?
唐重也同樣拜訪了謝生威。
在第一次和謝經城發生衝突的別墅。而且,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做客,還帶了白素林回音張赫本和阿KEN等人一起過去。
蝴蝶組合在香灘的這段時間,受到謝生威父子幫助良多。現在,他們過來道謝也是理所當然的。
謝家父子也極會做人。絕口不提遊艇事件,只是在唐重等人過去的晚上大開宴席,廣請賓朋,在所有人面前證明蝴蝶組合和他們謝家的良好關係。
第三天,新蝴蝶組合和經紀人白素造型師阿KEN低調返回明珠。
……
……
南大,君子林。
君子林是一片竹林。因為處在南大的西北角,無論是從教學樓區還是從住宿區過去,都得半個鐘頭以上的時間。最要緊的是,那兒還不通車。
所以,除了美術學院的學生去哪兒寫生或者實在沒有錢出去開房的情侶會不辭辛苦走到哪兒去,平時那兒的學生極少。
今天,那兒卻有人在哭,而且還是男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