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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開始到現在,從他罵「去你媽的」到跳起打人……他都占據著主動,絕對的主動。

  這不符合邏輯不符合人情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不怕自己的報復嗎?不怕自己把那些資料寄到每一個家報社的手裡嗎?

  唐重的雙腿原本也是盤在一起,可是,腳腕一用力,人便高高的躍起,兩人中間隔著的矮几對他形成不了任何的阻擋。

  他彈起的屁股落在了茶几上,撞的杯倒瓶落。

  唐重伸出去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他那好看的左眼眼眶上時,杯子和盛裝清酒的瓷器瓶子才砸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音。

  砰……

  聲音悅耳,又給人無限鬥志。

  於是,唐重順勢一腳踢出,姬威廉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落地葫蘆似的,狼狽不堪的向後翻滾而去。

  啪……

  直到他的身體撞在結實的包廂牆壁上,這才艱難的停了下來。

  一記突兀而至的耳光已經讓他氣急敗壞頭腦發脹,等他在地上那麼一翻,腦袋再往牆上那麼一撞,他都變傻了。

  他整個人傻乎乎的坐在那兒,都不知道應該是逃跑還是應該做出正當的防衛。

  他是姬家的大少爺,明珠女孩子心目中的『大眾情人』,無數公子哥眼中的「大哥」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打過他。就是他那嚴厲的父親,因為對他的各方面表現都非常滿意,也沒捨得打過他一巴掌或者踢上一腳。

  可是,唐重今天不僅僅一拳打在他的眼眶還一腳把他踢飛……如果自己能夠打贏他的話,他一定會把他殺人滅口剝衣鞭屍再找一百個大漢把他給爆菊了。

  憤怒!

  羞辱!

  仇恨!

  還有……恐懼!

  這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傢伙,他是個變態,比自己所見過的那些變態更加的變態。

  唐重也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從矮桌上跳下來,抹了把被酒漬浸濕的屁股,兇狠的說道:「我要是不打你,我都過不了自己良心這一關。你說的是人話嗎?你還是個人嗎?為了繼承秋家的家業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秋意寒要是成了我的女人,我還會送給你?你喜歡被人戴綠帽子,我可不喜歡。」

  姬威廉想要讓唐重玩「始亂終棄」,然後在秋意寒心如死灰對愛情徹底絕望的時候,由家人出面做媒自己再殷勤討好把這樁婚事給做成了。

  他成了秋家的姑爺,秋意寒這個秋家唯一的女繼承人也就成了他的掌控之物。

  他不介意秋意寒被唐重玩過,因為他也玩過很多別的男人的女人。

  對他來說,美女和菜市場上的大白菜一樣的便宜。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有些人對這些東西非常的在意。

  假如唐重接受了秋意寒,假如秋意寒成了唐重的女人,唐重還會把她送給姬威廉嗎?

  他是那麼純潔正直有擔當講義氣的一個男人,他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姬威廉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對他人格上的侮辱。

  所以,唐重就對他的身體進行報復。

  被唐重一頓臭罵,姬威廉也終於變得清醒過來,他的一隻眼睛已經難以視物。有血水從眼眶裡面流出來,另外一隻眼睛惡毒的盯著唐重,聲音嘶啞的吼道:「唐重,我讓你死,我一定要讓你死。」

  聲音淒瀝,猶如夜梟啼哭。

  唐重奔了過去,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罵道:「你怎麼讓我死?你憑什麼讓我死?你現在落在我的手上,在我眼裡豬狗不如……我要是你,最好閉上自己的臭嘴還少挨幾巴掌。」

  姬威廉一想也對,於是,他只是惡狠狠的盯著唐重,卻不再說話。

  啪……

  唐重又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了?你一定在想著怎麼要報復我吧?你一定在想著怎麼樣打斷我的腿把我留在這春江會所吧?有你做人質,我看那個狗奴才敢動我一根頭髮……」

  頓了頓,唐重冷笑著對姬威廉說道:「白痴,誰會動你的頭髮?你當別人是理髮匠呢?還動你的一根頭髮試試……以後跟人說狠話也要有點兒技術含量,別說這種動你一根頭髮的蠢話讓人笑話。」

  姬威廉的嘴唇蠕動,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他覺得還是不說話的好,雖然不說話也同樣可能挨耳光。

  唐重蹲在他的面前,說道:「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敢打你吧?你掌握著我替代唐心的證據,這兒又是你的地盤……你是不是在懷疑我錄音了?要把你的錄音遞到秋鴻圖哪兒?」

  姬威廉確實是這麼想的。

  不過,他也不在乎唐重會不會錄音。

  因為就算他錄了音,自己也會說是在他的毆打逼迫下這麼講的。

  秋鴻圖不可能相信唐重,而且,就算他相信,也不會選擇站在唐重那邊。

  有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以秋鴻圖的智慧,難道會認為自己對他的女兒死心塌地是為了真愛?

  可是,他從不說破,就證明他接受這樣的聯姻方式。

  這才是成年人的思考方式,這才是他們這樣的人的思考方式。

  多少對沒有感情的年輕男女被強扭著送到一張床上?他身邊有太多太多這樣的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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