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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和尚這麼說,姬威廉的形象再次變得雄偉光大閃閃發光。
「我先為這位女施主誦一遍《藥師經》消除病障,祈求平安。」法宏大師說道。然後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如是我聞:一時薄伽梵,游化諸國,至廣嚴城,住樂音樹下。與大比丘眾八千人俱,菩薩摩訶薩三萬六千,及國王、大臣,婆羅門、居士,天龍八部,人非人等。無量大眾,恭敬圍繞,而為說法……」
所有人都肅穆以對,包廂里的氣氛相當的安靜。和周圍包廂的熱鬧喧囂相比,這邊安靜的有點兒詭異。
當法宏大師念完《地藏菩薩本願經》後,現場才再次熱鬧起來。
「我出去一趟。」唐重站了起來,對身邊的花明說道。
「我陪你去。」梁濤也起身要走。
花明一把拉住梁濤,對唐重說道:「去吧,洗手間要往左拐。」
唐重走過包廂中間的時候,被人群包圍的秋意寒恰好看了過來。
兩人眼神相接,先是有短暫的僵硬冷淡。
然後,唐重對著她點頭,微笑,大步離開。
當視線阻斷身體錯位,當包廂門拉開又關上,當唐重的背影完全消失,秋意寒突然間小臉煞白,表情痛苦。
「意寒,你怎麼了?」姬威廉注意到秋意寒的臉色變化,關心的問道。
「不知道。」秋意寒的眼淚流了出來。她指著胸口,說道:「這兒有點疼。」
第1卷 誰家有男初長成! 第133章 證明他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究竟是誰把愛燃起又滅了?
究竟是誰把誰喚醒又死了?
無端的,唐重想起這兩句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看到的小詩。
唐重沒有去洗手間,洗手間的位置也不是出門往左拐。
往左拐的那是出口,花明知道唐重想要出去透口氣。
外面燈黃酒氣香,歡歌笑聲爽。
客人來到這兒就是尋歡作樂的,那些夜總會的小姐就只能表現的很歡樂。
唐重走出那金光閃閃的大廳,站在廊檐下看著細雨瀝瀝的天空發愁。
他沒帶傘。
現在是會所的營業高峰期,客人絡繹不絕,門口的迎賓小姐忙著招呼進門的貴賓,竟然沒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失意人。
裹了裹衣服,準備衝進雨地到路邊去攔車的時候,一個打著大黑傘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笑著問道:「請問是唐重先生嗎?」
「是我。」唐重說道。他警惕的盯著男人陌生的臉,確定自己不認識他,也沒在什麼地方見過。
「秋先生想見你。」男人說話的時候,雙手遞上來一張打磨精細卻又不鑲金鍍銀的水墨色名片,上面寫著「秋鴻圖」三個大字和一排數字號碼。
沒有任何頭銜,僅憑這個名字就能夠證明一切。
唐重喜歡這種自信霸氣的人,那些把名片正反兩面都寫滿頭銜的不是內心不夠強壯就是騙子。
「呵。」唐重笑了起來。說道:「他終於出現了。」
「如果唐先生同意的話,我現在就把車子招過來。」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微笑著問道,很職業的笑臉。
「同意。」唐重乾脆的說道。「每天有無數人排隊等著見秋先生,我能有這樣的機會怎麼也不會錯過。」
中年男人笑笑,伸手打了個手勢。不遠處一輛黑色奔馳的車燈突然間亮起,然後緩緩向這邊開過來。
「看來你們守候多時了。」唐重冷笑著說道。心裡卻在想秋鴻圖專門派人到雷霆匯門口盯著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擔心自己把他女兒搞定生日宴會結束後就帶到學校門口的小旅館開房?
可惜,自己辜負了他的厚望啊。
「這是秋先生的交代。」中年男人也不生氣,微笑著解釋著說道。
奔馳車停在他們的面前,中年男人幫忙打開車門。唐重也不和他客氣,率先鑽進了後車座。
中年男人拉開副駕駛室的門坐進去,然後車子再次發動起來。
中年男人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唐重也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一路走來,彼此之間竟然再沒有任何交流。
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車子在一處高檔小區門口停了下來。司機刷過通行卡後,車子再次發動,直至在一幢小別墅的院子裡停下。
中年男人迅速下車,舉著大黑傘過來幫唐重拉開車門。
唐重點頭致謝,被他用大黑傘遮著往別墅里走進去。
推門入屋,一股曖氣迎面撲來。
同時映入眼帘的還有一張熟悉又非常陌生的國字臉。熟悉是因為唐重在不少財經雜誌和報刊網絡上看到他的照片,甚至連學校的財經期刊裡面也有一期文章是寫他的崛起之路。
陌生的是,他們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上次在南大門口只是遠遠的看過一眼,而他本人和照片中的又有些不一樣。照片中的他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笑容溫和,看起來是個慈祥的長者。現在的他沒戴眼鏡,臉上稜角分明,眼神犀利,就像是盯著要進屋來偷女兒的賊。
秋鴻圖,宏大集團的董事長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我們的見面應該更早一些。」秋鴻圖主動向唐重伸出大手,說道:「只是最近一直在美國忙一樁收購案,實在沒辦法抽身回來。」
「現在也不晚。」唐重伸手和他握了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