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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他們出勁之時,手掌劍尖都有黑霧繚繞。
當十幾個人同時出手時,那黑霧便變成了黑色的大帳,將所有人全部都給籠罩其中。
「吼——」
黑霧之中,有巨龍的怒吼聲音傳來。
又有紅色的火光沖天而起,突破黑霧的封鎖,朝著九天之上飛去。
很快的,黑霧之中便安靜下來。
河風一吹,黑霧分散。
俊美少年長身而立,長袍之上沒有浸染一滴鮮血。
地面之上,橫七豎八的躺倒著黑袍男人的殘缺屍體。
不過只是數息之間,那白袍少年就已經將那些黑袍男人全部都給屠殺乾淨。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良久,年老的村長突然間朝著白袍少年所在的位置跪伏下去,砰砰砰地磕起了響頭。
「多謝英雄出手相救,多謝英雄出手出救——倘若不是英雄及時出手的話,我們小漁村可就完了啊——」村老痛哭流涕,聲音哽咽的哭喊著說道。
「多謝英雄——」
其它村民也全都挪動膝蓋,朝著白袍少年所在的方向跪伏下去。
「英雄,你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
「多謝少俠,多謝少俠——」
「不知少俠可曾婚配,小女年芳十八,閨名菊花——」
※※※
白袍少年伸手將村老攙扶起來,說道:「舉手之勞而已,哪敢勞老人家行此大禮?」
又對其它跪伏在地的小漁村村民們說道:「都起來吧。那些匪徒已死,你們也不用再跪著了。」
村老滿臉感激的握著白袍少年的手,說道:「敢問英雄大名,也好讓我小漁村家家戶戶都為你立一長長牌位,日日起到,保佑英雄長命百歲——」
「不用如此客氣。」
「英雄萬勿推遲,英雄是我小漁村全村上下數百口子的恩人。我們無以為報,也只能給英雄積一點兒福氣了——」村老言詞切切,抓著白袍少年的手臂不肯鬆開。
白袍少年無奈,只得說道:「我姓燕,名相馬。」
「燕,相馬?燕可是燕子的燕?」
「對。正是燕子的燕。」
「相馬——可是相馬的伯樂相馬?」
「對,正是伯樂相馬的相馬。」
村老激動了,扯著嗓子大聲喊道:「你們可都聽見了?咱們小漁村的活命恩人叫做燕相馬——燕是燕子的燕,相馬是伯樂相馬的相馬。張先生,張先生,快點兒把這個名字給記下來。回頭每家每戶都給英雄立一長生牌,日日供奉,不得懈怠。」
「村老,我已經記下。回頭就抄寫下來,每家每戶都送上一份。」村子裡唯一一個懂得識文斷字的先生出聲應道。
「真得不用——」
「必須如此。」村老無比堅決的說道。
「——」白袍少年無奈,心想,相馬兄,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次借你的威名一用。誰讓你的名字取得如此霸道又有品味呢?再說,這麼多人為你立長生牌位,那也是為你行善積福,對你也沒有什麼壞處。你也就不要介意了。更不要說什麼感謝的話。太見外了。
不錯,此人不是燕相馬,而是從風城趕到天都邊界的李牧羊。
李牧羊帶著父親陸清明前去龍窟窿治病,危急關頭卻被雪球將那血池中的血水給喝了個一乾二淨。
李牧羊那個時候連想吃的心思都有了。雪球這麼一口下去,等於是拿走了自己的半條命父親的一條命。
正當李牧羊急憤交加的時候,雪球竟然化作一片水花衝進了父親陸清明的身體裡面去。
雪球一去就是十幾天,父親陸清明也就昏迷了十幾天。
李牧羊無奈,更不知道父親的身體狀況,有心想要和雪球用神念溝通,卻發現尋找不到雪球的神識。雪球就像是完全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李牧羊別無它法,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一邊等待,一邊食用龍窟之中的事種天才地寶靈丹妙藥來滋補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迅速的恢復元氣。
第十二天的時候,父親陸清明終於幽幽轉醒。李牧羊切脈檢測,發現父親體內的幽冥寒毒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身體裡面又有了新的血液流動。
比之前的血液更加躁動,也更加用活力的血液。
李牧羊知道,那是自己的龍血。
李牧羊的治療成功了,父親的身體終於用上了自己的血液。
在他屢次嘗試都難以成功,體內的龍血天生對人族的身體產生排斥的情況下,雪球成了龍血和人族身體的媒介——它先一口把那些血水都給喝掉,然後自己再化身水花鑽進了父親的身體裡面。它以自己的意識在父親的身體裡面流竄,幫助父親打開和疏通已經堵塞和乾枯的全身經脈以及奇觀大穴。
而那些同樣被它吸進肚子裡被幽冥毒氣腐蝕的毒血卻不知所蹤,雪球是由純粹的水母元素組成,可以說是世間的萬水之源頭。雪球吃下那麼點兒毒素,對它而言根本就不算是個什麼事兒。
父親甦醒過來,身體仍然非常虛弱。
李牧羊又用丹藥和真元輔助他恢復身體,這一治療又耗費了三天時間。等到李牧羊帶著父親回歸風城的時候,已經距離他們上次離開足有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母親公孫瑜茶飯不思,日日期盼,原本虛弱的身體就更加孱弱,差點兒就病倒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