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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玩起了車輪戰,自己哪裡還有活路?
吳山計心神電轉,思考著找一個什麼樣的辦法一次性的將這裡面的所有人都給解決了,讓自己能夠順利逃出龍窟——
心裡真是恨極了那個燕相馬啊。
倘若不是他多管閒事的話,恐怕自己已經早就毒殺了文弱弱和秦翰,順利將他們懷裡尋到的寶貝全部收為已有。然後再用計騙出屠心,一劍殺了。等到天亮之後,這個燕相馬回歸之時,再趁其不備用毒將其殺死——
那個時候,這龍窟裡面所有人的寶貝就全部都是自己的了。
「怎麼他就回來了呢?他不是那頭惡龍嗎?他的體內不是有八根幽冥釘嗎?那幽冥之氣每到子時必然發作——他到底是不是那頭惡龍啊?難道自己被那長白劍派所蒙蔽,自己的判斷有誤?」
所有的一切全都毀了。
吳山計現在最期待的,就是能夠全身而退。至於能不能帶走其它人的寶貝,他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奢望了。只要帶走自己懷裡揣著的那《天魔九卷》,假以時日,自己的名字終將成為星空之下最響亮的存在。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心裡打定了主意,看向秦翰的眼神就更加陰狠凜冽。
這一次,定要將其一劍斬殺。
「三哥——」文弱弱抓著秦翰的手,不願意再放他出去。
所有的道理她都懂,但是,讓自己喜歡的人去送死,她就是做不到而已。
「我沒事。」秦翰還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勸慰著說道:「我不會死的。我還沒有娶你為妻和你生一堆娃娃呢。」
「三哥——」
「不要哭,你一哭我就慌。心一慌手裡的錘子就握不住了——本來我還有六成勝算,你一哭我就一成機會也沒有了。」
「討厭。」文弱弱抹了一把眼淚,破啼為笑說道。「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只要你回來了,我就答應你的所有要求。」
秦翰眼睛大亮,說道:「真的?」
「真的。」
「好。」秦翰咬牙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活著回來。」
秦翰再一次提著虔誠戰錘走到了吳山計的面前,一臉憨厚的說道:「大師兄,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師兄了——我看得出來,你想殺我。你也應該看出來,我要殺你。大家相識多年,我以為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一輩子的師兄弟,怎麼也沒想到會走到這一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這裡,大家就做個了斷吧。」
「我成全你。」吳山計說話之時,地面之上有一個吳山計,天空之上同樣的還有一個吳山計。
秦翰知道,地面之上的那個吳山計只是一道虛影,是因為他的速度太快留下來的幻像,半空之中的吳山計才是他的真身。
半空之中的吳山計人劍合影,身體化作一道紅色的驚虹。
你分不清哪裡是人,也分不清哪裡是劍。兩者完美的融合為一體。
凜冽、詭異、威武霸道之極。
此劍方是《血炎劍》,以施劍者的本尊的血氣來化劍。
嚓——
天空之上,那道驚虹朝著秦翰所在的位置劈斬過去。
只有一道劍影,也只有這一道劍影。
但是,卻讓人生出望而止步的壓迫感。
「果然了得。」李牧羊也是驚嘆不已,沒想到吳山計竟然隱藏了這麼強大的實力。早知道如此,就沒必要蠱惑秦翰上去狙殺吳山計了。雖然自己如此行事也是另有所圖,但是,倘若損失了秦翰這樣一個可用之人,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秦翰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文弱弱一眼,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是,這笑容卻有些苦澀和不舍。
他閉上了眼睛。
於它而言,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生死在此一擊。
他也嘗試過去思考那單卷之上的七個圖形符號,想要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悟道破境。
但是,上古留下來的神功豈是那麼好參破的?
既然破不了那丹卷的秘密,又不懂得使用這虔誠戰鍾的技巧。他便只好將他以用劍的方式將它使出來——用闊口劍還是用習慣了。
秦翰眼睛緊閉,手持虔誠戰錘。
於此同時,他將手裡的戰錘當作重劍一般的劈斬出去。
「我!」
虔誠戰錘之上,浮現了一抹色光的光輝。
「血!」
虔誠戰錘的錘子在不停的漲大。
「即!」
虔誠戰錘的錘子變得如臉盆一般的大。
「我!」
虔誠戰錘已經如磨盤大小,大半個靜室都被它給填滿。
「命!」
當秦翰將五字真言的最後一個字眼喊出來時,虔誠戰錘變成了一輪銀色的圓月。
月光瑩瑩,鋪天蓋地。
吳山計的瞳孔裡面浮現驚恐之色,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明明是一個小如稚子玩具的小小石錘,為何竟然變成這般磅礴巨大的神器?
而且,他從那巨錘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子排山倒海毀天滅地的氣息。雖然那股子氣息極少,就像是一個絕世強者只是外放了一縷的神識,但是,那仍然是自己難以抗衡的。
「我命休矣——」吳山計的嘴裡閃現出來這幾個字眼。
此時此可,變招已經來不及了。逃避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