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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信了。」李牧羊一臉堅定的說道。「傻瓜才信呢。」
吳山計嘴角的笑意更濃,說道:「不信就好。還擔心相馬公子被夢裡面的那個老和尚所蒙蔽,當真相信了那樣的荒謬之詞——不說那個老和尚了。既然相馬公子說這匕首是神農匕,可有證明?」
「我就是隨便說說。」李牧羊聳聳肩膀。他看向文弱弱,說道:「把你的那根綠色綢緞甩出來。」
「我那是罡氣彩練。弱弱修的是《霓裳羽衣舞》。」文弱弱沒好氣的說道。「那不是綠色綢緞,那是由丹田真氣所凝聚的長袖羽衣。」
說話之時,文弱弱的手間已經出現了那由真氣幻化而成猶如實質的綠色綢緞。
李牧羊就用那漆黑如墨的匕首,朝著文弱弱甩過來的長袖一揮。
嚓——
那綠色綢緞便斷了一截。
文弱弱嚇了一大跳,驚聲尖叫:「這怎麼可能?你再讓我試試。」
說話之時,將那綠色綢緞幻化成一把長劍朝著李牧羊的胸口刺了過去。
李牧羊再次揮匕斬了下去。
嚓——
那長劍便也斷成了兩截。
文弱弱呆若木雞,說道:「這到底是什麼匕首?這東西太可怕了。」
要知道,它這彩練非刀非劍,非金非石,便是卻堅韌無比,凡物難以撕裂。
要是敵人的武器都能夠輕易削斷她的彩練,那自己不是太危險了嗎?
李牧羊又轉身看向秦翰,說道:「借你背後重劍一用。」
秦翰拼命搖頭,身體連連後退,說道:「不借。不能借。」
他怕李牧羊手裡的匕首那麼一揮,陪伴他多年的闊口劍便也斷成了兩截。
吳山計瞳孔裡面閃爍著異彩,眼底的貪婪一閃而逝。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神農匕,但是,這確實是一把神器。」吳山計這次的笑容有些苦澀。「相馬公子隨便那麼一伸手就獲得如此利器,實在是氣運昌盛,可喜可賀啊。」
李牧羊哈哈大笑,隨手把那匕首往文弱弱手裡一遞,說道:「彩練可遠攻,匕首可近襲。這把神農匕就送給你了。」
文弱弱捧著那把漆黑匕首,一臉驚訝的看著李牧羊,說道:「這個——就送給我了?」
第六百零一章 小人之心!
不管那把匕首是不是神農之匕,能夠隨意割斷文弱弱的罡氣彩練,都已經證明它的非同尋常。
能夠被各人帶在身邊陪伴著行走江湖的,大多是自己喜歡的兵器。
秦翰的闊口劍雖然稱不得神兵,但是也有削鐵如泥的鋒利。可是,就連秦翰都不敢拿自己的闊口劍和那把匕首去對撞,怕自己的愛劍被李牧羊給削斷了。足見那把匕首的強大讓人心有餘悸。
所有人都清楚,遭遇危險時,能夠有一件神器護身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一把好的武器,關鍵時刻能夠救下自己的性命。
天才地寶,人人想要。神功秘法、天下寶器,更是每一個修行者覬覦和爭搶的對象。
可是,李牧羊就這麼輕易大方的把匕首送給文弱弱——所有人都覺得此事有詐。
秦翰最先發現不妥當,一臉警惕的盯著李牧羊,說道:「相馬公子,此匕首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堪稱神器,你怎麼就這麼隨意的送給了弱弱?」
「因為我覺得這把匕首適合弱弱啊。」李牧羊笑著說道:「罡氣彩練適合遠攻,一旦敵人近身,怕是就防不勝防。而且,罡氣彩練若是落入敵方手裡,也需要及時割斷才避免危險——前些日子我們狙殺那崑崙雪獅的時候,不就發生過極其危險的事情嗎?弱弱的罡氣彩練纏繞在了雪獅的大腿之上,弱弱又沒辦法用此罡氣彩練操縱雪獅的身體,反而要被雪獅強大的身形給拖拽著前行。那個時候,弱弱手裡要是有這把神農匕的話,定然可以迅速割斷彩練逃跑——是不是?」
聽了李牧羊所說的這番話,文弱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雙眸含情,滿臉感激的看著李牧羊那如花如玉的俊臉,說道:「沒想到弱弱遇險的那點兒事情竟然能夠讓相馬公子掛懷在心,弱弱真是——受寵若驚。弱弱當定——當定——」
秦翰趕緊打斷文弱弱的話頭,說道:「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相馬公子對待弱弱的這份深情厚意,秦某也同感同身受。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和弱弱倆人的恩人。不,好幾日前便是如此。」
李牧羊笑呵呵的模樣,看著文弱弱說道:「為了成為你們倆人的救命恩人,這把匕首你也得收下——」
文弱弱躬身道謝,鄭重說道:「再次感謝相馬公子厚賜。」
秦翰也跟著躬身行禮,說道:「感謝相馬公子厚賜。」
「相馬公子出手如此闊綽大度,倒是讓我這個大師兄心存愧疚啊——」吳山計笑呵呵的說道。
「大師兄繆贊了。」李牧羊出聲說道:「倘若大師兄尋到什麼寶貝,定然也會贈送給自己的師弟師妹的。」
吳山計心中暗罵這小子陰險,你可以不在意這些寶貝,我卻是在乎的。倘若我尋到的那些寶貝全部給了師弟師妹,此番崑崙墟之行與自己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吳山計點了點頭,說道:「那也需我尋到什麼寶貝才行。希望我也能夠有相馬公子的好運氣。」
「入了龍窟,怎會空手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