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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除非紫陽真人親至。不然的話,也沒有人能夠將《破體術》練習到那種境界。聽說紫陽大劫將至,能否破關再上一層樓,還是一個未解之數。真是期待啊。它人都在追星趕月,我輩怎麼能不奮起直追?」

  「館主心如止水,無論何時何地何種環境都難以動情動性——假以時日,必然可以破境登天,遨遊神州。天下之大,又有幾人能夠和館主劍道抗衡呢?」

  「世間英雄眾多,豪傑無數,怎可小覷?」長發男人聲音平靜,淡然說道:「就是這天都城內,不也出了此等英雄少年嗎?」

  「啊——」

  木浴白話音剛落,又有一名黑衣男人被李牧羊給一拳轟飛出去。身體騰空倒退的時候,嘴裡還發出慘叫聲音。

  落地之後,他的前半身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力竭墜地。重重地呼吸幾次後,眼睛闔上沒有生息。

  「館主,讓我下去會一會這個馬夫。」百里長河看得咬牙切齒,怒聲說道:「此子兇狠,我劍館男兒皆成其拳下遊魂。再說,時間拖延久了,對我方不利。不若讓我下去將其斬殺,也好救回幾條我劍館男兒的性命。」

  「再看看。」木浴白說道。

  「看什麼?」百里長河急聲問道。「此子已經誅殺了我止水劍館十幾條男兒性命,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全軍覆滅嗎?」

  「技不如人,劍不鋒利,怪不得別人。」木浴白聲音裡面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再看看,等著他全力施為。」

  百里長河表情微僵,詫異說道:「館主的意思是——這個馬夫直到此時還有所保留?」

  「氣未紊亂,力未用盡。不見疲態,不見拼命。」木浴白說道:「他還有所倚仗。再看看吧,我有些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馬夫。」

  聽到館長的話,百里河也再次將視線投放在李牧羊的身上。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傢伙到底還有什麼絕招沒有使出來。

  「李思念小姐的馬夫?當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

  ——

  朝陽道。巡城司大營。

  今日原本輪不到李可風值守,但是,他仍然保持著在邊疆部隊裡面的習慣,每日必定到大營裡面看看,和下屬將領們說笑幾句,甚至喝兩碗酒。拍拍那些執勤士兵的肩膀,踢一腳他們的屁股。等到各處都檢查一番沒什麼事之後,這才回到家裡休息。

  今日也不例外,他冒著風雪來到軍營,下屬的幾個副使立即就圍攏了過來。

  「李老大,這風大雪大的,你怎麼又跑來巡營了?有這功夫,不如在家裡抱著個小娘們睡上一覺來得舒坦——」馬超嘻皮笑臉的說道。

  「就是,來了還不帶酒。沒有酒你怎麼好意思來見我們?」陳俊拍著李可風的肩膀,沒大沒小的模樣。

  「將軍,你回去休息吧。今日大雪,想來城裡也不會出什麼事——一會兒我再帶兄弟出去巡查四門,一定不會讓將軍吃什麼掛落。」李可風從部隊裡面帶出來的張小虎一臉關心的模樣。

  ※※※

  李可風照著馬超的屁股踢了一腳,破口罵道:「你這小子,是想媳婦想瘋了吧?怎麼著?你和白主薄家的那位二小姐眉來眼去的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願意,我現在就提著酒肉去找白主薄家給你提親。」

  「將軍,我就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我的身體獻給將軍,我的心靈獻給帝國,暫時還沒有成親的打算。你可別害我。」馬超嘿嘿傻笑。

  李可風又一臉嘲笑的看著陳俊,說道:「想喝酒是吧?行,今天你也不用值班了。你現在跟我走,咱們找個小酒館,我喝多少你喝多少,誰喝趴下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將軍,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這不是為了表示咱們親近嘛——」陳俊一臉慫逼的模樣。誰不知道李將軍是千杯不醉啊?和他拼酒,那不是找死嗎?

  李可風又拍拍張小虎的肩膀,說道:「行了小虎,你今日也不必去巡城,這大風大雪的,自己家兄弟的身體也得注意——都在營里守著,有什麼事情城防營會報到這裡來的。那個時候再出營也不遲。天子腳下,能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是。將軍。」張小虎一板一眼的對著李可風行軍禮。

  李可風苦笑,說道:「你這憨貨,總是這麼認真。」

  幾人正站在營房門口說笑時,一騎飛速朝著這邊狂奔而來。

  「急報。」駿馬尚未入營門,馬上騎士已經大聲喊道。

  「出了什麼事?」李可風沉聲問道。

  張小虎已經奔了出去,快步將騎上的騎士接了下來,說道:「出了什麼事情?」

  「當街殺人。」馬上騎士氣喘吁吁的說道:「有人當街殺人。」

  片刻功夫。

  頭戴鋼盔身披輕甲的士兵們驅馬出營,朝著西城門口所在的方向衝撞過去。

  「快。給我快。」為首之人一手提韁繩,一手握長劍。跨下的駿馬在他的不斷催促下,在這雪地上面向前狂奔。又因為地上雪厚冰堅,鐵蹄踐踏上去濺起一塊又一塊的冰層。

  身後是近百騎巡城司下屬,他們臉色嚴峻,心知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殘酷的戰爭。

  嗒嗒嗒——

  馬蹄聲整齊劃一,百騎如同一騎,同起步,同呼吸。形成一股巨大的威勢,讓人感覺到一種排水倒海般的力度向前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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