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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原本即將被神龍頂破的大掌印突然間銀光大作,無數道氣旋朝著那被拉扯稀薄的地方填充,瞬間又將那大掌印給補足真氣。
天罡一氣咒!
一氣掌和一氣咒相應相和,互為一體。瞬間神力爆漲,將李牧羊轟出去的那道白色氣龍給撲滅下去。
怪道人的身體凌空,飄蕩在大掌印之下。
當他看到李牧羊的氣龍消失時,雙手狂舞,一掌又一掌的朝著那大掌印拍來。一道又一道青色的掌印朝著那大掌印飛去,融合,成為一體。
李牧羊感覺到了無盡的壓力,再次揮拳已來不及。
咔嚓——
李牧羊的身體被那大掌印給拍進了泥土裡面。
轟——
大掌印拍在大地之上,地上的泥土變成了焦炭,巨大的衝擊波朝著更遠處蔓延。
「相馬公子——」
陸清明見到李牧羊被拍飛不見蹤跡,忍不住大聲喝道。
他手裡的銀槍一振,就要衝上去和怪道人拼命。
「將軍。」數十名黑騎手持西風刀,將陸清明給緊緊的圍攏其中。
最中間的十幾名黑騎伸手將陸清明給緊緊抱住,不願意讓主將在重傷之下還要去和人拼命。
怪道人朝著地面看了一眼,大掌印所襲擊的地方沒有任何的生命痕跡。
「噗噗噗——」雪球飛翔在空中,對著那大坑所在的方向不停的吐著口水。
怪道人一臉的冷笑,說道:「陸清明,靠一個小輩相救僥倖多活了一時片刻,卻將你陸家尊嚴傲骨丟失殆盡,可後悔乎?」
說話之時,他的身體已經朝著陸清明所在的方向飛去。
在他眼裡,那數十名手持西風刀眼神兇惡地盯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拼命的黑騎猶如草芥。他只需要揮一揮衣袖,就瞬間會將他們踩進地上的泥土裡。
和那個叫燕相馬的傢伙一樣。
「燕相馬?」怪道人的腦海里再一次浮現起這個名字。
他實在想不明白,燕家的人怎麼會跑出來救陸家的陸清明?甚至不惜以命搏命。不是說這兩家皆是死敵嗎?
「所謂的清名,不過是某些不要臉的傢伙往自己臉上貼金而已。生死存亡之際,誰還會把這張假臉戴在身上?當然是有多遠丟多遠了。那樣騎馬逃起來也更快一些不是?」
陸清明心痛名為燕相馬的李牧羊為自己戰死,身體顫抖,怒火中燒,指著怪道人說道:「陸某今日即便戰死,我陸氏也必將取你項上人頭——讓開。」
他身體真氣外放,將那些黑騎強行推開。
身體騰空而起,手裡的銀槍嗡嗡作響準備衝上去和怪道人拼命。
不死無常對著怪道人拱了拱手,笑著說道:「要不,這個就交給在下解決?反正你已經解決掉一個了。剛才我和他沒能分出勝負,現在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他陸家的天王槍厲害,還是我的《蓮花劍法》厲害——」
怪道人根本就不給他面子,冷笑著說道:「你之前不是已經試過了嗎?你的《蓮花劍法》已經被天王槍所破——再說,他是我們此行的目標。老道要是把他肩膀上的那顆人頭讓給了你,老道又拿什麼回去領賞去?」
不死無常咯咯嬌笑,聲音妖媚的說道:「我來殺人,人頭給你。這樣可好?」
不死無常和怪道人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在分配人頭的歸屬權,這對身份高貴的陸清明來說簡直是侮辱。
君辱臣死!
自己的將軍受辱,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殺。」
那些被衝撞出去的黑騎忍無可忍,他們拍打著戰馬,手提西風刀,以決死的姿態朝著怪道人衝鋒。
「找死。」
怪道人一聲怒喝,朝著他們猛拍一掌。
轟——
十幾名黑騎連人帶馬被那天罡一氣掌給拍成肉泥。
「殺。」
同伴戰死,並不能讓他們膽怯畏懼。
相反,那滿地的鮮血反而刺激的讓他們瘋狂。
他們眼睛血紅,目呲盡裂。
十幾名黑騎脫隊而出,再一次鞭打著戰馬揮舞著西風刀朝著那怪道人發起了衝鋒。
「死。」
怪道人再次拍出去一掌。
轟——
青色的大掌印再一次呈現。
那些才衝到一半的黑騎便消失不見遺蹟,地上留下一個大坑和一堆堆的肉泥。
「殺。」
最後一群黑騎舉起了西風刀,悍不畏死的朝著那怪道人衝去。
「回去。」陸清風嘶聲吼道。「給我回去。」
他不敢動,甚至不能回頭。
因為不死無常已經盯上了他,舉起了手中的軟劍。
高手過招,稍有疏忽,就會被對手給割掉腦袋。
怪道人哈哈大笑起來,指著那些前撲後繼的護衛黑騎,對著陸清明說道:「陸清明,你看到了嗎?他們皆因為你而死。有此同僚,想來你黃泉路上不會寂寞。」
說話之時,再一次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準備再一次的用大掌印拍過去。
他才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
他們願死,他就敢殺。
轟——
大坑之中,一道白色的人影突然間騰空而起。
李牧羊身體凌空,抖落身上的片片灰塵,怒聲喝道:「老道士,我還沒死呢。你的對手是我。有什麼衝著我來。濫殺無辜,你會遭到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