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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羊心想,這個顧荒蕪果然是乖僻張狂,為人處事正常人不同。

  當然,他說這些也有可能是拒絕點評自己的作品。

  李牧羊暫時還對顧荒蕪的人品存疑,擔心他被西風皇室給收買了,有心偏袒。

  「準備畫案。」顧荒蕪出聲喝道。

  自有青衣小童抬來兩張畫案,又有人在畫案上面鋪就好文房四寶。

  一切妥當,只待比賽者楚寧和李牧羊揮毫作畫。

  「筆墨盡可選擇自己所喜歡熟悉的。畫院沒有,我讓人去我小院取去。」顧荒蕪知道有些畫手對筆墨極其講究,特出聲說道。

  「謝謝顧師,我就用師父喜歡的萱州筆。墨也用師父喜歡的雞油墨。」楚寧笑著說道。

  李牧羊掃了一眼筆架,說道:「我用湖筆。也用雞油墨。」

  這段時間他每日寫大字,用得便是枯木為管鹿毛為柱羊毛為被的湖筆。

  以前他對用什麼毛筆寫字根本就不在意,因為無論他選擇什麼毛筆都寫不好字。

  等到他突然間開竅,寫的字漂亮了,對毛筆也開始做出選擇了。

  之前他從來都不曾用過湖筆,但是潛意識裡就是覺得湖筆好。

  和龍王的眼淚融合後他才明白,因為那頭老龍喜歡用湖筆,所以李牧羊受他的影響也開始用湖筆——這種發現讓李牧羊有些擔心。

  他擔心自己會受那頭老龍的影響越來越多,最後心神被其控制,然後去繼承他的衣缽和意志,開始去干那些毀滅人族的大事——

  天地良心,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毀滅人族啊。

  「那就開始吧。」顧荒蕪笑著說道。

  「顧師,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提議。」楚寧站在畫案之前,一臉嬌憨的看著顧荒蕪說道。

  「嗯?什麼提議?」顧荒蕪顯然是很享受女弟子的這般語氣神情,說話聲音也很是溫柔。

  「我想,既然是斗畫,那就應該有一些彩頭才是。輸者給贏家送彩頭,這樣不是更加刺激更加有趣味嗎?」楚寧看了李牧羊一眼,出聲說道。

  顧荒蕪點頭,說道:「言之有理。賭博沒有彩頭,猶如喝酒無肉,終究覺得缺少了些什麼。那你說說,什麼彩頭比較合適?」

  「輸家向贏家道歉,然後答應贏家的一個要求。」楚寧顯然是早就想好了對策,出聲說道。

  「我反對。」李牧羊出聲說道。「要是她要求輸家退出星空學院,或者輸家脫了衣服裸奔——這種賭注誰願意去接?」

  眾人大笑,覺得李牧羊說的甚是有趣。

  楚寧冷笑不已,說道:「怎麼?還沒有開始比賽,你就已經認定自己要輸了?要不你現在就認輸,那就什麼彩頭都不用出了,如何?」

  「我這是為你考慮。」李牧羊出聲說道:「我輸了,你讓我裸奔無所謂,我要是贏了,你能去脫衣服裸奔嗎?」

  「李牧羊——」楚寧有種想要把李牧羊給斬成爛泥的衝動。

  「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李牧羊出聲說道。

  楚寧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出聲說道:「我自然不會提出那樣讓人難堪的要求,更不會讓你滾出星空學院——」

  雖然楚寧心裡確實很想讓李牧羊立即現在馬上滾出星空學院,不過她知道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李牧羊是萬萬不會答應的。他現在全部的希望和安全保障就是星空學院,如果離開星空學院,崔家不會放過他,很多家都不會放過他。李牧羊只有死路一條。

  「我也是這麼想的。」李牧羊說道。「同學之間,比武切磋,為的是增加友誼,互相請益,動不動就讓人死讓人傷的,搞得跟有什麼生死大仇似的。同學情誼何在?切磋的意義何在?這樣的比賽已經失去了浪漫的情懷,我是拒絕參加的。」

  「——」楚寧都開始後悔自己提出『彩頭』的建議了。

  當然,她心裡也清楚,李牧羊越是在這個時候胡攪蠻纏,就越是證明他沒有勝利的把握。這個時候,自己反而要沉住氣把意圖給推行下去。

  她知道,只要比賽開始,那麼勝利者就一定會是自己。

  「李牧羊,你到底有沒有膽子接受?」

  「我可以接受輸家給贏家彩頭的提議。」李牧羊說道。「但是我要知道那到底是什麼彩頭。」

  「輸家給贏家做一天的奴僕。」楚寧說道。「奴僕必須要聽從主人的命令行事。」

  李牧羊想了想,很是爽快的答應了,說道:「沒問題。」

  「輸家給贏家道歉。」

  「也沒問題。」

  楚寧看向顧荒蕪,說道:「顧師,我這邊沒有什麼要說的了。」

  顧荒蕪點了點頭,說道:「那比賽就正式開始吧。比賽雙方在一個時辰的時間裡,以桃花為題畫一幅作品——輸家給贏家做一天的奴僕。在場所有人都可做公證,不許抵賴反悔。或者,將被我逐出畫院,永不許跨進我桃花塢一步。」

  「是。」楚寧和李牧羊同時應道。

  楚寧很是得意的看了李牧羊一眼,冷笑連連,說道:「李牧羊,等著給我做奴才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 畫者十境!

  李牧羊笑眯眯的看著楚寧,說道:「真是為難啊。要是找了一個公主做奴僕,我到底是要讓她給我洗衣做飯還是按摩揉肩呢?要不讓她去給我跳一個脫衣舞也行——不過我聽說公主都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怕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吧?這麼說來,我可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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