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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孔溪手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孔溪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把手機塞到了陳述手裡,說道:“你來解決。”
說完,徑直接過靜靜遞過來的水杯鼓起腮幫喝起水來。
陳述看到屏幕上閃爍著王韶的名字,知道韶姐已經知道了孔溪逃離醫院的事情,現在打來電話興師問罪。
稍微沉吟,陳述便按下了接聽鍵,對著電話氣急敗壞地說道:“韶姐,你也知道那件事情了?”
“小溪……嗯?什麼事情?”王韶把即將要到嘴邊的話給憋了回去。她沒想到接電話的人是陳述,更沒想到陳述來了一個先發制人。
“一群無良記者闖進病房對孔溪小姐進行偷拍,再三阻止仍然不聽,還動手打傷了靜靜……”陳述一幅心有餘悸的模樣,說道:“靜靜的額頭開了一大條口子,我也受了點輕傷……我和靜靜受點傷不要緊,孔溪小姐的腿本來就骨折了,要是被他們磕著碰著,那還了得?”
“我和醫院安保部門那邊溝通過,他們暫時還沒辦法確定那些記者是如何進來的。既然這三個人能夠進來,其它記者或者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就進不來?被逼無奈之下,我只得帶著孔溪小姐趕回家裡……”
王韶堅定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陳總監,你做的很對,處理的很及時果斷。我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小溪不見了,可把我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還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這醫院是怎麼搞的?我們明明住的是VIP病房,他們連病人的隱私都保護不了?要是出了問題誰來負責?”
“是的。”陳述對著孔溪微笑點頭,表示已經順利過關,說道:“為了孔溪小姐的安全著想,我只能把她送回家裡。不過,醫院那邊的出院手續還沒有辦理,可能要韶姐那邊處理一下。還有,我和那三個記者發生了一些衝突,他們三人裝作受傷正在醫院裡接受檢查呢……”
“我來處理。”王韶殺氣騰騰地說道:“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了。不給他一點兒厲害,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那就麻煩韶姐了。”陳述笑著說道。
“客氣什麼?這原本是我的工作範疇,卻讓陳總監替我承擔了這麼多……我又欠下陳總監一個天大的人情。”
一聽到「天大的人情」陳述的心裡就有些慌,趕緊說道:“韶姐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反正我們都是為孔溪小姐服務。”
“對對對,我們都是為孔溪小姐服務。”王韶附和著說道。
掛斷電話,陳述看著孔溪,說道:“接下來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了,不用擔心再被人打擾。出院手續和那三個記者的事情會由韶姐去處理。”
“那你呢?”孔溪問道。
陳述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說道:“我去替你的腿報仇雪恨。”
……
華美傳媒。
凌晨穿著BV的鞋子,卻覺得腳有千鈞重,每一步邁起來都非常的吃力。身上的最新款香奈爾包包也沒有讓她看起來更加明艷照人起來,反而讓她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每一個人和她微笑著打招呼,她都覺得這是嘲笑。每一個人的眼神注視,都是諷刺。
是的,她覺得華美傳媒所有的人都在嘲笑和諷刺自己。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呢?
有人選擇了愛情,有人選擇了生活,自己只是選擇了後者而已,和很多女孩子的選擇一樣……這有什麼問題嗎?
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自己的心裡為何沉甸甸的?
是因為分手之後的陳述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消極頹敗?是因為陳述最近一系列的表現太過耀眼?是因為那個一直被他認為即便竭盡全力也難以突破天花板的年輕人進步神速?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凌晨想了一天一夜,直到現在也沒辦法分個清楚。
凌晨現在仍然擔任著王信的秘書職務,其實也就相當於王信的半個助理。王信提過幾次,要幫她調換一份稍微輕鬆一些的工作,或者調到其它部門擔任負責人。
但是,好的秘書人選也不是那麼好物色的,一時之間,工作千頭萬緒,王信也沒辦法徹底離開凌晨。很多事情還需要凌晨接著負責下去。
凌晨剛剛進入秘書間坐定,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倒杯咖啡或者茶休息一下,身穿格子條紋西裝外面罩著一條銀灰色風衣的王信就風度翩翩的快步走了進來。
王信看了凌晨一眼,說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凌晨放下包包,起身朝著王信的辦公室走過去。
王信指了指面前的沙發,說道:“坐吧。”
凌晨便在王信的面前坐了下來,輕聲問道:“王總有什麼事情嗎?”
“我還想問你呢?怎麼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王信一臉關切地問道。
“沒有。”凌晨搖頭,說道:“可能是身體有些不舒服吧。你知道的,每個月來那個的時候,身體都會畏寒怕冷。”
“那你還來上班做什麼?”王信責怪地說道:“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讓人給你送點兒止痛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