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離我兒子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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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稍安定,可是紫凝卻說:「不好,你要找的人出事了。」如此她才明白,菇子是沈純善的藝名。

  沈純善終於受不住身心折磨,上吊自殺了。

  還好發現的及時,不然當真要一命嗚呼了,不說其它,陸穆瑤直接命人將人送往沈慕白那裡。至於春香樓的媽媽?她沒有一錘子敲死他,便已是恩賜。

  真是,居然敢收沈家的小姐,當真是活膩歪了。

  不出意外,這春香院下一刻便會易主。

  當然這是後話。

  沈家醫館。

  沈慕白見到自家姐姐,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啊。

  「多謝---表---宇文姑娘搭救,我會好好的勸導她的。」

  陸慕瑤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心中說不出的憤怒。

  她不急著走,道:「等她醒來吧。」

  沈慕白嘆息一口氣,看了看病床上假裝病弱的姐姐,道:「你先回去吧,她現在還不想見你。」

  話說的這麼直白,再一次望向床上躺著的女人,那緊閉的雙眼,似乎---心下已明白。

  她是故意躲著自已的。

  莫名的她心下發狠道:「她醒來你便告訴她,若是她出了事,我會為她報仇,儼如墨不是在軍營嗎?那麼就讓王爺派他去西北前鋒營,那裡定是一個非常好的去處。」

  那裡整年都是冰雪,糧食稀缺。據說去那裡的戰士,不是戰死,而是凍死餓死的。

  「儼家上下,也統統都為她陪葬。」

  沈慕白桃花眼微微一眯,頓時覺得非常的解氣。儼氏那家人也該受點教訓了。

  早前他無作為,便是維護那僅有的尊嚴。

  如今…..他姐姐都要死了還要尊嚴作何?

  頓時對她感激不已,重重的點了點頭。

  「表---你放心,我會如實轉告的。」

  但見那一聳一聳的肩膀,便知曉,這話不用轉告,她便是已經聽到了。

  陸慕瑤轉身便離開了,只是剛出門便遇見了儼如墨和儼如羽兩人。

  她攔下他們兄弟兩個,道:「兩位請回吧,沈姑娘安好。」

  「你是誰?憑什麼攔住我?」儼如羽不悅的問,隨後望向她,弱柳扶風般的身子,似乎一吹就倒,可是那眼神迸射出的戾氣,讓人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

  但看那儼如墨雙唇緊抿,似乎認得她。目光越來越深諳,他極其討厭那些耍陰謀的女人。

  尤其是狐狸精。

  「宇文姑娘,裡面躺著的是我們儼家的夫人,我自當有理由去見他。」

  陸慕瑤聽後,輕蔑一笑,道:「請儼少卿自重,她早已經不是儼家的人,儼家不配。」

  且你大哥家中小妾三兩個,想到此處,她心下更加不爽了。

  儼如墨,她記住他了。

  「來人,將沈醫館給我圍住,不准人以外的牲畜進入。」

  儼如羽聽她口中辱罵,心中憤然,不顧一切的想要硬闖,突然間周遭出現十數個武功高超之人,將沈醫館門口圍住。

  儼如羽見她這般無理,罵道:「女人,本少卿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別怪本少卿對你不客氣。」

  「客氣?哼……」

  說著便再也不想理會,抬步便離開。

  多看他們儼家之人一眼,她都覺得噁心。

  那儼如羽便陰壞陰壞的。道:

  「來人,去九門提督報案,就說本將軍發現狸族餘孽進入這醫館,要一一排查。」

  這話說的大聲,足以讓已經遠走的陸慕瑤聽的真切。

  可那又如何?

  但是陸慕瑤不知的是,在她走不久,儼如墨接到上面調遣,說是要派他入前鋒營。

  這是貶了嗎?

  儼如墨那叫一個憋屈啊。

  陸慕瑤但聽到這些,卻依然不覺得解恨。

  隔天她一早,便又去醫館,去看望沈純善。

  剛到,便在醫館遇到了儼家的夫人,言語之間儘是污濁之語。

  「沈純善,你已經是敗絮之身,別想著用你那狐媚段子來勾引我們家羽兒,你不配。」

  「我兒是要與長公主家結親的,將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而你----如果你老實本分點,我們儼家不介意出銀子養著你,可是你不知羞恥,居然自甘墮落,如那勞什子鬼地方…….你,沈閣老就是這般教育自家女兒的嗎?」

  從裡面傳出一句:「事不及父母,我沈純善在如何輕賤,你也不配侮辱我父輩……」咳咳,心中鬱結,發悶,忍不住咳咳兩聲。

  這讓儼家的主母聽後心下得意,諷刺一笑,高高在上的道:「哼,有臉做,還不讓人說啊。」

  「我再次警告你,最好離我兒子遠一點。」

  陸慕瑤淡淡的瞪向門外守候的人兒,但聽其中一人回稟說:「主子,是沈姑娘請他們進來的。」

  她輕輕蹙眉,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輕賤自已,難道真的是傻了?

  「夫人請放心,我無心與儼家任何一人扯上關係。」

  「最好記住你說的話。」

  說著便風風火火轉身離開,陸慕瑤就站在門口,她們經過的時候,淡淡的一掃,滿目不屑。

  能夠出入沈醫館的人,必定不是什么正經人,所以她們也沒有多大客氣。

  腰寬體胖的,行走在這狹窄的門道,可不就發生了意外。

  也許是故意,也許是渾不在意,更有陸慕瑤故意為之,所以意外發生了。

  哎呀

  陸慕瑤那弱柳扶風般的小身子,被那身寬體胖的儼家主母擠崴了。

  而對方似乎還惡人先告狀道:

  「哪裡來的不長眼,沒看到我們家主母要出去嗎?」

  清月等人當沒聽到,將自家主子攙扶起來,讓其斜靠在自已身上。

  問:

  「主子,你可哪裡有事?」

  「腳崴了。」

  陸慕瑤檀口輕啟,雖輕盈如月,可是那出口的話,卻冰冷冷的,「清月,讓他們道歉。」

  清月說了一聲是,便見她單手長劍拔出,直指那儼家主母的脖頸之處,稍有一動,便血濺當場。

  那儼夫人嚇得愣了愣,不敢開口說話,深怕自已一不下心沒了,便宜了府上的小妾們。

  她身邊的婢女見狀,忙吆喝說:「大膽刁民,光天化日之下,儘管行兇,知曉我們家夫人是誰嗎?我們可是車騎將軍夫人。」

  「趕緊放過我們家夫人,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

  陸慕瑤淡淡的撇上一眼,似乎剛聽到一般,道:「原來是儼家的夫人啊……」

  「現在知曉怕了吧,趕緊沖我們家主子道歉,否則讓你一家老小全部斃命。」那丫頭高昂著頭,一臉的得意。

  陸慕瑤淡淡的望著,輕輕言語道:「剛才就聽到一陣喧囂,還以為是哪家的潑婦罵街呢,卻原來是……」

  「你……」

  儼氏終於看明白,這女人是故意的。

  這裡是京城,出門便遇貴人,她需要小心謹慎。但看面前女人,身姿不凡,談笑風生間,說不出的貴氣。

  她遲疑道:「你是誰?」

  陸慕瑤並沒有回應,隨意的好似殺人如捏死螞蟻一般,道:「既然是儼家的人,那麼就不用箭弩拔張了。」揮揮手便讓清月收回了。

  那儼氏見她終於鬆了口,取了劍,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由身邊的丫鬟攙扶著,方才沒有失宜。

  但此刻她也鎮定下來了,她經常出入貴人圈子,京城有名氣的貴婦,有哪個是她不知?

  望了望那女人,心下猜疑著,便知是沈家的親戚,否則如何會隨意進入沈家內院。

  沈家早已經沒落,就算是有親戚也不過是一些窮親戚,不足為懼。

  這般想著,便微微仰起頭,道:「姑娘若是要為沈家出頭,我勸你,你從他們手中得不到任何的你想要的,別白費力氣……」

  說著便要走,陸慕瑤淡淡的說,「我勸夫人,還是跟我道歉在走,否則怕您回去會遭遇什麼……」

  儼氏聽她威脅,心下疑慮。可見她出門就帶一個人,便猜測她並非什麼大門大戶之人,且滿京城的貴婦,有哪個是她不知曉的?

  不知,便就是哪個府上的小妾。

  她相公在朝堂之上官居二品,眼見著要與公主家結親,整個皇族誰敢與她為難?

  哼,此女必定是不長眼罷了。

  說著便罵了一句:「哼,不知所謂。」

  陸慕瑤見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面露微笑,道:「清月,去問問,儼家那二小子與長公主家的親事確定了沒?」

  清月領命,這幾日跟著主子,便知曉,哪個人被她主子感興趣,不是發達,便是倒霉透頂了。

  陸慕瑤不是一般人,早已經有幾路人馬開始盯著她,所以這邊發生的事情早已經以光的速度,報備了上去。

  首先是太子府,儼家主母對她的不尊重,倒是沒什麼。

  可是那儼將軍乃是淳郡王的人,如此,他便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連忙去召見拓跋庸,問除掉儼家的可能性。

  拓跋庸沉默,車騎將軍在軍中威望頗高,若是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定不了罪,反而會打草驚蛇,將之推得更遠。

  「太子二哥,儼將軍咱們撼動不了,可儼家與咱皇家結親這件事,我們可以推上一把。」

  「嗯?」

  「那儼如羽名聲敗壞,窺視自已家嫂子,如此傷風敗俗的人如何敢於我們皇家結親?姑姑想必被蒙在鼓裡。」

  太子一聽這話,心中一亮。

  「蒙蔽皇室,這罪名說小不小啊。」

  「那我們便往大里去整。」拓跋庸嘴角擒住笑,宛若貓捉老鼠般,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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