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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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想了想,就說:「不過大師臨去的時候,說過這丫頭有此劫難,但會平安度過的。」

  拓跋越不太信的望著太后。

  「這丫頭哀家也喜歡。方遠大師能夠慧眼識貨,算到了宰相家這位小姐是臥薪藏膽,涅槃回府,表現讓人意外。可卻又是情理之中,他是沈家外孫女,又能差到哪裡去,說白了,都是宰相大人的錯,居然對嫡女不管不問,府上又有個那樣惡毒的姨娘,害得她不得不為了保全自已,隱藏實力。」太后感慨道,「她必定會與你行百年之好。」

  這丫頭有如此心機,不知是好還是壞呢。

  「可是她現在還昏迷著,不知何時方能醒?」

  「該醒來的時候自然會醒來的。」太后想了想,又問:「只是這妖孽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傳揚的滿城風雨,真是太不像話了。」

  「不過是個妖言惑眾的道士,孫兒會處理好的。」

  「恩,如果只是家務事,自然不用理會,可如今這件事上升到了國事上......」

  拓跋越知曉,這件事情牽扯到方遠國師的事情。

  「孫兒魯莽了。」

  「恩,下去吧。」

  待拓跋越離去,太后身邊的宮女就說:「太后,太妃還在外面站著呢。」

  「讓她在外面站著,什麼時候想明白自已錯在哪裡了在讓她進來。」

  「太妃也是擔心王爺,所以才會做出如此糊塗的事情來。」

  「哎,這事情也怪哀家,當初怎麼就為我兒選了這麼蠢笨的娘們,被人利用了都不自知。」

  太后惱怒之下說了髒話,那宮女微微笑著,說:「太妃這性子單純,沒什麼心眼,當初太后不就是看上了太妃這一點嗎?說這跟咱們老安親王匹配。」

  太后除了嘆氣還是嘆息,誰讓她那死心眼的孩子,就覺得太妃好呢。

  想起她那早逝的兒子,她不免一陣心酸。

  「罷了罷了,讓她進來吧。」

  太妃進門就開始哭訴,說府上妖孽什麼的。

  太后只是淡淡的聽著,心下卻在罵她愚昧。

  「既然府上有妖孽,怕傷著你,這些天你就進宮來陪伴哀家吧。」

  「不,我要回去保護越兒。」

  「妖孽妖孽,若真的有妖孽,你現在哪能活著站在哀家面前?」

  「太后,這次真的不是兒媳說謊,大師有預言,你沒見今天.....」那麼的神乎其乎,說下雨就下雨啊。

  「今日欽天監的確是算出了,今日有雨,不是什麼秘密了。」太后懶得搭理她。

  拓跋越回到府上,發現惜兒正在幫她換衣服,他以為他醒了,忙奔過去。

  惜兒被嚇了一跳,忙附身請安,說:「王爺,王妃很愛乾淨,奴婢為她擦洗身子。王妃就算是睡著了,也能舒服點。」

  拓跋越失望的讓她下去,他親自幫助她淨身。

  「其實本王真的一點都不想喜歡你,你不溫柔,不體貼,更不會侍候人,就連上床......都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本王。哼,你越是拒絕,本王就越是不如你意,沒人能逃脫掉本王的功夫,可是,為何最後上癮的是本王呢?」

  「如果失去你,可以讓本王保住子嗣,那麼本王不介意殺掉拓跋戟......陸家不是欺負你嗎?我讓他們也給你陪葬如何?」

  門外侍候的惜兒聽到這些話,莫名的恐懼。

  可是她又不得不進去回稟說:「王爺,沈三公子來探望王妃。」

  拓跋越似乎沒聽到一樣,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端坐在床前。

  惜兒看著那背影有些不忍,默默的退出去,只是腳步剛抬出去,就聽到一聲:請他進來。

  沈慕白去了霜華院,衝著王爺請了安,不等王爺回應就替陸穆瑤把了脈。

  心下奇特。

  再次研究下,驚駭說道:「王爺,王妃這是被人下毒了。」

  拓跋越微驚說:「何毒?」

  「此毒為無極,是狸族宮廷秘藥,無色無味,服毒者根本就無任何意識,脈象猶如壽終正寢的老年人一般,虛無縹緲....但此藥也是美顏聖藥,但必須要外服與臉上,方才有此功效。」

  「可有解?」

  沈三公子神色嚴峻,裝模作樣的一陣說,「本來是沒有的,不過上次我剛好去狸族闖蕩了一陣,剛好醫治好了狸族一貴人,她給了我一顆藥。」

  「本王問的是解藥。」磨牙的聲音響起。

  「解藥我沒有,不過我研究過解藥,還沒找人試過,先試著給王妃用用?」

  拓跋越突然間很想在他那張悠閒的臉上劃一刀,可是為了王妃,他只能咬牙切齒的說:「用。」

  陸穆瑤感覺到自已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她夢到了冰淇淋,奶油蛋糕,看世界冠軍球賽,可是還沒有吃到,就聽到有人在喊她。

  「別喊了,我的冰淇淋,我的奶油蛋糕......」可是沒人聽她的話,那些人喊得更激烈了。

  勉強睜開眼睛發現果然好多雙眼睛正看著她,眨眨眼睛,發現他們都笑了。

  「醒了。」一個有令人清醒作用的男低音說道,陸穆瑤側頭看看,還是古色古香的屋子,她怎麼又回來了?

  哎.....惱人的記憶也漸漸歸位。而眼前這個男人說要殺到她兒子......等會兒再和他算帳。

  視線移動下去,惜兒,心怡,魯兒,環兒,還有一個笑的跟狐狸似的沈慕白。

  「你們都在這兒幹嗎?」陸穆瑤越過他問道。

  「主子,您又不記得了?」惜兒又要哭了。

  「記得什麼?你們出去,我要睡覺。」陸穆瑤說道,還是困,好想睡覺。

  「不要睡。」圍在她床邊的人齊聲說道,陸穆瑤半眯著眼睛,「別太過分哦,擾了我美夢,我掐死你們......」眼睛又快閉上了。

  「不准睡。」感覺到手腕處一疼,這男人居然敢掐他,丫丫的,心中惡作劇詐起,睜開眼睛看他說,「你誰啊?我睡不睡干你鳥事?」

  眾人面面相覷,而見證過陸穆瑤失憶的惜兒,卻欲哭無淚。

  「主子,您還認得我嗎?」

  問完之後,她就後悔了,看著冰冷的王爺,她寧願主子永遠不認得他。

  「陸穆瑤,有膽你再說一遍。」拓跋越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眾人都用憐憫的眼神看陸穆瑤,眼神里說著,「你死定了.....」

  「表妹,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叫沈慕白,你的三表哥。」沈慕白不怕死的說。

  陸穆瑤瞭然的點點頭。

  隨著沈慕白的介紹,其他人也大著膽子一一介紹。

  當眾人介紹拓跋越的時候,陸穆瑤的表情是即嫌疑又無可無奈。

  拓跋越生氣了,冷冷的對著眾人說:

  「都出去。」

  沈慕白瞭然一笑,說道;「王爺,草民先為表妹的失禮給您道歉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一個大病初醒的女人計較。」

  沈慕白加重大病初醒四個字,但是言語之間有些調笑。

  等出了門,他換來心怡了解情況。

  而屋內,陸穆瑤勇敢的與拓跋越對視,最後完敗。

  「別這麼看著我,我冷。」說著拉了拉被子。

  拓跋越本來蘊藏的怒意,見到她如今活著面對自已,心中又多了份劫後餘生與感動。

  為她掖了掖被角,聲音好聽的說:

  「你想吃什麼?」

  冰淇淋,奶油蛋糕,你有嗎?

  「我這是怎麼了?」

  「生病了。」

  屁,問跟沒問一樣,是個人都看得出生病了。

  「你......真是我孩子的爹?」陸慕瑤用一種驚訝的口氣問道。

  「你說呢?誰敢來王府?」拓跋越說道,不是她孩子的爹敢進來嗎?早被侍衛砍成屍體了。

  「原本是這樣沒錯,可事情總有例外,畢竟這個房間有其他男人來玷污我名節,還被人擄走過一次......」陸穆瑤數落道,堂堂王府的王妃,安全問題都要自已來維護,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了。

  「你假裝。」拓跋越說,真想一掌拍死她,可卻又不捨得。

  陸穆瑤努努嘴,說:「雖然很不想記得,可是這裡......」她指了指腦子,說,「記憶很鬆散,難道沒有那些事?」

  「以後不會了。」拓跋越妥協說。

  陸穆瑤醒來,宮裡面大批的補藥絡繹不絕的往府中送,陸穆瑤從來沒有覺得自已這麼受人歡迎。

  正奇怪著,就聽惜兒講了她昏迷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事情。

  那簡直就能出一本書了。

  先說她是妖孽----最後轉變成----額----狐狸精轉世,迷惑拓跋越不務正業,甚至是專寵與她。

  雖然妖孽與狐狸精有區別,可她像狐狸精嗎?

  她對鏡端看,因為生病的關係,她比之前瘦了好多,除了有個尖下巴還足以觀看,其它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

  側妃那樣子的絕色才叫狐狸精好不。

  回頭看到惜兒他們時不時的捂嘴偷笑,真是的,她們主子被罵成了狐狸精,他們至於樂成那樣子嗎?

  陸穆瑤休養生息了一段時間,府上的人倒是沒有人打擾他,說是王爺吩咐的。

  這天沈三公子過來了,告訴她一個特別重要的訊息,那就是胡氏越獄了。

  本來覺得沒什麼,可一想到自已這病,她猛然間望向沈三,說:「我這病是因為她?」

  「目前還沒有證據。」

  敵人在暗,她在明,這可不好對付啊。

  沈三公子交代說:「今後,沒事千萬別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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