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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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青瑤本來就有此意,她千方百計的將陸穆瑤給留在太妃這邊,就是希望她照顧孩子無暇侍候拓跋越。

  臨走的時候,還莫名的望了一眼陸穆瑤。

  可奈何陸穆瑤根本就不當那種事當回事,在她看來,拓跋越的寵愛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待他們走後,陸穆瑤哄了小世子睡下,就坐在床邊盯著小傢伙的睡顏出神。

  隱約可以聽見安太妃訓斥奶娘連個孩子都哄不好的聲音。回過神來,沒有多加理會。

  嘉泰院外面,孫嬤嬤將陸青瑤恭敬的送到門外。

  陸青瑤隨手拔下一個鐲子塞到孫嬤嬤手中,說:「孫嬤嬤侍候母妃辛苦了。」

  孫嬤嬤的特徵:府上常侍候太妃的老人兒了。

  「側妃說的哪裡話,侍候太妃是奴才的本分。」說著就將那鐲子給藏於袖子中,「太妃是最講究規矩的人了,若是低下的人誰沒了規矩,太妃定不會輕饒的。」

  「是,母妃乃是天下貴婦中的典範。」

  午飯之前,陸穆瑤趁小傢伙還睡著,親自給小傢伙準備了營養套餐。

  順便做了三菜一湯。

  所以吃午飯的時候,就見到三人同桌的局面。

  陸穆瑤不假他人之手,親自餵養小世子,這讓安太妃看著很不是滋味。

  不悅的望著站在旁邊的惜兒,說:「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還不快服侍小阿哥。」

  「母妃沒有親自餵養過王爺吧?」

  「他是我生的。」王府有這麼多人,何必用得著她動手。

  「所以呢,孩子被太后搶去餵了。」

  「你大膽。」這是她心中的疼啊,她又說,「就算是你天天餵養,孩子不照樣被我搶了?」

  陸穆瑤輕笑說:「母妃真是辛苦了。」

  搶來不好好養,還給自已找罪受,真是不如太后聰明。

  太妃吃著飯菜,正捉摸著今日的飯菜怎麼不一樣了。

  正想著,拓跋越就趕來了,大眼一掃,就看到了自家兒子。欣喜的將兒子從陸穆瑤懷中抱起來。

  陸穆瑤說:「還沒吃完呢。」

  拓跋越心情大好說:「來,本王親自餵。」

  陸穆瑤也沒拒絕,將飯碗裡面的小半碗米粥遞給他。

  安太妃看著不是滋味,詢問說:「怎麼來了也不派人說一聲。」

  拓跋越說道:「本王想著許久沒有陪著母妃用餐了,所以就過來了。」

  安太妃一高興,忙吩咐人再去準備飯菜。

  只是吃完飯的時候,她才懵懂的理解,她兒子那裡是來看他的,分明就是找哄她兒子的。

  心下記恨,連帶著也沒有給她好臉色。

  不是想要表現出風頭嗎?那本太妃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太妃吩咐下人們,絕對不能給予陸穆瑤任何的幫助。

  不過陸穆瑤的日子不算難過,拓跋越只要是有空都會過來看一下小世子,有一次,陸穆瑤聽到某人偷偷的哄著小世子叫他父王,如此,她才明白,拓跋越這是心理不平衡了。

  不過她當做不知,待拓跋越走後,安太妃故意折磨陸穆瑤,故意不讓人去侍候,所以最後是陸穆瑤一個人在帶著孩子。

  陸穆瑤起初也沒覺得有什麼,直到有一天,她身邊的丫鬟盡數都消失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已被隔絕了。

  搖頭失笑,陸穆瑤直接抱著孩子進入了太妃的寢室,美其名的說要讓孩子給太妃聯絡下感情。

  可是......

  「天啊,他尿了.....你快把她給抱走。」

  「天啊,那是我最喜歡的衣服啦。」

  陸穆瑤很無辜的說道:「母妃,這孩子沒衣服換了,先用你的給他將就下,我這就回去給小世子拿衣服去。」

  「你別將他一個人留下......」安太妃看著自已衣服上被沾染一大片的童子尿,咬牙切齒的說,「讓丫鬟們回去拿,你先帶著孩子回去。」

  陸穆瑤倒是想啊。

  「母妃,小世子拉到床上去了,如今那張床不能睡了。」

  「你去住隔壁。」

  「隔壁也有。」

  「你是怎麼照顧孩子的。」

  這能怪她嗎?

  小世子還小,身上衣服本來就一天換下好幾身,沒人給拿出去洗更沒有人給小世子拿來換洗的衣物。

  如今就剩下身上這一身了。

  安太妃沒想到自已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又不敢不給她換,拓跋越每天都會不定時的過來,若是被兒子發現她虐待了他兒子,她就是有口難言。

  「母妃,你還是先抱一會,我給小世子將衣服洗洗去,今晚上晾下,明天早上就能穿了,母妃先委屈一夜。」說了還不忘記提醒說,「母妃,王爺早上說要來吃早飯,所以要速戰速決。」

  說著,陸穆瑤就將小世子給放在了安太妃的床上,安太妃那叫個驚慌失措啊。

  她吩咐丫鬟門將孩子給抱走,可小世子就只拉著安太妃的衣袖不撒手,且誰敢碰他,他就哇哇大哭起來。

  真的是奇了。

  孫嬤嬤安慰說:「太妃,血緣至親,小世子跟您親呢。」

  安太妃那叫一個憋屈啊。

  不一會,有人稟報說:「太妃,王妃將房間裡的衣服全部都拿出來洗了。」

  「她想洗就讓她洗。」

  不一會,有人又來報說:「太妃,滿院子都晾曬了衣物被單,王妃還.......」洗壞了衣服,不過低下的人沒敢回稟,因為那是老王爺送給太妃唯一的衣物,也是唯一的紀念物。

  她們不稟報,安太妃不知。

  「還真是扶不上檯面的下賤女人。」

  太妃錦衣玉食的,洗衣服這種事的確是下等丫鬟才會做的事情。

  孫嬤嬤瞧著,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玉鐲,說:「太妃,王妃此舉動怕是有意為之,若是讓王爺瞧見,免不了讓王爺與您心升嫌疑。」

  安太妃一聽這話,心下惱怒。

  狠狠的扯開被小世子抓住的衣袖,起身去了外面。看著滿院子搭著的衣物,太妃不高興的吩咐說:「來人啊,將這些東西全部給我扔了。明日讓側妃全部購置新的。」

  撕.....

  「這衣服,老古董了吧,這麼不結實。」

  說話間,陸穆瑤從眾多衣服中露出頭來,手裡面還掂著一件紫色羅紗裙,因為壞了,看不出原先的模樣了。

  「實在是......出師不利,太妃,那什麼,改天還你一件一模一樣的來。」

  「那是我最寶貝的......」

  就是知道是寶貝,所以才撕爛的啊。

  陸穆瑤很無辜的擺擺手。

  「陸穆瑤......」石破天驚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王府,膽子大點的過來探究竟,卻被太妃阻攔在門外。

  因為此刻陸穆瑤被罰站了。

  可惜了,還沒有站半刻鐘,陸穆瑤就直接暈過去了。

  安太妃就算是在生氣,也知曉這事情的嚴重性。

  若是傳出去,先是小世子生病,如今又是陸穆瑤,外界還不傳言說她是個惡婆婆,她幾十年來建造的名譽將毀於一旦。

  所以她還是吩咐人說:「請太醫。」

  當拓跋越看著他的王妃,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還濕漉漉的,像是剛從井水裡爬出來的一樣。

  且這深秋,這床上居然還沒有任何的被褥。

  他淡淡的回眸探了一眼他的母妃,之後再掃了一眼那些驚慌失措的丫鬟們。

  拓跋越輕輕喊了一聲:「陳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太妃見他根本不相信自已,心下莫名的一顫。

  快步解釋說:「是她,她私自做主,將我這裡的衣物被褥盡數都洗了。她還洗壞了你父王送給我的唯一紀念物品,我.......」

  陳鵬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拓跋越說:「太妃說的是事實,嘉泰院除了太妃房間裡的被褥沒有被動過,其他房間的,都洗了。」

  是王妃親自洗的。

  拓跋越握著床上的手輕輕用力,他想要試探些什麼,可床上的人兒根本無動於衷。

  只留下冰涼的觸感。

  不一會,太醫過來了。

  小半個時辰

  「王妃如何?」拓跋越也不看他們。

  「回、回、回王爺,奴才等醫術不精,王妃怕是、怕是不好了。」太醫說道。

  「怎麼個不好法?」拓跋越的聲音越輕這幾個太醫的肩膀抖得越厲害,只因為他戰神殘暴不仁的稱號。

  「回王爺,王妃脈象氣若遊絲,心脈幾不可察,怕是、怕是~~」太醫不敢說,可是那膽戰心驚的模樣,已經讓人猜測到了什麼。

  拓跋越盯著閉目養神的陸穆瑤,呢喃道:「怎麼可能呢?」

  實在是不敢相信,之前還活蹦亂跳,作勢要將自家兒子培養成新科狀元的女人,如今卻要不好了。

  不,絕對不能。

  女人,沒有爺的命令,你怎敢死。

  惜兒本來想要質問,可是卻被心怡制止了。

  如今只能有王爺為他們的主子做主。

  太醫們一個接著一個,可是陸穆瑤的病情並未有所好轉,她依然還是昏迷著。太醫們被棄之不用,拓跋越宴請了民間名醫,可卻都無能為力。

  不幾天,有個道士從外而來,念念叨叨的說什麼何處來何處去啥的。

  拓跋越不信任那些人,可是太妃一聽到這話,甚覺得熟悉,連忙將那高人請進來。

  當聽到府內有妖孽的時候,連忙帶著大師去找拓跋越。

  拓跋越但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聲如洪鐘道:「府內妖孽作祟,貧道特來相助。」

  太妃說道:「越兒,咱們府上妖孽還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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