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節、過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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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大人太看中這個兒子了,再去看胡氏熱絡的模樣,搖頭嘆息了一下。

  胡氏出身低廉,他會給兒子尋這個的母親?

  想到這一層,她也不在這件事上耽誤事情了。

  只是陸穆瑤還沒有走出去,就碰見了晚晴公主,

  晚晴本來對陸穆瑤就沒有什麼好感,很早就聽說她不學無術,是個愚昧蠢笨的人,丟了舅舅家的臉面不說,還害得她在宮中被眾人嘲笑。

  什麼琴棋書畫一無所知還能成為安親王府?

  這不是說陸家也就是她母妃仗勢欺人嗎?越想越氣,且那陸穆瑤迎面走來,並未衝著她行禮,且她的丫鬟還敢拿眼睛瞄她?

  「等等......」

  陸穆瑤站定,回望著那名女子,卻聽她說:「小翠,給我掌嘴。」晚晴本來就心裏面有氣,可是陸穆瑤如今是安親王妃,她不能拿她怎麼樣,可她身邊的丫頭,今日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是。」她身後的宮女恭敬的行禮後,向惜兒走去。

  陸穆瑤剛才想著事,沒注意身邊走來的小女孩是誰,只能先將惜兒拉到身後。

  但聽身後惜兒小聲的說:「小姐,她是晚晴公主。」

  陸穆瑤看出來了,這人是十歲左右,身上同樣穿戴者錦衣華服,只是那鑲滾的金邊,卻彰顯了身份。

  「哼,既然知曉本公主,居然還敢無視,小翠給我狠狠地打。」

  此時陸穆瑤依然站在惜兒身前,這讓宮女有些為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畢竟這裡是陸府,且面前的人還是安親王妃,若是傷到了王妃,也不好交代。

  看宮女站著不動,晚晴喝道:「你們還等什麼,掌嘴,這奴才就是要教的。」她就不信,她堂堂公主,要教訓一個奴才都不行!

  晚晴動怒,宮女在不敢遲疑,揚起巴掌,向惜兒臉上揮去。

  只是一雙纖長素指抓住了宮女的手,陸穆瑤微微皺眉,暗嘆一句皇家威儀的盛氣凌人。這樣的力道打在臉上,非腫好幾天不可。攔下宮女,陸穆瑤迎上晚晴傲慢不滿的眼睛,不失恭敬,卻已然有些動怒的說道:「公主教誨本王妃記下了,可安親王府的人就不麻煩公主親自調教了,惜兒,回去領二十杖刑。」

  初晴一聽到二十杖刑,惹得她睜大雙眼,陸穆瑤恭敬的問:「不知如此處罰,公主可還滿意?」

  公主驕傲的微揚起頭,傲慢的說:「這可是你自已說的,欺君之罪諒你也不敢作偽,今日之事本公主就此作罷,若是讓本公主知曉你沒有執行,別怪本公主告到皇后娘娘那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傲嬌的小公主一走,惜兒則大義的說:「主子,奴婢回去就找福管家領罰。」

  陸穆瑤噗嗤一聲笑了。

  「一個小丫頭的話,你還真在意了。」

  「可人家是公主。」

  陸穆瑤不想糾纏這個事情,她故作深思的說:「也不知道咱們的王爺現在在哪,若是因為尋找他而錯過了宴會,宰相大人也不會想起我這個女兒吧。」

  「你要出去找誰?」

  阿嚏,幸運之神從未眷顧過她,就不能讓她出了門嘛?

  宰相大人剛將公主迎進去,就聽說王爺嫁到,心中那是驚喜啊。

  連忙出門相迎,可看到翰林院編修沈辰溢的時候,宰相大人不可謂是驚喜。

  「三哥,您怎麼.....」

  「怎麼,我不能來嗎?」

  他連連搖頭,這邀請的帖子是他親自送往沈家,本沒想過沈家會來人,可如今真的是驚喜連連啊。

  沈家願意來人,那就是願意承認他這門親事了。

  宰相大人還未平復激動的心情,那沈辰溢還未開口,安親王卻開口責備了,他語氣不善的說:

  「什麼時候宰相大人府上要找個人,需要使喚我們家王妃了。」

  宰相大人抽了抽,心裡卻並未不高興,王爺肯為她女兒責備他,那就說明他女兒在他心中有分量。

  只是宰相大人也是人精,他說:「王爺誤會了,瑤兒他擔心王爺你出事,所以才出來看看。」

  拓跋越望向自家王妃問:「是嗎?」

  被兩人夾擊的陸穆瑤懦弱的點了點頭。

  拓跋越心似透明,不惱不怒,突然間壞笑說:「王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才幾個時辰,就想念本王了?」

  咳咳

  「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放心了。」

  拓跋越輕扯了下嘴角,沒吭聲,半摟著陸穆瑤就進去了。

  至於外面的沈辰溢,說道:「說起來言信這孩子也算是我半個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再說了,他如今是以過繼的身份入陸家,我自然要來作見證,畢竟這孩子日後就是我們沈家外甥了。」

  宰相大人心下一緊,之後又是一喜,沈家若是願意承認,那就再好不過了。有了這層身份,他如何還會讓胡氏得逞。

  當拓跋越攜帶陸穆瑤走進,如此俊男美女,眾人讚嘆不已。

  「王爺與王妃還真的登對,想當初這門親事眾人都不看好,卻沒想到這丫頭入了王爺的眼。」

  男的健碩俊朗,女的風姿綽約,在外人眼中的確是一對壁人。

  拓跋越還時不時的低頭與之耳語幾句,當然都是挖苦陸穆瑤的,而陸穆瑤微微回一個白眼,可卻被外人誤解為默契十足。

  她是真的比竇娥還冤。

  這一幕幕被陸青瑤看在眼中,可惜了她一手的錦帕,此刻都被撕的粉碎。

  今日請的都是陸家宗室,宗室家主乃是陸家大爺爺,陸慶雲請他上坐,在眾人面前宣布讓陸言信過繼陸家三房,當然陸言信的身份眾人都心知肚明,畢竟是陸家家醜,眾人也不戳破。

  之後大爺爺就帶著陸家男子去祠堂了。

  「各位祖宗在上,我陸家第十八代當家人今日承祖上庇佑,心存感念。今日為第二十代子孫陸言信過繼三房陸慶雲以及沈月名下為嫡子,小兒年幼,往祖宗庇佑,福壽安康。」

  「言信,給祖宗磕頭。」

  那邊忙著認祖歸宗,而陸家待客之花園,也熱鬧非凡。

  胡氏得意忘形之下,宛如一當家主母,在眾位賓客間穿梭。

  陸青瑤自從王爺降臨的時候,就一直很乖巧。

  想著從即日起,她就是這陸家的嫡女,心中狂熱。

  可自小謹慎的她,並沒有胡氏那般沉不住氣。

  「姐姐,妹妹聽說爹爹這次要抬胡氏為正房夫人了?」

  陸穆瑤面露迷茫,說:「有這種事,怎麼沒人告訴我呢?我就給大哥準備了一份禮物。」

  拓跋越嘴角輕扯,自家側妃太異想天開了。

  陸家錯綜複雜,雖不比皇家,可大多是酸孺書生出身,陸家怎麼可能允許陸慶雲輕易抬一個不知名的妾氏做夫人呢。

  那還不被人戳脊梁骨。

  只有她側妃不明就裡。

  陸穆瑤本來不明白,可見到他三舅舅,卻明白過來了。

  陸青瑤面上卻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問:「不知姐姐給大哥準備了什麼禮物?」

  陸穆瑤見她突然間提起禮物,心升警惕。故作神秘的說:

  「你們猜猜看?」

  不過是一把刀,當真是沒見過世面。陸青瑤心中暗暗想著,也不回答,而是說道:「本來我想著給大哥送佩刀的,可王爺說大喜的日子不吉利,就改送貔貅了,姐姐可知曉貔貅是什麼?」說著就將那貔貅顯擺出來了。

  本來陸穆瑤聽到應該驚訝與尷尬的,畢竟這東西原先是說王爺要送而非側妃送。

  若是王爺送,那她在送出去,只能說王爺王妃心意相通。

  可若是姐妹送同樣的禮物?這身份一個正妃一個側妃,本就不合規矩。

  就知曉陸青瑤不會放過讓他出醜的機會,若是一會她們送同樣的東西出來。不僅僅他們姐妹要被笑話,就連安親王府都要被人說上一說了。

  陸穆瑤心中驚濤駭浪,可面上依然平靜的說:

  「妹妹怎麼不早跟我說呢,我這裡也有一個,本來這神獸是雌雄成雙的,只聽掌柜的說,另一個被人買走了,就一隻送人不吉利,所以就自已戴著玩了。」

  說著就將隨身攜帶的東西拿出來遞給陸青瑤,那麼輕鬆悠閒,好像這東西就是一個普通的玩具,而她毫不在意。

  「妹妹一會一塊送出去吧,這隻送一隻,不吉利。若是落人口舌,說咱們安親王府太窮酸了。」

  陸青瑤嘴角抽了又抽,本想讓陸穆瑤沒臉,卻不曾想卻狠狠地抽了自已一耳光。

  瞪著桌子上的貔貅,此刻就像是一顆毒蟲一般,心中狂怒的想要將那東西給活活吞了。

  深深吸一口氣,她面上溫婉的問:

  「姐姐,這如何使得?」

  「如何不使得,若是妹妹覺得愧疚,該是就將買著玩意的銀子給我送去得了。」

  陸青瑤一口氣憋在心口,出不來卻又咽不下去,憋在侯中那叫一個難受。

  可是陸穆瑤卻沒看到似的說:「王爺,你怎麼能這麼坑害妹妹呢,太不地道了。這若是讓有心的人看了去,笑話的可不僅僅是妹妹自已,會連累整個安親王府的。」

  拓跋越瞪了她一眼,什麼叫貔貅分雌雄送禮要送一對,分明就是她胡編亂造。

  在看側妃那黯淡隱忍的臉,無奈搖頭卻也沒有提醒。陸青瑤本來就是要給她難看,而她卻為了出口氣......他倒是很想看看,她的王妃該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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