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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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慕白突然間明白了什麼,狐狸眼亮了一下,說道:「大將軍麾下都是些治軍嚴明卻嚴守軍規之人,那白痴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有你這嫡姐為其籌劃。」

  陸穆瑤扯了扯嘴角,又抬頭看了看溫氏之子,目光閃爍。

  「看來是老天不想要陸家絕後啊,陸慶雲上輩子修了幾座橋?」

  抱怨歸抱怨,她的計劃不能變,如今多個弟弟也沒什麼不好,她剛好想見見胡氏見到這孩子的反應,一定特別搞笑。

  「三表哥?」看了一眼沈慕白,想要他答應好好教導這孩子,可之後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聽剛才這孩子的談吐還有那不凡的談吐,沈家定是在他身上耗費了不少心思,將來也非池中之物,「沒事了。」

  說著就告辭了。

  而沈慕白還未從那句斷子絕孫恢復過來,看到那抹靚麗的背影,大熱天的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心裏面慶幸沒有得罪這位表妹。

  陸慕瑤剛出了沈家的大門,就見到王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

  待他走進,就伸手讓她上馬,看著他伸過來有力的手腕,她懷疑的問:「王爺是專程來接我的嗎?」

  「瑤兒以為本王閒來無事---遛馬?」拓跋越反問。

  這會兒那馬兒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間仰天長嘆了一聲,而她嚇得後退了幾步,那匹馬兒禿嚕了兩下,好像蔑視陸慕瑤的膽小。

  「飛月,乖.....不准欺負本王的瑤兒。」

  丫丫的,敢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我也不會跟你這畜生計較的。

  吩咐身邊的惜兒坐馬車回去,然後她伸出手在他的幫助下,一躍而起。

  然後就被他帶往一個郊區的山莊內,門牌上好像寫著什麼躍馬居。

  不待詢問,門就開了,而拓跋越挎著馬直接飛奔而去。

  進去才曉得,這裡乃是大型的訓馬場。

  迎面飛奔來兩匹馬,馬背上坐著一對俊男美女,男的嗎,看氣勢有一種灑脫不羈,女的嗎?那雙眼睛很純潔,應該屬於那種泡在蜜罐中長大的。

  陸穆瑤看向她,讓她也在打量著自已。

  「你就是傳說中的三無王妃?無才無德無貌?」

  「靜雅......」

  男生出聲呵斥,只是那雙眸子中卻儘是玩味二無責怪。

  或許他覺得赫赫有名的大將軍,居然娶了個無鹽王妃。

  陸穆瑤挑眉,原來無才無德也能明揚天下。

  「多謝姑娘誇讚了。」這意思就是老娘無才無德還能明揚天下,比你強悍。

  「我沒有誇讚你。」

  陸穆瑤沒搭理她,而是對身後的拓跋越說:「爺,我腳麻了,您放我下來吧。」

  拓跋越翻身下馬,然後一個公主抱就將她抱下來。她運動了下,才緩過勁來。

  她這才抬起頭來對那女子說:「眾人博取那些虛無的名聲本就是為了將來能嫁的一門好親事。而我無才無德無貌,卻能成為安親王妃,還拼命的掙取那些虛無的名頭做什麼?費時費力......最終還不一定能達到目標。」

  「那是你命好投胎到宰相大人家。」

  「哦,難道你命不好,也難怪---會嫉妒本王妃。」陸穆瑤故意露出悲哀的眼神望著他身邊的男人,意思在明了不過。

  那女人不傻,聽出陸穆瑤的弦外之音,氣的舉著馬鞭吵著她揮舞,陸穆瑤也不躲避,只是笑看著她,不過馬鞭沒有落下,而是被她身邊的男人給制止了。

  「靜雅,不得無禮。」

  說完則替那女子向她道歉。

  不等陸穆瑤回應,拓跋越就將她拉走了。

  說是要教導她騎馬。

  這大爺如今這般閒?

  「爺,我們出入有馬車,不用學的,再說皇城之內,人多,騎馬不安全。」

  「下個月熱河圍場狩獵,皇上有旨,命你隨伴。」

  丫丫的,位高權重著都有一個通病,出個門總喜歡帶這麼多的丫鬟,更不喜歡別人挑戰他的權威。

  所以她撇撇嘴,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只是剛練習一會兒,那叫靜雅的就騎馬過來---道歉。

  「剛才是我不對不該揭你痛處,請你原諒。」

  陸穆瑤看著她突然間傷心的樣子,好像親身體會一般,這丫頭還真是善良。

  「我並未生你的氣。」

  「真的,你真是太好了。」看了看她身前的高頭大馬,她說道,「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教你騎馬。」

  說著就下了馬拉著她往馬場內方走去。

  那兩個男人則靠著馬場柵欄前,望著場內的兩個小女人。

  「原來你喜歡這種女人?」

  拓跋越不以為然,看他望向馬場內的眼神中充滿著他不認識的東西,而且那種東西,是他嗤之以鼻的。

  狂妄的說:「寒澤,女人不是用來喜歡,就像你這裡的烈馬一樣,是拿來馴服的。」

  「哦......他可是你第一次帶到這裡的女人,我以為是例外。」

  要知道對於戰無不勝的大將軍,烈馬可是他的最愛。

  拓跋越,視女人為他生命中的附屬品,可有可無,而第一次將一個女人比作烈馬。

  「啊......」

  一聲悽厲的聲音,吸引著兩人的注意,只見馬場內一匹脫韁的野馬,正不著邊際的四處奔走。

  而馬上的人正是陸穆瑤。

  寒澤還未出生安慰,身邊的拓跋越早已經不見蹤影。

  「烈馬?拓跋越,你這輩子慘了。」

  陸穆瑤只感覺到東風吹迷了眼睛,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只能抱著馬脖子任由它奔馳。

  「瑤兒,把手遞給我?」

  當聽到熟悉的聲音,她以為是天神降臨,可這馬速這麼快,他居然?

  丫丫的,這男人鐵定是想讓自已就這麼死掉,然後對外宣稱是意外。

  人證物證具在,他就不必攔任何責任。

  算了,男人靠不住,只能靠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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