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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兒。”北堂爵盯著匾上的三個大字，雙眼微眯。
隨心點點頭，“掌善星算到的位置就在這附近，看樣子，瀾兒就在乾坤殿內。”
“那我們趕緊進去救人吧。”
“等等。”隨心再一次制住嚴厲。
“裡面情況不明，我們不能貿然行動。”
“我去引開侍衛。”北堂爵冷冷地道。
“這太危險！”
“只要能救出涼兒，我在所不惜。好了，毋需多言，你們抓緊機會救人。”話音剛落，北堂爵縱身而出，一下子便閃進乾坤殿內。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黑羽宮！”伴隨著一聲大喝，乾坤殿內傳出激烈的打鬥聲。不多時，數十黑羽宮弟子皆被北堂爵引至門外。隨心二人得空，立刻趁亂潛入乾坤殿當中。
乾坤殿十分幽靜，雕欄畫格，均透露著乾淨純潔的氣息，黑羽宮別處的昏暗陰沉與之相較，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穿過假山和石拱橋，再經過一大片山茶花地，一間別致的小竹屋出現在隨心與嚴厲二人面前。這屋子樣式簡單，卻有一種簡樸的美感，叫人看著頓時覺得神清氣慡。
“水姑娘就在這裡面吧。”
隨心沒有答話，而是小心地推門進去。
“瀾……瀾兒……”
只見一紫衣女子平躺於竹床之上，她面容安詳，透著寧靜之色。精緻的臉龐有些蒼白憔悴，然而，這些卻依舊掩不住她那絕代芳華。
隨心來到床邊，細細打量一番後終是鬆了口氣。
“小丫頭還是這副樣子呵。”
嚴厲剛想催促隨心趕快帶人離開，卻突然發現隨心周身散發出異樣的光芒，一閃一閃，極為詭異。
“隨心閣主，你這是……”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我的時間到了。”話音未落，隨心年輕的臉龐和身軀漸漸枯萎，挺直的脊背也逐漸佝僂起來，光團中，他竟然瞬間由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變作了年逾花甲的鶴髮老人！
“嚴公子啊，嚇著你了吧。”隨心轉身，“其實……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嚴厲目瞪口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他是……他是……
第一百六十五章歸去來兮
“慕容爺爺……您是……是慕容爺爺？”
隨心一陣錯愕，盯著嚴厲，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的身份除了那幾人應該是再無人知曉了，嚴厲與他們相交不深，又怎麼可能知道那樣的秘密？！
除非……
“你從何而來？”
“我……”嚴厲欲言又止，望著隨心，內心踟躕不已。頓了頓，他又一次小心地求證：“您當真是慕容爺爺？”
“……我的確複姓慕容，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真的……這竟然是真的！”嚴厲臉上溢滿興奮之色，他提起步子，三兩下便來到隨心面前頓坐下來。
“慕容爺爺，我是阿訊，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阿訊啊。”
“阿訊？”
“是啊，是我啊！”
“你怎麼會……”
“我也不清楚，只記得那時和瀾兒參加完您的葬……”嚴厲或者說蕭訊話到嘴邊又覺不妥，稍有不安地看了看隨心。
“沒關係，繼續說下去。”暖暖一笑，隨心鼓勵道。
見隨心絲毫不在意，蕭訊這才繼續下去，“我們參加完您的葬禮搭車回去，沒想到遇上車禍，然後我和瀾兒都跌下了山崖。等我醒來，已經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還成了瀚宇堡的大少爺。快十年了……我還以為再也不會和原來的世界有交集了……我……”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此刻的蕭訊卻再也止不住奔涌的淚水，他嗚咽著，緊緊攥著隨心的手掌。
“好了，孩子，好了……”輕拍蕭訊的背脊，隨心柔聲安慰。
“阿訊啊，你想不想回去？”
“回去？我還能回去嗎？”
“我這次來就是要把瀾兒送回去的，沒想到會遇見你，這也算是上天的安排吧。”
此次營救涼瀾，隨心一直都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北堂爵他們，因為，倘若他們知道了，是一定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失去瀾兒，這對他們而言也是莫大的煎熬……
在涼瀾昏迷之時，隨心將她交給北堂與踏雪一干人等照顧的後便即刻踏上了尋找掌善仙的路途，他的能力已經不足以壓制涼瀾體內的木婉瀾了，想要真正解決這件事，就只有找到當初幫助自己的掌善仙。可天意弄人，當他尋得掌善仙時，竟發現當初的仙人今朝已經附身禽鳥，連法力都只剩只剩三成。這樣的仙人又有什麼能力幫助瀾兒？然，仙人終歸是仙人，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提出了一個解救瀾兒的方法——一個……北堂爵萬萬不會同意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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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
“你有辦法把瀾兒送回出事之前？”
“下凡之前本仙從時空君手上偷……哦不，是借了他的時空儀，有了這東西，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那……她的那一大劫……”
“這你大可放心。按命程來看，你孫女的大劫已經算是歷過了，所以現在把她送回去她也不會出事了。”
“……”
“催動仙器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吧，我要怎麼做？”
“決心。你要的是義無反顧的決心！倘若你決定這麼做，那麼……你不僅會失去成仙的資格，甚至，你的魂魄將會無法凝結，最終灰飛煙滅。”
“就這樣啊。”
“嗯？就這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搞不好你會永世不得超生的！”
“呵，只要瀾兒平安無事，我這條老命又算得了什麼？況且，這也只是最壞的情況罷了。”
“呆子。”
“呵呵。對了，瀾兒的魂魄回到原來的身體後，她還會記得在這個世界發生的事嗎？”
“時空儀原本是用於傳送忘卻塵世，心靈淨純的魂魄投胎轉世的，既然是用時空儀傳送，那不相干的記憶應該是不會再有的。”
“……”
“我明白了。我會……做個了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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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瀾也來到這裡了？她……她現在……”說著，蕭訊的雙眼飄向了床上沉睡的人兒。
“沒錯，她就是瀾兒。”不等蕭訊問出口，隨心便先一步回答。
“瀾……”蕭訊盯著床上的涼瀾，再也移不開目光。
隨心將蕭訊的身子板向自己，鄭重地託付道：“阿訊，答應爺爺，回去後替我照顧好瀾兒好嗎？”
“爺爺，那您……”
“我本就是已死之人，能回去的只有你們而已。”知道蕭訊想說什麼，隨心搖搖頭，微笑著解釋。“好了，抓緊時間，如果要回去就不能在耽擱了！”說著，他便掏出一如玻璃珠狀的東西。
“慕容爺爺，難道您想現在就……”
“是啊，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隨心焦急地說道。
“可是……不如先把瀾喚醒，要是能見到您，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蕭訊遲疑片刻，開口提議。
“來不及了，快坐好，拉著瀾兒的手！”將蕭訊的手放到涼瀾掌上，隨心提臂，緩緩把右手覆上微微閃著瑩白光芒的玻璃球。
“慕容爺爺……”
“替我照顧好瀾兒，你一定要做到！”
“慕容爺爺！慕容爺爺……”
光芒越來越盛，蕭訊的叫喊與掙扎顯得如此微弱。隨心花白的頭髮漫天舞動，和著胸前的白光，散發出聖潔的氣息。光芒猛然爆發，一瞬間，整個屋子都被一團刺眼的光亮所包圍。
少頃，光芒終於散去，木婉瀾的身子仍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什麼是都未曾發生；嚴厲趴在床沿，好似昏死過去；至於隨心，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地上，只有一把桐骨扇靜靜躺著，它似乎還在訴說著什麼，又似乎在憑弔著什麼。
斯人已逝，唯物思之。
『黑羽宮大殿』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已經練成了無極神功，為什麼我竟然還不是你的對手？！”易千秋狼狽地趴在地上，嘴角還滲著鮮血。他發狂似的叫喊，血紅的眸子緊緊盯著前方毫髮未傷的秦殤歌。
秦殤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帶著輕蔑的口氣說：“我無極宮的至上秘籍又怎是外人輕易便可練成的？你以為范離的叛逃當真出乎本尊的意料？你們也太天真了。”
“難道……他根本就沒有偷得解藥？！”
“哼——他以為那就是解藥嗎？呵呵，那只不過是能暫時緩解噬心蠱毒的丹藥罷了。”
“這麼說……他身上的內丹……”
“沒錯。那是本尊故意讓他拿到的，只有從他手裡得到你才不會懷有戒心，不是嗎？”
“原來你早就布下了局讓老夫往裡面跳，你真是不簡單，不簡單啊……老夫真是恨當年沒有斬糙除根，竟留下了你這樣的禍害！”易千秋恨恨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禍害？老匹夫，誰才是禍害？！你這道貌岸然之徒，怎會有資格提這兩個字！林家上下近百條人命，根本就是你一手造成！還有無極宮，還有秦家寨！你身上背負的人命何止百條？！”秦殤歌雙目赤紅，像要噴出火來。
“你怎麼會……”
“本尊從何而知？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易千秋皺眉，許久，他終於雙眸一閃，“老夫記得了——記得了。你是秦殤歌……是秦家……是秦家唯一逃脫的男孩！”
隨心點點頭，“掌善星算到的位置就在這附近，看樣子，瀾兒就在乾坤殿內。”
“那我們趕緊進去救人吧。”
“等等。”隨心再一次制住嚴厲。
“裡面情況不明，我們不能貿然行動。”
“我去引開侍衛。”北堂爵冷冷地道。
“這太危險！”
“只要能救出涼兒，我在所不惜。好了，毋需多言，你們抓緊機會救人。”話音剛落，北堂爵縱身而出，一下子便閃進乾坤殿內。
“你是何人，竟敢擅闖黑羽宮！”伴隨著一聲大喝，乾坤殿內傳出激烈的打鬥聲。不多時，數十黑羽宮弟子皆被北堂爵引至門外。隨心二人得空，立刻趁亂潛入乾坤殿當中。
乾坤殿十分幽靜，雕欄畫格，均透露著乾淨純潔的氣息，黑羽宮別處的昏暗陰沉與之相較，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穿過假山和石拱橋，再經過一大片山茶花地，一間別致的小竹屋出現在隨心與嚴厲二人面前。這屋子樣式簡單，卻有一種簡樸的美感，叫人看著頓時覺得神清氣慡。
“水姑娘就在這裡面吧。”
隨心沒有答話，而是小心地推門進去。
“瀾……瀾兒……”
只見一紫衣女子平躺於竹床之上，她面容安詳，透著寧靜之色。精緻的臉龐有些蒼白憔悴，然而，這些卻依舊掩不住她那絕代芳華。
隨心來到床邊，細細打量一番後終是鬆了口氣。
“小丫頭還是這副樣子呵。”
嚴厲剛想催促隨心趕快帶人離開，卻突然發現隨心周身散發出異樣的光芒，一閃一閃，極為詭異。
“隨心閣主，你這是……”
“呵呵，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我的時間到了。”話音未落，隨心年輕的臉龐和身軀漸漸枯萎，挺直的脊背也逐漸佝僂起來，光團中，他竟然瞬間由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變作了年逾花甲的鶴髮老人！
“嚴公子啊，嚇著你了吧。”隨心轉身，“其實……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
嚴厲目瞪口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怎麼會……這怎麼可能？他是……他是……
第一百六十五章歸去來兮
“慕容爺爺……您是……是慕容爺爺？”
隨心一陣錯愕，盯著嚴厲，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的身份除了那幾人應該是再無人知曉了，嚴厲與他們相交不深，又怎麼可能知道那樣的秘密？！
除非……
“你從何而來？”
“我……”嚴厲欲言又止，望著隨心，內心踟躕不已。頓了頓，他又一次小心地求證：“您當真是慕容爺爺？”
“……我的確複姓慕容，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真的……這竟然是真的！”嚴厲臉上溢滿興奮之色，他提起步子，三兩下便來到隨心面前頓坐下來。
“慕容爺爺，我是阿訊，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阿訊啊。”
“阿訊？”
“是啊，是我啊！”
“你怎麼會……”
“我也不清楚，只記得那時和瀾兒參加完您的葬……”嚴厲或者說蕭訊話到嘴邊又覺不妥，稍有不安地看了看隨心。
“沒關係，繼續說下去。”暖暖一笑，隨心鼓勵道。
見隨心絲毫不在意，蕭訊這才繼續下去，“我們參加完您的葬禮搭車回去，沒想到遇上車禍，然後我和瀾兒都跌下了山崖。等我醒來，已經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還成了瀚宇堡的大少爺。快十年了……我還以為再也不會和原來的世界有交集了……我……”男兒有淚不輕彈，然而，此刻的蕭訊卻再也止不住奔涌的淚水，他嗚咽著，緊緊攥著隨心的手掌。
“好了，孩子，好了……”輕拍蕭訊的背脊，隨心柔聲安慰。
“阿訊啊，你想不想回去？”
“回去？我還能回去嗎？”
“我這次來就是要把瀾兒送回去的，沒想到會遇見你，這也算是上天的安排吧。”
此次營救涼瀾，隨心一直都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北堂爵他們，因為，倘若他們知道了，是一定不會同意他這麼做的。失去瀾兒，這對他們而言也是莫大的煎熬……
在涼瀾昏迷之時，隨心將她交給北堂與踏雪一干人等照顧的後便即刻踏上了尋找掌善仙的路途，他的能力已經不足以壓制涼瀾體內的木婉瀾了，想要真正解決這件事，就只有找到當初幫助自己的掌善仙。可天意弄人，當他尋得掌善仙時，竟發現當初的仙人今朝已經附身禽鳥，連法力都只剩只剩三成。這樣的仙人又有什麼能力幫助瀾兒？然，仙人終歸是仙人，這種情況下，他還是提出了一個解救瀾兒的方法——一個……北堂爵萬萬不會同意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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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
“你有辦法把瀾兒送回出事之前？”
“下凡之前本仙從時空君手上偷……哦不，是借了他的時空儀，有了這東西，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那……她的那一大劫……”
“這你大可放心。按命程來看，你孫女的大劫已經算是歷過了，所以現在把她送回去她也不會出事了。”
“……”
“催動仙器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吧，我要怎麼做？”
“決心。你要的是義無反顧的決心！倘若你決定這麼做，那麼……你不僅會失去成仙的資格，甚至，你的魂魄將會無法凝結，最終灰飛煙滅。”
“就這樣啊。”
“嗯？就這樣？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搞不好你會永世不得超生的！”
“呵，只要瀾兒平安無事，我這條老命又算得了什麼？況且，這也只是最壞的情況罷了。”
“呆子。”
“呵呵。對了，瀾兒的魂魄回到原來的身體後，她還會記得在這個世界發生的事嗎？”
“時空儀原本是用於傳送忘卻塵世，心靈淨純的魂魄投胎轉世的，既然是用時空儀傳送，那不相干的記憶應該是不會再有的。”
“……”
“我明白了。我會……做個了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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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瀾也來到這裡了？她……她現在……”說著，蕭訊的雙眼飄向了床上沉睡的人兒。
“沒錯，她就是瀾兒。”不等蕭訊問出口，隨心便先一步回答。
“瀾……”蕭訊盯著床上的涼瀾，再也移不開目光。
隨心將蕭訊的身子板向自己，鄭重地託付道：“阿訊，答應爺爺，回去後替我照顧好瀾兒好嗎？”
“爺爺，那您……”
“我本就是已死之人，能回去的只有你們而已。”知道蕭訊想說什麼，隨心搖搖頭，微笑著解釋。“好了，抓緊時間，如果要回去就不能在耽擱了！”說著，他便掏出一如玻璃珠狀的東西。
“慕容爺爺，難道您想現在就……”
“是啊，我已經沒多少時間了。”隨心焦急地說道。
“可是……不如先把瀾喚醒，要是能見到您，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蕭訊遲疑片刻，開口提議。
“來不及了，快坐好，拉著瀾兒的手！”將蕭訊的手放到涼瀾掌上，隨心提臂，緩緩把右手覆上微微閃著瑩白光芒的玻璃球。
“慕容爺爺……”
“替我照顧好瀾兒，你一定要做到！”
“慕容爺爺！慕容爺爺……”
光芒越來越盛，蕭訊的叫喊與掙扎顯得如此微弱。隨心花白的頭髮漫天舞動，和著胸前的白光，散發出聖潔的氣息。光芒猛然爆發，一瞬間，整個屋子都被一團刺眼的光亮所包圍。
少頃，光芒終於散去，木婉瀾的身子仍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好像什麼是都未曾發生；嚴厲趴在床沿，好似昏死過去；至於隨心，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地上，只有一把桐骨扇靜靜躺著，它似乎還在訴說著什麼，又似乎在憑弔著什麼。
斯人已逝，唯物思之。
『黑羽宮大殿』
“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已經練成了無極神功，為什麼我竟然還不是你的對手？！”易千秋狼狽地趴在地上，嘴角還滲著鮮血。他發狂似的叫喊，血紅的眸子緊緊盯著前方毫髮未傷的秦殤歌。
秦殤歌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帶著輕蔑的口氣說：“我無極宮的至上秘籍又怎是外人輕易便可練成的？你以為范離的叛逃當真出乎本尊的意料？你們也太天真了。”
“難道……他根本就沒有偷得解藥？！”
“哼——他以為那就是解藥嗎？呵呵，那只不過是能暫時緩解噬心蠱毒的丹藥罷了。”
“這麼說……他身上的內丹……”
“沒錯。那是本尊故意讓他拿到的，只有從他手裡得到你才不會懷有戒心，不是嗎？”
“原來你早就布下了局讓老夫往裡面跳，你真是不簡單，不簡單啊……老夫真是恨當年沒有斬糙除根，竟留下了你這樣的禍害！”易千秋恨恨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
“禍害？老匹夫，誰才是禍害？！你這道貌岸然之徒，怎會有資格提這兩個字！林家上下近百條人命，根本就是你一手造成！還有無極宮，還有秦家寨！你身上背負的人命何止百條？！”秦殤歌雙目赤紅，像要噴出火來。
“你怎麼會……”
“本尊從何而知？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易千秋皺眉，許久，他終於雙眸一閃，“老夫記得了——記得了。你是秦殤歌……是秦家……是秦家唯一逃脫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