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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慕容瑾聞言立刻點了點頭,然後道:“然後大哥根據剛剛所有事情,斷定有人要加害於柳兒。”
“不錯,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容貴妃。”慕容慎點點頭道:“她既然要拿太子妃開刀。那麼太子妃身邊的柳兒她怎麼可能放過?”說著,他神情嚴肅的瞧了慕容瑾一眼,道:“小妹現在與容妃娘娘的關係好到什麼地步你也是知道的,試問這種情況下,她若是知道柳兒在哪裡,會不告訴容貴妃麼?”
慕容瑾聞言頓時不吭聲了,臉色很是難看。
因為他也覺得,慕容慎說的不錯!
“歸寧那一日,我就覺得嫣兒對太子妃有莫名的敵意。”慕容慎沉聲道:“咱家那座假山,幾十年都沒有崩壞過,為什麼太子妃一爬,就坍塌成了那個樣子?一定有人提前做了手腳!”
“大哥懷疑是嫣兒所為?”慕容瑾聞言立刻搖了搖頭,道:“不,我不願意相信!咱們家那麼可愛的小妹,一向都心地善良,她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可是她喜歡李毓!”慕容慎瞧他一眼,道:“但李毓卻喜歡了別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的妒忌之心到底有多大?三娘的例子你難道忘記了麼?”
聽了這話,慕容瑾渾身一顫,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三娘,這個名字在慕容府是一個禁忌,一個不能說的人名。
“好吧!大哥,倘若你能拿出證據來,我就相信,反之,我還是相信嫣兒!”慕容瑾說著,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要去做什麼?”慕容慎開口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我不會將柳兒的事情說出來的。“慕容瑾回頭瞧了他一眼,道:“太子妃女中豪傑,數次相救太子殿下,這件事情,我願意為她做。”
說著,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世子爺,您要去哪裡?”
慕容慎身邊的小廝茗香低聲問道,在定國公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喊慕容慎為世子,而不是太傅大人,儘管,這兩個都是他的身份。
“當日太子妃墜落的假山。”慕容慎簡短的說了一句。腳下加快了步伐。
去那裡做什麼?當日太子妃掉下去以後,基本上整座假山都給毀了,後來即便是修補好了,侯府之中也沒有人願意去那裡逛,現在那處地方幾乎已經成了整座定國公府的禁地,世子爺去那裡做什麼?
茗香心中有無數的問號,可是不等他問出來什麼,慕容慎便已經走遠了。
“世子爺!你等等我!”茗香提起袍擺以一個極其不雅的姿勢追了過去。
遠遠的,那座花園裡的假山便出現在視線里,要怪,也只能怪這整座府邸實在是太大了,當茗香氣喘吁吁的追上慕容慎之時,卻見他正站在那假山下瞧著山頂微微出神。
“世子爺,您在看什麼?”茗香停下來,一邊喘息一邊問道。
鼻子尖嗅到濃郁的海棠花香氣,茗香不由自主的轉頭向著身後的海棠花林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可惜了的表情來。
往年,這片海棠花每到盛開之際,不僅府中人經常到此遊玩,就連不少名門世家的夫人小姐相約了一起來府中賞花,好不熱鬧。
可是今年,偏偏發生了太子妃墜假山之事,這裡別說外人了,就連本府的人也很少來了,真正稱得上是門可羅雀。
都是太子妃,壞了這一塊風水寶地!
慕容慎仿若壓根沒有聽到他的問話,眼睛連眨也不眨一下,一直都盯在那假山上。
茗香只好住了嘴。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就在茗香以為他家世子爺快要化成望山石之際,慕容慎忽然突兀的開了口:“太子妃歸寧前,這座假山與平日裡有什麼不同?”
茗香嚇了一大跳,忙興奮道:“世子爺,原來您沒睡著啊?茗香都要睡著了……”
慕容慎聞言臉色黑了黑,沉聲道:“問你話呢!好好想想!”
“是!世子爺”茗香渾身一個機靈,當即便站直了身子,皺著眉頭絞盡腦汁的回想起來。
慕容慎靜靜的望著他,並不出現打攪。
“沒有什麼不同啊?海棠花開了之後,每天都有人來這裡賞花,跟往年一樣……”茗香皺著眉頭道。
慕容慎瞧他一眼。道:“你再想想。”
茗香看他不肯罷休的模樣,只好再次低頭想了起來,一會兒之後,他依舊是滿臉的迷惑不解:“世子爺,奴才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不同,奴才只知道,大小姐與夫人最近經常來這裡賞花,直到發生太子妃那件事情……”
“你說,小妹她經常來這裡?”慕容慎聞言,立刻挑眉:“那太子妃歸寧的前一日,她可曾來過?”
茗香看他慎重的模樣,不由的瞪目結舌:“世,世子爺,您該不會是懷疑,小姐吧??”
“問這麼多做什麼!你趕快想!”慕容慎皺著眉頭道:“我這段時間經常不在府中,有什麼事兒都不知情,如若不然,才不會問你!”
茗香被說的低下了頭。
慕容慎嘆息一口氣。
”世子爺!奴才想起來了!“茗香忽然興奮的抬起了頭,瞧著慕容慎目光炯炯道:”太子妃歸寧前一日,小姐一直都呆在自己院子裡,世子您知道的,太子娶了別的女人做太子妃,咱們小姐心中是很失落的……“
“說重點!”慕容慎再次皺起了眉頭。
“是!世子爺!”茗香點點頭,立刻答道:“歸寧前一日,小姐沒去看海棠花,但是小姐身邊的丫鬟玉芹去了……”
“是玉芹,你沒看錯?”慕容慎問道。
茗香忙瘋狂點頭:“世子爺,這個奴才怎麼可能看錯呢?玉芹去的時候,手中還拿著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奴才以為她是去藏東西,還悄悄的跟在後面去看了的!”
“她藏了什麼?”慕容慎聞言,心中頓時一凜。
茗香聞言摸摸腦袋,搖頭道:“世子爺,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你說你還能幹什麼?”慕容慎聞言皺著眉頭道:“我不在府中,讓你好好看著院子,可你倒好,整天無所事事,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我藥圃里的金線糙,還有孔雀尾,丟了好幾顆你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他忽然語氣一頓。
茗香卻已經被說的羞愧的底下了頭去,尷尬的摸了摸耳朵,道:“世子爺,那些都是毒糙,一顆便可以致命,奴才實在是不知道別人偷那個做什麼……”
“就你這腦袋瓜子,能想得到才怪!”慕容慎回過頭來瞧了他一眼,目光十分嫌棄:“你也就只有跑腿這一個作用了,去吧!將玉芹給我帶過來,記住了,不要驚動任何人。”
“玉芹?世子爺您要見她做什麼??”茗香聞言,十分好奇道。
慕容慎聞言立刻擺起了臭臉:“這個是你能問的事情麼?”
茗香立刻低下了頭:“世子爺,奴才這就去找玉芹。”
“記住了,不要驚動任何人!”慕容慎再次交代,目光犀利而又沉重。
茗香點頭如搗蒜:“世子爺,這個您放心,這是奴才最拿手的!”
“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你也就會幹這個了。”身後慕容慎懶洋洋道。
茗香聽了這話,腳下一滑,差點打了個趔趄。
第一百二十七章臣有話說
葉照清在偏殿裡一直被關了三天。
只有第一天的時候,有人給她送吃的,喝的,等到第二天,便什麼都沒有了。
葉照清吃完了半隻燒雞,喝了那半壺酒之後,在太陽再一次升起來之際,走到打開的窗子邊看了起來。
朝陽初升,一切都顯得那般生機勃勃。
她站在那裡慢慢的欣賞了一會兒景色,然後便打了一個響指。
聲音不大,卻很脆,驚動不了院外守著的宮人們。
很快,一道身影便悄無聲息的從連廊下探出了頭,是紀延,李毓當初要趕他走,葉照清卻執意將他留了下來。
“太子妃,什麼事?”紀延小聲道。
葉照清抬眸瞧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你猜猜看,我會讓你做什麼?”
“太,太子妃還是別開玩笑了,屬下的身手算不上最好,不能,不能帶您逃出宮去……”紀延聞言結結巴巴道,一張臉皺成了苦瓜色。
他的模樣逗的葉照清哈哈笑了起來:“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餓了,想讓你幫我找些吃的來。”
紀延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忙道:“是屬下疏忽了,這就去為娘娘您找吃的去!”說著,嗖的一下便不見了。
葉照清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離開的。
真是,她還沒交代完呢!
葉照清眨眨眼睛,回到了屋內。
她二人這般說話,一直沒有驚動外頭的人,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宮人進來探頭探腦的朝著屋子裡瞧了一眼,然後又縮頭回去了。
下一刻。紀延的身影便從屋檐下出現了,他縱身一躍,悄無聲息的便出現在了葉照清的面前,手中拿著兩個大大的紙包。
“快,快,讓我瞧瞧都有什麼。”已經餓了半個早晨的葉照清見狀,當即笑道。
“太子妃,您能不能矜持一點?”紀延將食物放在桌上,看著滿臉笑容的葉照清。頗有些無奈:“有哪個太子妃是您這樣的,見了食物就跟不要命似的?您也不擔心擔心太子?”
“太子怎麼了?”葉照清打開紙包,見裡面放著一整隻烤的油汪汪的燒雞頓時無語了:“紀延,你大早上的讓我吃這麼油膩,你是不是故意的?”
“沒有啊?”紀延聞言詫異道:“屬下昨日看您吃燒雞吃的那麼香,所以……”
“所以你個頭!”葉照清聞言皺眉道:“我已經吃了一整天的雞了,再吃不會膩麼?”
紀延頓時有些羞愧的摸了摸頭:“這個,是屬下疏忽了。”說著,忙打開另外一個紙包。道:“太子妃,您嘗嘗這個,這是烤鴨,京城南街徐家老字號的,可好吃了……”
見鬼了!不是雞就是鴨!葉照清正想開口罵人,忽然聞到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