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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兒一雙眼睛依舊瞪的大大的,迷惑不解的望著葉照清,但她卻沒有再開口了。

  “莫要追問,以後你就會明白。”葉照清微微一笑,道:“好了,你先出去,我想休息一會兒。”

  柳兒順從的點點頭,道:“那,小姐,奴婢兩個時辰之後喊你起床用晚膳?”

  “好。”

  ……

  是夜,葉照清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道涼涼的東西。

  “是誰?”她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但喊了這一句之後,她忽然感覺到脖頸上被人點了一下,緊跟著,她便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下一刻,她的身子騰空而起,被人緊緊攬著從窗戶之中飛了出去!

  葉照清一顆心瞬間跌入谷底,她想不通到底是誰這麼大膽能突破李毓布在外頭的暗衛,悄無聲息的躲過紀延與沈狼,潛入這裡將自己擄走?

  葉向晚?還是方之琳?亦或者是林夫人?

  目前能稱得上是她‘敵人’,想置她於死地的,統共就這麼幾個人,會是哪一個?

  慌亂之中,葉照清忽然想起了葉老夫人。

  那老太婆半隻眼睛都看不起自己,無時不刻的盼望著自己死在外頭,難道是她?不!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再怎樣也是姓葉,葉老夫人不會這麼做!

  但不是她又會是誰?

  葉照清想不明白,她被那人夾持著,穿過了漆黑的院子,大片的殿宇,最後,來到了一片樹林裡。

  她渾身使不上力氣,連那人是誰都無法回頭看上一眼。

  終於停下了,那人“砰!”的一聲,將她往地上一丟,便大踏步的離開了。

  頃刻之後回來,手中多了一盞閃亮的燈籠。

  葉照清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死死的盯住了那朝著她走過來的人,心中暗暗警惕。

  那人似乎絲毫也不怕被她認出,不閃不避,直接走到了葉照清的面前。

  燈籠的亮光照亮了那人一張俊美的世上無雙的臉。

  葉照清頓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不敢置信道:“太傅大人,你半夜不睡覺,將我擄到這裡來做什麼?”

  “做什麼?”慕容慎兩道好看的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瞧了葉照清一眼,慢條斯理道:“忘記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了?我要的解釋你打算什麼時候說?”

  說著,上前一步,胸膛幾乎貼著葉照清的鼻子尖:“為什麼花花那麼親近你,安寧郡主的玉佩為什麼在你手上,還有焚寂劍,你為何費盡心機的要從我弟弟手上搶走,這一切的一切,你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葉照清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道:“這些問題你想什麼時候問都可以。我又不是不告訴你,不至於大半夜的將我擄來這裡吧?你難道不怕殿下發火?”

  “你緊緊抓著大皇子不放,為的就是這個吧?”慕容慎聞言頓時冷笑一聲:“不得不說,你打錯算盤了!”

  “你不用冷笑。”葉照清聞言搖頭道:“你跟大皇子殿下相處的情景我又不是沒看見,他見了你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我沒有傻的利用他來牽制你,那是自取其辱!”

  “哦?是嗎?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啊?”慕容慎聞言目光一閃,接著道:“你以為我願意這麼麻煩麼?從這兩次的交鋒上看,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人,若是在宮中或是其他地方,我向你逼問的話,你必定會撒謊欺騙於我,只有你的身家性命掌握在我手中,你才肯說實話!”

  “你逼問這些,能得到什麼?”葉照清聞言搖頭道:“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懷王一家死了那麼久……”

  “你閉嘴!”慕容慎面色忽然大變:“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懷王!”

  葉照清聞言不由的一怔,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提了一下父親的名字,這人居然就這麼大的反應,對於這慕容慎,她也不由的起了好奇之心。

  “太傅大人,你這麼過激做什麼?”葉照清好奇道:“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你跟懷王有什麼……瓜葛?”

  “關你屁事?”慕容慎表情瞬間變冷,猛然欺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葉照清的衣裳領子,直視著她的眼睛道:“現在是我審問你!而不是你審問我!請你莫要搞混了這一點!”

  隨著他突然的動作,那隻一直握在手上用來照明的燈籠便掉在地上,瞬間燃燒起騰騰火焰,將此處照的猶如白天一樣亮堂,但下一刻,便歸於平靜。

  在這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慕容慎臉上的表情顯得有幾分猙獰。他忽然伸手朝著身後一揮舞,二人身後的樹幹上,忽然亮起一盞燈籠。

  黑暗的夜色一瞬間恢復亮堂。

  葉照清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的有些害怕,但她面上卻絕不肯露怯,甚至故意在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來:“太傅大人,有話為何不能好好說,非要動粗?你以為你真的能殺了我?至於威脅,小女子從小到大,就不知道那是何物!”

  隨著她的聲音落地,慕容慎臉色不由一變。他不用低頭去看,就知道葉照清手中的銀針正頂著自己腰間大穴,只要自己敢有異動,那銀針必定會毫不留情的刺進自己的身體裡!

  好!果然是好樣的!

  慕容慎心中湧上一股怒意,雙眼一眯,冷然道:“這麼說,你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我只是不滿意太傅大人的行為,實在是太粗魯了!”葉照清語氣涼涼道:“半夜入室擄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掐死別人,拿別人的生死做要挾,太傅大人,您做的這些事情,跟您的身份地位可是一點也不相符啊?”

  “看來你是將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我說過你沒有對我發問的權利!“慕容慎聞言語冷冷瞧了葉照清一眼,道;”你心心念念要的不就是太子妃的這個位子麼?你行不信我只要一句話,你就會從天堂跌入地獄!”

  天堂跌入地獄?

  好像前一世她就是這麼過的。

  “好啊?”葉照清笑笑,不甚在意道:“我原本就沒想要做太子妃。不過是容妃娘娘逼著我給大殿下治病,太傅大人若是能治好殿下的病,容妃娘娘第一個就會將我攆走,你的目的很輕易的就能達到。”

  慕容慎看她說的這般雲淡風輕,登時想起上山來之時馬車裡那一幕,那一句’假成親’再一次的湧上心頭。

  看來,這姑娘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這太子妃之位呢!

  真是有意思。

  “我治不了李毓的病。”他笑笑,瞧了葉照清一眼道:“看來你很清楚容妃為何會要你來做這太子妃之位。是個通透人。”

  “只不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在我發火之前將那一切解釋清楚,不然的話,後果你恐怕承受不住。”葉照清說他粗魯,刻薄,慕容慎便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溫和一些,只是嘴裡說出來的話依舊如刀子一般尖銳:“還是說,你真以為我拿你手上那小小的銀針沒有絲毫辦法?蠢!”

  話音尚未落地,他便出手如電,手腕如靈蛇一般飛掠,幾乎是一瞬間,葉照清捏在手上的銀針便落在了慕容慎的手上。

  為了防止葉照清再搞偷襲,他甚至順帶著將她藏在袖子裡的銀針也掠走了。

  如此的小心翼翼,這也說明了,他對葉照清十分的忌憚。

  葉照清有些驚訝的瞧了慕容慎一眼,卻並未驚慌失措,只是無所謂的道:“太傅大人想必有所耳聞,我在寧國侯府一直都是一個不祥的存在,沒人在意,也沒人喜歡,有個什麼好點的東西也會被那些勢力的下人奪走,我有一個暖玉手鐲,十分喜愛,為了怕它被別人搶走。我就趁著在大昭寺里上香之際,偷偷埋進了一座荒廢了的院落,我知道那是懷王妃當年常住的院落。”

  葉照清說著,舉起手腕來,絲綢罩衫滑落下去,露出了潔白如玉的手腕,在那上頭,一隻水光盈盈的粉白手鐲靜靜的躺在那裡。十分好看:“那日我想戴了,就趁著夜色偷偷潛入那個院落將之取回,但時間隔的太久,我記不太清楚當初埋的位置,只大概記得在什麼方位,只好將那一片都找了一下,結果意外挖出來一枚玉佩。”

  “我還沒仔細的看上一眼,那玉佩就被大殿下給搶走了。”葉照清道:“玉佩的事情就是這樣。”

  慕容慎聽了這話。緩緩的搖了搖頭:“不,若那塊玉佩不是你的,為何李毓將之扔進花花籠子裡之時,你會不顧一切的要將之拿出來?這不附和你的性子!“

  葉照清聞言無所謂笑笑,然後道:“太傅大人說的真是搞笑,那玉佩不是已故安寧郡主的麼?怎麼會是我的?當時若不是大殿下欺人太甚,我根本就不會靠近花花的籠子。”

  “我並未說它是安寧的,你怎麼會知道?”慕容慎聞言。雙眉頓時一挑,然後用充滿審視的目光望了葉照清一眼。

  “剛剛你將我擄來,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太傅大人記性好差啊!”葉照清語氣涼涼道:“若不是你說的,我怎會知道?”

  慕容慎聽了這話,低頭仔細回想片刻,發現自己的確是說過玉佩是安寧的話,神情頓時緩和下來:“就算是這樣!可你的嫌疑還是不少!”

  “那你要如何?我已經解釋過了,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情。”葉照清聳聳肩,道。

  慕容慎瞧著她這幅絲毫不懼怕自己的模樣,登時覺得這姑娘勇氣可嘉。

  他勾起唇畔露出一個笑容來,只是那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那第二個問題,花花為何會獨獨對你親近?你到底使用了什麼手段?”

  “太傅大人真愛開玩笑。”葉照清聽了這話,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冷笑來:“花花不是一隻貓,也不是一隻狗,你覺得我是有多大膽。居然敢在一頭猛虎的身上動手腳?我難道嫌命長了?”

  “這話說的倒也有道理。”慕容慎聞言沉聲道:“可依舊解釋不了花花為何會親近你!”

  “這個問題我建議你去問花花自己。”葉照清抿唇一笑,道:“你從我這裡問不出什麼來的,因為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慕容慎聞言靜靜的瞧著葉照清,對她的回答不置一詞。

  “至於焚寂劍,我純粹是因為喜愛,才想要去得到它的。剛好我有這個能力。”葉照清看他不說話,膽子不由的大了起來:“雖然京城之中不愛繡花愛寶劍的大家閨秀很少,但殿下不能因此就斷定我是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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