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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她狠狠了鬆了一口氣。他們只想試探司空黎皓的真心而已,誰知道他那麼乾脆,二話不說就要跟著殉情。這男人,再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章允站在門檻外,一瞬不瞬的盯著壓在女兒身上的人。緊斂的目光中,先前的那股子怒火已經被複雜的情緒取代。他一直沒開口,只不過是想看著司空黎皓離去。畢竟他們小歡已經『死了』,司空黎皓沒有理由再纏著。

  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司空黎皓會選擇這樣離去的方式……

  回過神,他移開目光,轉身走了。

  左文箏和白若可同時望著他離去後,夫妻倆相視一眼,都鬆氣的笑了笑。如果可以,他們當然不希望悲劇發生,如果司空黎皓真的付諸了真心,給他一次機會也好過拆散他們。

  「娘,你沒事吧?」見月鈴瞪著不動,裴芊芊忙去攙扶她。

  「……沒事。」月鈴搖了搖頭,突然對著地上長嘆了一口氣。

  「娘,要不我扶你回房休息?」裴芊芊小心翼翼的。

  後面怎麼發展,還全得看他們二老的態度。最為關鍵的還是她這個婆婆,要是她不同意,義父也一定不會同意。那就算司空黎皓真死了,也毫無作用。

  她現在真怕她會說一句,『把司空黎皓給扔出去』……

  「你們忙吧,我自己回房了。」月鈴搖著頭,拒絕了她扶送。

  「娘……」裴芊芊眼裡露出驚喜。

  可月鈴沒再說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床上皆昏迷的男女,裴芊芊臉上總算有了笑容,「冥夜,接下來如何做,我們要不要出去?」

  「讓張管家派人送他們去藥谷。」司空冥夜面無表情的道。

  「送藥谷去?」裴芊芊愣了一下,隨即對著自家男人讚賞的笑道,「好,就送藥谷去。」

  那裡是個好地方,而這對男女,也該給他們機會好好談談了。

  結局是悲是喜,就得看他們自己了。

  看了看趴在章馥歡身上的男人,她上前發泄似的踢了他一腳,「要不是看在小歡和孩子的份上,鬼才會幫你!以前的帳,等著我慢慢給你算!」

  她可沒說要原諒這傢伙!以後要做了他們妹夫,看她怎麼削他!

  ……

  睜開眼的時候,章馥歡並沒有多驚訝。她哥將她弄暈只是讓她無法動彈而已,她是有知覺的,身邊發生的事她都一清二楚。

  看著躺在身邊的男人,她咬著唇,眼淚又忍不住往下掉。

  淚眼模糊中,身旁的男人突然坐起身,將她從床上撈起,緊緊的捂在他懷中。

  誰都沒說話,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大哭,而他,則是將手臂越收越緊。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而司空黎皓也不知道抱了多久,反正他衣襟全濕,如同被水潑了一般。

  直到她呼吸困難,司空黎皓才將她微微推開,低頭看著她紅腫的雙眼,拿衣袖開始給她擦拭。

  章馥歡扭開頭,哭聲小了,可一顫一顫的抽著氣。

  眼前的她雙眼紅腫,眼淚鼻涕都快分不清了,邋遢中儘是委屈。司空黎皓眸底有著心疼,突然低下頭欲親她。

  可章馥歡直接推開他的臉。

  「可是覺得我很髒?」男人眸中有著傷,她嫌棄的舉動像刀一般剜著他心窩。這也是他第一次正視自己的過去,那些年,沒有任何回憶讓他覺得美好,有的只是深深的追悔。他甚至連想起裴倩雲的時候都不覺得恨了,反而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慶幸,慶幸她懷的是別人的孩子。

  「……我嗓子疼。」章馥歡扁著嘴又哭了起來。

  男人怔了片刻,隨即快速的跳下床,從桌上倒了一杯水。又快速的跑回床邊,小心翼翼的將茶杯送到她嘴邊。

  章馥歡咕咕喝了一大口,然後又不說話了,又開始低著頭抽泣。

  男人心都快被刀子戳出窟窿了,人生第一次他是如此的手足無措,是如此的無可奈何。最後還是大著膽子將她重新抱住,像捂寶貝似的捂在懷中,生怕她溜了。

  眼下,除了霸道的抱著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說話,怕她不理睬,想親她,又怕她嫌棄自己……

  不遠處,兩對夫妻靜靜的觀察著木屋的動靜,可許久過去,除了哭聲外什麼都沒聽到。

  「芊芊,你說他們在屋裡做什麼?」白若可好奇得恨不得跑過去貼牆角。人肯定是醒了的,要不然怎麼會有哭聲呢?可只是哭,又代表什麼?都快急死她了!

  「你還想他們做什麼?」裴芊芊邪氣的對她擠眼睛。

  「呃……」白若可臉紅的低下了頭,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自己往那方面想了。

  兩個男人都無語的剜著各自女人。

  「若可,要不我們來下注吧,賭賭看他們能否在一起。」裴芊芊突然提議。

  「好呀!」白若可一下子興奮起來。

  「那我先押注,賭他們能夠在一起。」裴芊芊口快的道。

  「呃……」白若可扁了扁嘴,嗔了她一眼,她也想押司空黎皓和小歡能在一起。可現在她只能反著押注,「那我只好賭他們分手了。」

  「呵呵……」裴芊芊得意的笑了起來,絲毫不介意左文箏投來的嫌棄的眼神。拍了怕白若可的肩膀,她挑了挑眉,「來來,若可,我們說說賭注。賭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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