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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顯得怪怪的,但是效果應該是一樣的。

  展台兩邊擺滿了座椅,連同二樓三樓也是一樣,而且越高,所用的材料就越貴重。

  盧鑫隨手摸了摸一旁的紅木座椅,細緻的紋理,精巧的做工,一看就出自大師之手,這麼一座三層樓裝修下來,說是花費巨資也不為過吧。

  “不知公子是否滿意。”老管家站在一個頭戴黑紗帽的人旁邊,客客氣氣的問道。

  這個黑帽人是誰呢,不是別人,正是變了裝束的盧鑫自己,但是堂堂一國王妃出來自己做生意未免太顯眼了,還容易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交給別人自己又不方便,不過這樣變個裝束,既不用借他人之手,又能自由的說話,還能保持神秘感,簡直是一舉多得,不過這還要多虧離天把他的嗓子治好了。

  “老管家不用客氣,叫我金三就好了。”

  兩人寒暄了一陣,老管家稱有事就現行離開了,盧鑫身後招來一名小斯,這小廝看著不大,但是老管家親自介紹來的,聽說很有能力。

  管家的話,盧鑫自然是信得過的,而且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準備的怎麼樣了”盧鑫問道。

  “金哥,您就放心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少年自信的拍著胸脯對著盧鑫笑道,嘴角咧開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少年看著那層面紗,對於面紗下的那張臉十分好奇雖然看不清面容,但是擁有那麼好聽的聲音,相信真容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盧鑫嘴角微微一挑――他來到這裡這麼久了,終於可以向男人一樣干一番大事業了,這裡就是他事業的第一站。

  男孩兒伸手一揮,無比自豪的高聲喊道。

  “開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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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業進行時

  “下一件拍品,東街柳員外家的《晚秋仕女圖》。此拍品為前朝大畫家吳獻之大師的真跡,起拍價600兩紋銀,開始――競拍。”

  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青年男子站在半人高的高台後面,手持驚堂木,向台下的眾人介紹著掛在展廳中央的名人字畫。

  男子長得眉清目秀,一股子文人特有的氣質,聲音也十分的好聽。

  “這位公子出價650兩紋銀,有沒有更高的。”

  “哦,那位老爺出價700兩紋銀,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鑫坐在三樓的角落,透過黑色的紗帽觀察著拍賣行里的動向。

  別說,就憑著室內的裝潢,排場,具有很多身份高貴,人傻錢多的公子哥慕名而來,身邊還多是帶著貌美如花的女伴,看到什麼貴的出奇的首飾,不管都少錢都要拿下來,這麼一來,倒是為他的小店帶來了不錯的收益。

  “已經出價一千兩紋銀了,還有沒有更高的……一千兩一次……一千兩兩次……一千兩三次。”一聲驚堂木拍響。“成交,《晚秋仕女圖》屬於這位先生。”

  聽到驚堂木的聲音,男孩兒嘴角一裂,讓他來算算,一千兩的百分之十是多少。

  本來剛開始為了提高人氣,男孩兒是想要將之前收到的那些高檔的禮物拿出來拍賣的,不過漸漸的,就有人主動上門求他幫著賣個好價格.

  男孩兒一想這樣倒也不錯,畢竟那些貴重的禮物確實是太過顯眼了,很容易惹來麻煩,如果是拍賣別人的東西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的,所以他開始在這方面下起了功夫,為此他還特意花高價請來了鑑定師,幫忙鑑定東西的真偽,來提高拍賣行的信用度。

  這麼幾天下來,效果還不錯,反正湘淮就是一個有錢人聚居的地方,而且有錢人就是喜歡往家裡搬一些無用的但是自以為有價值的東西,他們管這種叫做――情趣。

  那盧鑫就正好滿足一下他們的這種心理,也算是投其所好。

  後院裡,劉員外一手攥著九百兩銀票,一手拉住丁水的手就不鬆開,一個勁兒的和對方道謝。

  丁水撓撓後腦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正巧看到了從長廊經過的盧鑫。

  “樓員外不要謝我,要謝就謝我們金掌柜,我只是個下人而已。”丁水指了指不遠處的盧鑫。

  劉員外想丁水手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一個頭戴黑色紗帽的人正想展廳走去,於是連忙上前道謝。

  盧鑫被劉員外叫住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身後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身材發福,頭髮有些灰白,個頭不是很高,長著一張生意人的臉,盧鑫知道他,是剛拍賣的那張仕女圖的主人劉員外。

  柳員外向盧鑫道謝,道謝之餘還訴說起了自己賣畫的緣由,不出男孩兒所料,他確實是個生意人,經營者一間酒樓,一開始收益還算不錯,但是近些年因為幾家新開酒樓的衝擊,自己的生意開始下滑,最後也是意料之中的破產了,這還不算完,這幾個月家裡的孩子忽然生了一場重病,需要的藥材也都相當名貴,家裡實在是沒有什麼積蓄了,才將這幅仕女圖拿出來,本想要當了,但是當鋪能出的錢根本不夠買藥的錢。

  偶然聽別人介紹,才知道這裡開了一間拍賣行,聽說能將自己的寶貝高價賣出,所以過來碰碰運氣,但是沒想到能夠翻這麼多倍,完全能夠支撐後面的醫藥費。

  “柳員外不必如此客氣,咱們不過是互惠互利的關係罷了,在說您的拍品是經過專業的鑑定師鑑定過的,它本身就值這個價錢,所以要謝就謝您有這麼一件寶貝吧。”盧鑫說完便離開了。

  看著男孩兒的背影,丁水對這位掌柜的崇拜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啊,多麼高貴的氣質,多麼優雅的身子,多麼出淤泥而不染,視錢財如糞土。

  盧鑫穿過長廊,走到每人的角落,抱住肩膀開始顫抖。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有錢人喜歡裝逼了,因為這種裝逼的感覺真特麼的慡啊!

  而於此同時,王府裡面:

  “說,王妃這陣子都在忙些什麼”離天緊逼道。

  老管家靠在牆角,此時已經是淚流滿面,王妃有特意叮囑他不讓她告訴王爺,讓他陷入的兩難的境地。

  “你到底是聽本王的還是聽王妃的”男人繼續問道。

  老管家的冷汗直往下流,思考著下面這句話該不該說。

  “說。”離天看管家像是有什麼顧慮似的,更是好奇。

  老管家擦了擦汗。“王王王妃沒嫁進來的時候,聽聽聽王爺的。”他頓了頓,觀察著離天表情,然而離天並沒有什麼表情,而是在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因為接下來的話一定比這一句有用。

  老管家咽了口唾沫。“王王王妃嫁進來之後。”一咬牙“聽王妃的。”

  老管家不敢看自家王爺,把頭壓得很低。

  離天皺眉――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

  只聽見離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撲了上來,狠狠地握住老管家的手放到胸前,一臉的委屈,與剛才的霸道王爺簡直是判若兩人。

  “吳老――”

  管家眨了眨眼,王爺好長時間都不來這套了,他都差點忘記了原來他還有這一手,於是立馬伸出雙手表示投降。“奴才說,奴才說還不行嗎。”

  老管家和男人如此這般的道出了原委,男人摸著下巴,覺得老管家說的話,似是靠譜,但又覺得哪裡怪怪的。

  男人斜了斜眼睛,見管家一臉鎮定,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姑且相信他吧,於是整裝待發,準備把自己的王妃巡迴來,這種獨守空閨的日子他是過夠了。

  普陀寺建在一座山上,現在是冬季,樹枝上壓著重重的白雪,呈現白茫茫的一片。

  普陀寺是湘淮香火最旺的寺廟,沒到年夜之後的這幾天,來上香的香客更是翻出了平時的幾倍。

  由於走山路,離天沒坐轎子也沒騎馬,身邊也就帶著小五,山上人擠人,看著就眼暈,於是男人開始選擇施展輕功抄小路走,這可就哭了不會武功的小五了,如同一葉孤舟,被激流沖刷的毫無反抗之力。

  離天撓了撓頭,早知道他這麼廢物,還不如自己一個人來節省時間,於是一個蜻蜓點水將男孩兒從人群之中撈了起來,尋了一棵看上去還算結實的樹,他人掛在了上面,並叮囑他老實呆著,然後就離開了。

  沒有了拖後腿的,離天一下子就到了普陀寺。

  離天雖然不常來這裡,但是怎麼說也算是皇親國戚,又長了一張讓人一見就忘不掉的臉,所以一出現就被寺里的和尚認了出來。

  小和尚知道這可是重量級的人物,於是趕緊去請方丈大師出來迎接。

  “阿彌陀佛,不知道王爺駕到有失遠迎。”慧遠大師樂呵呵的走了出來,雙手合十想離天行禮。

  離天回禮。“大師客氣了。”

  “王爺今日來,不知…”慧遠問道。

  離天低聲說明來意之後,慧遠點點頭,帶男人來到一處靜謐的後院。

  這普陀寺其實算是皇家寺院,所以無論是規模還是建造的奢華程度在大多數寺院中都是拔尖的,就連是這樣的一處院落都建造的十分别致。

  “王妃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老衲安排了這個院子供王妃禮佛,這裡比較便辟,一般不會有人過來,能讓王妃靜心。”慧遠解釋道。

  兩人走到院落門前停下,屋裡很靜,幾乎聽不見聲音,更別說有人在誦經了,感到有些奇怪。

  慧遠向屋裡望了望。“王妃娘娘,您沒事吧。”

  屋裡依舊很安靜,沒有人回答方丈的問話,慧遠有些擔憂,別是出了什麼事,回頭看了看身旁的離天,男人皺著眉頭,也看著他。

  慧遠上前推開院落的門,房間裡,燭燈還亮著,桌子上擺著幾本經書,其中一本還是翻開的,然而屋裡確是空無一人。

  “這......”慧遠疑惑,怎麼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呢。

  離天倒是沒有太過驚訝,不如說這種情況正好應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男人走進屋裡,環視了一下房間,房間倒是普通的禪房,沒什麼特別的,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向外望去,眯起了眼。

  “大師。”離天指著窗外問慧遠。“那條路通向哪裡”

  慧遠走了過來。“那是普陀寺唯一的一條小路,能直接通向南平街。”

  聽到這裡,男人一挑眉――這小東西竟然敢耍他,他倒要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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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賣行尋妻記(上)

  第二天,天還未亮。

  盧鑫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身旁的離天,沒醒,於是又在他耳邊吹了一陣兒耳旁風,離天翻了個身,還是沒醒

  男孩兒放下心來,一咧嘴,行動。

  盧鑫迅速穿好衣服,披上披肩,離開了臥室。

  聽見了門輕聲關上的聲音,躺在床上的離天微微睜開眼睛,轉過身來,也迅速穿好了衣服,悄悄跟了上去。

  離天的輕功很好,一般會武功的都察覺不到,更何況是盧鑫這種不會武功的,就更是不會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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