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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暴露了你的身份。”顧承笑容滿面。

  殷子陌:“……”為何一個稱呼要弄的如此糾結?!莫非盟主你是處女座的?!

  見顧承笑眯眯地看著他,殷子陌挫敗道:“隨便你吧。”

  顧承轉過身,拍了拍後背,說道:“陌兒,上來。”

  殷子陌:“!!!”

  他瞪大眼睛看著顧承:“你喊我什麼?!”

  “陌兒啊。”顧承特別自然,說道,“你說隨便我,喊你小猴子你又不高興,想來想去只好喊陌兒了。”

  殷子陌淚流滿面:“……還不如喊我小猴子。”

  顧承笑容滿面:“小猴子,上來。”

  殷子陌:“……”還能不能好了啊!

  他趴在顧承背上,問道:“還要回去杜家嗎?”

  顧承搖頭:“不了,我們回去,明晚再來。”

  回去路上,顧承放慢了速度,背著殷子陌悠閒地走在秦淮河畔。

  殷子陌看著河面上的粼粼波光,問顧承:“你以前到過這邊嗎?”

  “到過三次,不過每次都只停留短短几日。”顧承笑了笑,說道,“這次原本也是打算停留兩天就走,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

  “是啊。”殷子陌感慨,這陣子發生的事,比他上輩子二十來年還要來的精彩。

  “想吃豆包嗎?”

  “嗯?”殷子陌一臉茫然。

  顧承指了指前面街角還在營業的糕點鋪,說道:“這家店的豆包不錯,想不想嘗嘗?”

  “這麼晚還在營業啊?”殷子陌驚奇道。

  “對,這家店生意很好,據說是輪班營業。秦淮河這邊夜晚依舊歌舞笙簫,所以會有一些店鋪專門做晚上的生意。”

  顧承背著他來到這家糕點鋪,要了幾個赤豆餡的豆包,包上油紙遞給殷子陌。

  殷子陌看著手中兩個兔子形狀兩個猴子形狀的豆包,整個人有點不太好。

  “小猴子,不嘗嘗這個猴子形狀的豆包嗎?”顧承笑眯眯地說道。

  殷子陌:“……”

  “當然,你要是喜歡兔子的也可以,我也買了。”顧承補充了一句,“你長得倒是挺像這個小兔子的,又白又嫩。”

  殷子陌默默地捏緊手中的油紙包,真是好想把這一包東西直接蓋在他的臉上啊!

  不遠處,祁朗正眯著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封萊。

  封萊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後退兩步說道:“你能正常點嗎?”

  祁朗:“我一直都很正常。”

  “那你剛才為什麼把教主推到顧承懷裡?!”封萊咬牙問道,他隔得這麼遠都能想像的出來教主莫名其妙被人一把推到顧承懷裡時那一臉懵逼的樣子。

  祁朗笑道:“難道你不覺得那個場景很需要人來推一把嗎?顧承看你們教主時眼神柔軟的跟灘春水似的,那個時候又正好在燈火闌珊下,天時地利人和,就差個外力,不如我們做把東風。”

  封萊:“……”

  他斜眼看祁朗:“說不定你推的是西風。”

  祁朗笑眯眯道:“管他東風西風,我風都給他送過去了,後面就看顧承自己了。小師弟,我們回去試一下剛才杜夕月的那個姿勢怎麼樣?”

  封萊:“!!!”

  他大怒,吼道:“你他-媽腦袋裡裝的是……是水嗎!我完全不想跟你做那種羞恥的事情啊!而且,杜夕月是女的,我是個男人啊!”

  祁朗一臉無辜:“可是我喜歡的是你啊。”

  封萊:“……我不喜歡你。”

  “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喜歡我的。既然我們註定要在一起,糾結那麼多浪費時間。小師弟,你覺得我剛才個提議如何?” 祁朗絲毫沒有挫敗感,依舊笑眯眯地說道。

  封萊覺得祁朗的腦子一定壞掉了。

  他無力道:“我再說一次,我不喜歡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也不想跟你做那些親密的事。而且,你也不是我師兄,不要再喊我小師弟!”

  祁朗嘆了口氣,說道:“小師弟,每一對相愛的人都恨不得早點相遇,我們已經相遇了,就要抓住機會相愛。”

  封萊一臉你一定瘋了的表情瞪他。

  但祁朗的字典里從來沒有知難而退這四個字,尤其是遇到封萊的事情,更是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深淵煉獄,他從來都是勇往直前。

  兩人對視的下場就是封萊宣告失敗。

  他無力道:“你在下面,我可以考慮考慮。”

  說完後,他嚇了一跳。

  被祁朗的反應嚇到了。

  只見祁朗的雙眼突然迸發出偌大的驚喜,亮晶晶的比夜空中的繁星還要璀璨,他欣喜若狂地抓住封萊的雙手,說道:“行啊!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上面下面我完全沒意見!春-宵苦短,我們快點回去!”

  封萊:“……”他說出剛才那句話純粹是想把祁朗嚇跑,畢竟像祁朗那樣驕傲的男人,被人壓在身下他簡直完全不敢想像那個畫面。

  但他低估了祁朗對他的執著。

  只要他答應跟祁朗在一起,別說兩人獨處時被壓在身下,就是在人前承認他是承受的一方,祁朗也完全可以接受。

  封萊以為能擺脫祁朗,卻沒想到他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見祁朗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封萊冷靜地轉了個身,說道:“我開玩笑的。”然後迅速展開輕功逃開。

  祁朗臉上的欣喜暗了下去,他的眼中終於閃過一抹失落,看著夜色中封萊的身影,他苦笑一聲,提足追了過去。

  杜家,那個男人已經走了,杜夕月脫下身上的粉色衣裳,換上黑色的夜行衣,打開門翻牆出去。

  殷子陌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等他醒了洗漱後走出去,外面大廳里其他人都已經用了早飯圍在一塊兒商量事情了。

  見他走出來,左晏站起來走過來,喊了一聲:“教主。”

  殷子陌有點不好意思,撓撓臉,說道:“你們都起來了啊。”

  “嗯,教主,你先去用早飯吧。”左晏說道。

  殷子陌見他們一臉嚴肅的模樣,好奇道:“發生什麼事了?”

  “今早有人在城外的小樹林裡發現了兩具男屍。”顧承從外面走出來,神色嚴肅,說道,“我剛去看了眼,兩人均是被人吸乾內力後殺死。”

  殷子陌一愣,說道:“吸乾內力?江湖中有這種內功心法嗎?”

  “玄心大法。”封萊說道。

  殷子陌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看向封萊,說道:“這個內心功法聽起來有點耳熟。”

  封萊:“……”

  左宴:“……”

  顧承:“這是玄天教創教教主的成名絕技。”

  40.第 40 章

  顧承:“這是玄天教創教教主的成名絕技。”

  殷子陌:“!!!”

  顧承又說道:“玄心大法是歷任玄天教教主的必備絕技。”

  殷子陌:“……我不會。”

  顧承看向他,放柔了聲音,說道:“我知道。”

  殷子陌有點心虛,他的確不會,但他不知道這個身體的以前主人會不會玄心大法。

  或者說,他不知道他哥殷子淵會不會。

  見殷子陌一臉沮喪的模樣,顧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胡思亂想,這事跟你沒關係。”

  殷子陌:“……跟玄天教也沒關係吧?”

  顧承看了看他,沉默了下來。

  左宴走過來,說道:“盟主,我們教主已經失憶了,也失去了所有內力,最近一直跟你在一塊,這事肯定不是他做的。玄天教里的人,除了教主,沒有人會玄心大法。本教的教規中有一條,玄心大法只授予教主,其他人若敢覬覦私下練習,定當遭受我們教最嚴厲的酷刑。”

  “這事透著蹊蹺,按理說這世上會玄心大法的現在只剩下教主了,但教主失去了記憶又失去了武功,別說殺人了,就連宰只雞都成問題。”封萊皺眉說道,“這江湖中究竟還有誰會玄心大法?”

  殷子陌看看顧承,又看看其他人,小聲說道:“難道吸乾內力這種功夫,這武林中就只有玄心大法嗎?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武功套數也能吸取人的內力。”

  “不太可能。”顧承開口說道,“吸人內力這種武功太過狠毒,江湖上的人對這種武功恨之入骨。玄天教創教教主沈玄自創了玄心大法,利用這套武功吸取了江湖上眾多高手的內力,當時的武林盟主楊少楓為了毀掉這套武功,曾連續一個月追擊沈玄,並且發出公告,若有人敢私下練習這種陰毒的武功,他必定帶領整個武林正道討伐。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至今為止,除了玄心大法,江湖上再無其他能吸人內力的武功出現。”

  殷子陌:“那為什麼玄心大法能在玄天教流傳下來?楊少楓沒有滅掉沈玄嗎?”

  顧承:“這是目前江湖上最大的未解之謎。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楊盟主追擊了沈玄一個月,最後卻不了了之。”

  “難道楊少楓敵不過沈玄?”殷子陌疑惑道。

  “楊少楓是當時的武林第一高手,沈教主雖然武功高強,但論起來還是不敵楊少楓。”左宴在一旁說道,“所以誰也不清楚為何楊少楓後來沒有帶領武林正道人士來圍剿我們玄天教。”

  封萊點點頭,說道:“這個謎團至今無人能解。而且最讓人費解的是,沈教主只當了五年教主就將教主之位傳給了當時的左護法,然後退隱江湖,從此以後誰都未能知曉他的去處。讓人捉摸不透的是,楊少楓同時辭去了盟主之位退隱江湖。”

  殷子陌聽得雲裡霧裡,他一臉茫然地問道:“玄心大法在玄天教流傳了這麼久,為什麼後來的武林盟主沒有帶人滅了玄天教除去這種狠毒的武功?”

  “自然是我們歷任教主神通廣大武功高強,帶領我們教發展的日益壯大。”封萊驕傲地說道。

  殷子陌:“……”

  左宴笑道:“自古正邪不兩立,但不管什麼事情都講究平衡。有正有邪這個江湖才是完整的江湖。而且,歷任教主雖然都會玄心大法,但並沒有去吸取人的內力,這套武功只在沈教主最初創立心法時吸取過武林高手的內力,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

  殷子陌在心裡默默地算了一下。

  從沈玄創立玄天教到現在已經有四十年了。到他這裡總共經歷過五任教主,除了他和他哥,沈玄至今不知所蹤,其他兩位教主已經逝去。現在玄心大法重現江湖,難道意味著這位神秘的沈教主重新出來了?

  殷子陌一頭霧水,他悄悄地抬起眼看向顧承。

  顧承捕捉到他的視線,轉頭看向他,柔聲說道:“現在我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原本這是官府的事情,但涉及到武林人士,而且被人殺害的原因是吸去了全部內力,所以官府的人找我合作,想讓我去找找線索。”

  殷子陌:“按照小萊他們的推斷,你說會不會是沈玄重出江湖了?”

  顧承搖搖頭:“這個可能微乎其微,整整三十五年了,他都沒有出來過,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出來。”

  “教主,你先吃飯吧,吃飯完我們一起去現場看看。”封萊說道,“說不定能從他身上的傷口得出一些信息。”

  “你還沒吃早飯?”顧承皺眉,隨後拽著他的手往飯廳走去,說道,“先吃飯,其他的等下再說。”

  殷子陌:“……”不要說得好像我跟個飯桶一樣,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先辦正事麼。

  用了早飯,顧承帶著殷子陌和封萊等人去了小樹林。

  殷子陌看見躺在地上的兩名男屍,兩人都是面色發紫,全身肌肉往裡凹進去,看起來極其慘烈。

  “別看,讓小萊跟祁朗他們去看看。”顧承擋住殷子陌的眼睛,把他拉到一旁。

  祁朗對封萊說道:“小師弟,你站在這,我過去檢查就行了。”

  封萊自然不聽他的話,徑直往前走。

  祁朗嘆了口氣,只好抬腳追上他。

  半個時辰後,封萊跟祁朗站起身走出來。

  “怎麼樣?”殷子陌問道。

  封萊皺眉:“殺手是個女人。”

  殷子陌瞪大眼睛:“女殺手?!”

  “嗯,我們在屍體身上發現了傷口,是用髮簪刺穿了他的心臟,下手快狠准。”祁朗打開手中的手帕,裡面包著一隻銀色的髮簪,小巧精緻。

  “所以並不是沈玄重現江湖?”殷子陌問道。

  封萊點點頭:“我們可以肯定,殺人的是個女人。”

  排除了沈玄的可能,一伙人回去後,顧承來到殷子陌的房間。

  “你說會不會是……”殷子陌頓了一下,看向顧承。

  顧承:“杜夕月。”

  殷子陌:“你也這麼認為?”

  顧承:“還不能肯定,但這個杜夕月身上疑點太多,我們不如從她身上下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今晚再去夜探杜家?”

  “對。這次我們守在杜家,看杜夕月半夜有沒有出去。”

  殷子陌握拳,說道:“一定要抓住兇手!”

  顧承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今晚我一個人去,你待在這裡乖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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