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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五六天的跋涉,前面到了昌平地界,前面是一個狹長的山谷間的小路,那窄小的道路夾在兩邊陡直的山壁之間,寬不過一丈。可容五六匹戰馬並馬而行。

  楚貓兒覺得坐車有些悶,而且山路比馬背上還顛簸的難受,於是她便下車,騎上自己的白馬追風。和冷月、端木水墨、並馬而行。雲魅和韓嘯天被趕到車裡面去了。

  兩邊的樹木蔥蔥蘢蘢,遮天蔽日,使得山谷中很是蔭翳。

  走了大約一里多地,突然前面的隊伍停了下來。

  楚貓兒一驚,急忙讓傳令兵跑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一會兒,傳令兵跑回來報告說:前面不遠處,有兩群獵戶大約一百多人,為爭搶一隻獵隼打了起來。而且怎麼分都分不開,因為他們的人堵住了路口,所以大軍難以通過。

  楚貓兒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馬上前去。

  兩邊的軍兵見她過來,急忙給她讓出一條道路。

  楚貓兒走到前面看時,只見兩個黑臉大漢,正各自帶著一群人,拳打腳踢,和對方拼鬥。

  有的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也有的胳膊腿被打折了,還有幾個傷重的倚坐在山壁下,慘白著臉色,痛苦的哼叫著。

  “喂,別打了!到底怎麼回事,快說!不然老子要調兵過來,把你們兩群人一起揍!”楚貓兒站在兩個黑臉大漢面前喊道。

  兩人見來了這麼多軍隊,心裡本來也開始怯場了。

  見一個騎著白馬的小人兒上前來,她一身白色戎裝、披著大紅戰袍,戴著銀貓面具,手中一根亮閃閃的銀鞭。

  立即一起在她馬前普通跪倒:“糙民參見楚貓帥!”

  楚貓兒不禁有些奇怪了,看來自己的名頭蠻大的,就連著邊境的百姓都認識自己了!

  其實倒不是他們認識楚貓兒,而是她這身裝扮太耀眼了。

  普天之下出了她,誰還作為一個少女,能統帥上萬兵馬呢?

  “哈哈,你們倒是猜對了!不錯,本帥就是楚貓兒。說你們兩個為什麼帶人打架?”楚貓兒趕路悶了,好不容易趕上個熱鬧,自然要問個清楚明白。

  左邊的黑臉漢子搶先說道:“回貓帥,小的張旺,是這長蛇谷外的獵戶,今天帶著我的黑隼,夥同村裡的獵戶們來打獵。卻不料遇到鄰村這個潑皮無賴柳二,他硬要搶走我的黑隼,所以我們才打起來!”

  右邊的漢子立即氣得臉色通紅,指著另一個村民扛在肩上的黑隼說道:“它叫黑子,是小的剛剛買來的!是張旺惡人先告狀,他搶了小民的黑隼,卻要誣告我。請貓帥做主!”

  張旺聽了柳二的話立時大聲反駁道:“貓帥,這個黑隼是小人化了一年的積蓄才從外地買來的,這個柳二在說謊!”

  柳二聽他這麼說,便也大聲爭辯道:“張旺你胡說八道,這個黑隼我剛剛買來三天,怎麼回是你的?”

  聽他胡攪蠻纏,張旺一個氣不過就要繼續衝過去動手和他廝打。

  楚貓兒瞥了他們兩個一眼,適時的喝止道:“你們兩個閉嘴!”

  兩個人被她寒厲的語氣,嚇了一跳,立即停了下來。呆呆的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楚貓兒鎮住了他們兩個,便轉身問那兩群剛剛停下手來的村民:“你們來說說看,這隻隼到底是誰的?”

  兩幫人,一幫喊柳二,一幫喊張旺。互相力挺自己村裡的人,各不相讓。

  這讓楚貓兒很糾結。

  其實要弄清這黑隼是誰的,很簡單只要跟他們回村就知道。可是現在楚貓兒正趕往前面的遂寧城,哪有時間去調查這些。

  端木水墨和冷月也被這件事情難住了,正在冥思苦想:如何在眼下判斷出這隻獵隼的歸屬?

  如果這隻獵隼是他們誰長久養著的就好說了,直接放開它的腳鏈,它便會自動飛回自己的家中。

  可是它卻是只剛剛買來,還沒有餵熟的鳥。一旦放開它,它便會飛入荒山中,一去不返了。

  用他們主人呼喚它的做法,便更沒有了用處。

  兩人正左右為難。

  卻見楚貓兒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對那個肩上扛著獵隼的村民招手說道:“你過來,把獵隼給本帥,本帥有辦法,馬上就把它還給它真正的主人!”

  那個人聽得很是奇怪,立即半信半疑的把那隻獵隼遞過去給她。

  因為懼生人,獵隼撲棱著翅膀想掙扎,楚貓兒氣得一拳砸下去。

  那隻獵隼便撲棱了一下,耷拉了腦袋。

  她竟然把這隻獵隼給一拳砸死了。

  兩幫人頓時傻了眼,柳二鬆了聳肩膀,嘆了口氣道:“哎,死了!這下誰都要不成了!”

  而張旺卻哇的一聲,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我的黑子啊!你可是我花了整整十兩銀子買來的啊!”

  可是獵隼是被楚貓兒打死的,他又不敢說什麼,只能哇哇痛哭了。

  “柳二,你竟敢搶人家的東西。還有你身後的一幫人,竟敢在本帥面前做假證,來人,給本帥一人揍一頓!老子最恨這樣的刁民!”楚貓兒一聲令下,手下的幾十個士兵過來,拿著馬鞭便衝著柳二和他身後的獵戶們狠狠給了幾鞭子。

  打得他們身上鮮血淋淋,痛得大呼小叫。

  張旺這邊的人卻驚呆了,心想:這位楚貓帥,怎麼知道黑隼是張旺的,而不是柳二的。

  楚貓兒用手指向那黑隼的左翅膀下一捏,只聽那隻黑隼“歐!”一聲尖利的啼叫,它竟然只是讓楚貓兒用特殊的手法弄暈了而已,根本就沒有死。

  她把張旺叫起來,將黑隼遞還給他,笑道:“好了,原物奉還了!一個大男人哭毛啊!現在讓道吧,本帥要趕路呢!”

  張旺恍然大悟,原來楚貓兒是用假意殺死黑隼的辦法,來從自己和柳二地反應中,知道這個黑隼究竟屬於誰。

  當下不禁佩服的五體投地,跪下來千恩萬謝:“多謝楚貓帥!”

  楚貓兒叫他帶人閃開,自己帶著人順利的穿過了山谷。

  對於她的機智應變能力之強悍,她手下的人馬早已經見識多了,所以反而不以為奇了。

  倒是端木水墨和冷月心裡感慨:這世上到底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得住她呢?

  出了長蛇谷,繼續向前走,不過二三十里,便到了遂寧城外。

  她剛想帶兵進城,突然從後面趕來一隊人馬,前面幾個帶隊的都騎著膘肥體壯的戰馬,各個神氣十足。

  他們徑直從楚貓兒身邊跑過去,揚起的飛塵沾到了端木水墨那一塵不染的衣服上,楚貓兒當時就火了。

  立即縱馬向前,邊追邊喊:“你丫的是哪個?把老子師父的衣服都給弄髒了,有種你丫的給老子站住!”

  端木水墨一下沒注意,她已經跑出老遠。

  端木水墨和冷月一皺眉,急忙惡寒著一張臉在後面追,心裡叫苦不迭:都要當娘親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脾氣火爆?一點都不知道保護肚子裡的寶寶!

  那幾個人見有人敢於追上來叫罵,立即勒住了馬,下令自己的隊伍停下來。

  這時候楚貓兒的白馬追風也趕到了。

  她一句話不說,抬手就照定第一個人,一鞭子就掃了過去。

  哪個人本來就沒拿她當回事,更沒有想到要防備。心想就她這樣的柔柔弱弱的小白臉,也能打仗?

  哪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大約三十五六歲年紀,生的膀大腰圓,身體壯實的如同一頭牛。

  見楚貓兒的鞭子卷到自己面前,伸手便去抓她的鞭稍,口中冷笑道:“小子,找死嗎?”

  楚貓兒哪裡肯讓他抓住自己的鞭子,立即用手腕一抖,將鞭子甩去的方向略略向下偏移,而鞭子的去勢卻更加快如閃電了。

  那個人一把抓空,待要閃身躲開她的鞭子已經不可能了。

  她的鞭稍如同一條靈活的蛇,剛剛挨到他的腰便將他橫捲起來。她並不在意他超過了自己的馬,也不在意他沒有認出自己,她在意的是他竟敢弄髒美人師父的衣服。

  手腕運力一抖,那個漢子竟然被她輕而易舉的扯飛出去。

  嚇得那個漢子“啊!”地驚呼了一聲。

  楚貓兒冷冷笑道:“你丫的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說罷運氣一抖,就要把他摔出去。

  冷月和端木水墨此時已經趕到,唯恐她運力時牽引到腹中的孩子。端木水墨急忙伸手夾住了她的鞭身柔聲勸道:“貓兒,別生氣,只是弄髒了一點點衣服,無礙的!”

  楚貓兒不得已扯去了內力,那個壯實的大漢立即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摔了個鼻青臉腫,半天都怕不起來。

  他身邊的人有的盯著楚貓兒發呆,有的猶豫著是不是該上去替他出氣,有的急忙跳下馬去攙扶他。

  地上那個人爬起來後,立即在地上指著楚貓兒的鼻子,氣咻咻地喝問道:“小子,你到底是誰,敢打本將軍!”

  楚貓兒看著他哈哈一笑道:“有本事的話再上馬,咱們接著打!何必多問!”

  那個人也是個急躁的性子,聽她一激。

  立即推開扶著他的人,跑到自己的馬旁邊,翻身上馬,扯出自己的金杯大砍刀,喊道:“好,本將軍就和你這個小白臉拼上一拼!”

  他尤其看不慣的就是楚貓兒和冷月,端木水墨在一起,那種親昵之極的樣子,感覺楚貓兒就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小男寵。

  她頂對是用臉蛋來取悅身邊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真本事!

  端木水墨見那個人竟然不依不饒,不禁要動手。

  楚貓兒卻攔住他道:“師父,不許插手!我很久都沒有打過這麼痛快的架了!”

  端木水墨知道自己攔不住她,便站在一邊靜靜觀戰。

  冷月看著那個氣得面紅耳赤的人那一臉的青紫,不禁好笑:這個莽撞的傢伙,還不知道自己在跟誰動手呢?

  那個漢子身邊的人立即向旁邊一讓,讓出一大片空地來。

  那個漢子舉著刀,“啊!”地一聲怒喊,向前一帶馬,照定楚貓兒當頭便狠狠的砍下來。

  楚貓兒也不急於還手,只是示意白馬追風在他身邊繞來繞去,不一會兒,他自己就把自己累的吁吁只喘,手都軟了。

  可是連楚貓兒的衣服邊兒都沒有碰到過一下。

  他越砍不到,越是生氣,立即向楚貓兒叫道:“小子,有本事你別總是躲!”

  楚貓兒卻輕鬆之極的點了點頭笑道:“好吧!我不躲就是了!”

  那人立時又舉起了大刀,向著楚貓兒斜斜的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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