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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明帥說:“都別爭,我請,多謝你的免費游大獎,我們可以去度蜜月了,嘿嘿!”

  季夏說:“行,就讓哥夫請吧。祝你們白頭偕老!”

  填飽肚子,沒喝酒的羅建飛開車,季夏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將座椅調平了些,舒服地躺在上面,咂巴了一下嘴:“今天運氣真好,抽了個馬爾地夫雙人游,可惜不能去。”語氣頗有些遺憾,除了去德國那一次,他們還沒有一起出去玩過呢。

  羅建飛騰出手摸一下他的腦袋:“等以後我們自己賺了錢再去。”

  “好,到時候請人來幫我們看場子,就走得開了。”季夏想著將來的美好前景,不由得笑了。

  羅建飛趁著紅綠燈的當兒,湊過來在季夏唇上親了一下:“嗯,先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第99章 新年快樂

  第二天,季夏和羅建飛就接到了好幾通電話,都是詢問訓犬學校的,而且還有當天就帶著自家犬過來考察現場的,考察的內容,無非就是犬的住宿條件、飲食問題、活動場所、訓練內容等。

  季夏和羅建飛是真金不怕火煉,訓犬場的規格都是按照部隊訓犬基地來的,甚至還要考慮精到一些,自然能應對客人的各種檢驗。偶爾也有那種特別挑剔的客人,比如會嫌棄犬吃的不是進口犬糧。季夏便用最專業的知識告訴他們這麼搭配犬糧的合理性,然後再放出來自己家溜光水滑、活蹦亂跳的大小犬只,客人看了除了心服口服就沒有二話。

  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過年之前,訓犬場的生意迎來了一個小高峰,一共接收了十幾條犬,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都有,因為很多人春節要回老家或者是出門去旅遊,家裡的寵物犬沒人照顧,反正也是要送出去寄養,不如多花一點錢送到這裡來學習了,既能得到照顧,又能得到訓練,一舉兩得。

  他們訓犬場的收費標準有兩種,一種是按照動作來收的,一個動作收費在400-1000元不等,另一種是按月收費的,基礎項目一條犬一個月至少需要三千塊,動作難度係數增加的話,收費標準更高,要學習表演動作則要另外收費。十幾條犬一個月的學費至少就是好幾萬塊,學習內容多一點的則需要兩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刨去伙食和水電成本,每人的月收入也超過上萬塊了。不過就是累了點,加上自己家的七八條犬,一個人就得負責十來條犬的訓練,每條犬每天訓練一個小時,還要打掃衛生、散放、餵食、梳毛,確實累得夠嗆。

  訓犬是一件非常需要耐心和愛心的事,犬像孩子一樣,都非常聰明,它們特別會察言觀色,敏銳地感受到人的情緒,如果訓導員表現出疲憊或者不耐煩,它們也會消極怠工,訓練效果自然就不會好。

  所以季夏和羅建飛每天都得像打了雞血一樣打起精神來忙活,嗓子都要喊啞了,到了晚上,吃完飯,檢查完犬舍,兩個人就爬到床上,親密事兒完全沒心思去做了,只能摟抱著呼呼大睡。

  客戶送來的犬,犬種不一、年齡大小不一,多半已經過了最佳的訓練期,脾氣也都定了型,積習難改,訓練的難度要比訓練虎子三兄妹困難得多,沒有足夠的耐性,那根本就教不了。有時候你教上一節課,下節課再訓練的時候,它就把上節課學習的內容給忘了。一天上一次課根本沒什麼效果,所以季夏和羅建飛就商量著,將每天四十分鐘的訓練時間改為兩節課,上午三十分鐘,下午三十分鐘,以便及時能夠複習、加深記憶。

  幸虧他們還有飛電它們這批老軍犬幫忙。每次訓練的時候,季夏和羅建飛就各帶一隻軍犬,再加上幾隻學員犬,兩三隻左右,多了不行,會照顧不到,每一個動作和指令下去,有軍犬做示範,一般的學員犬都會跟著學,這樣難度係數就大大降低了。飛電它們也挺累,每天都要重複著最簡單的動作,要做上無數遍,它們有時候也會鬧情緒,罷工不聽。每到這個時候,季夏和羅建飛便只能給食物作為獎勵,或者換別的犬,有時候虎子三兄妹都要來當示範,也順便一起訓練。

  碰上一些非常難搞的對象,就得單獨訓練。有一回,季夏訓一條刺兒頭,那是一隻被寵壞了大白熊,名字叫小白,脾氣倔強而調皮,相當不按常理出牌,想幹嘛就幹嘛。尤其愛咬東西,據它主人說,家裡的東西幾乎全都被啃過,所以沒辦法,他們把家具全都換成了有機玻璃的,讓它啃不動。這次送過來,主要就是糾正這壞毛病的。

  季夏訓練它坐下,它不願意,站在那兒挑釁地看著季夏。季夏走過去,壓著它坐下去,它仗著塊頭大,還要反抗。飛電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豎起脖子上的毛髮,對著它吼了一聲,那傢伙瑟縮一下,不情不願地坐下了。

  季夏看它坐下,自然要誇獎一下,便拍了拍它的前胸,遞給它一個網球。結果它抱住網球,拼命地咬,發泄似的咬,然後“噗——”一聲,將網球咬破了,它抬起腦袋,睜著小眼睛得意地看著季夏。那個球是飛電平時也玩過的,它一看到這熊孩子咬破了它的球,走過來舉起前爪,就給了小白腦袋一巴掌。飛電知道,這些新來的不能咬,季夏爸爸和建飛爸爸早就告誡過它了。

  小白怒了,張嘴就向飛電咬過去,它平時仗著塊頭大,在小區里稱王稱霸,誰見了不夾著尾巴啊,這會兒被個灰不溜丟的傢伙打了,能不怒嗎。但是飛電是誰,身經百戰的英雄都不是它的對手,更何況這養尊處優的小屁孩,它敏捷地往後一跳,躲過了這一襲。小白還以為飛電怕了它,還不知死活地追上去咬。飛電怒了,猛地一矮身,縱身一躍撲住小白,啊嗚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將它往地上猛地按住,小白倒在地上,四肢朝天,無助地驚叫出聲。

  季夏也嚇了一跳:“飛電,別咬傷了。”跑過來一看,還好,飛電知道輕重,雖然咬痛了小白,但是並沒有咬破它的脖子。季夏看著小白,輕擊著它的嘴:“叫你再亂咬,不聽話,小心下次我還讓飛電咬你。”然後讓飛電鬆開了小白。

  小白受了驚嚇,嚇得半天癱在地上沒敢動,季夏對它喝一聲:“坐!”

  這回它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非常乖巧地擺著大尾巴。季夏看著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忍住了,這個刺兒頭,總算是搞定了,下次還不聽話,還讓飛電來咬一口才行。

  雖然很辛苦,但是每天都有收穫,看著那些散漫的寵物犬一隻只變得規矩起來,就分外有成就感。兩人每天訓練完後,最大的樂趣便是交流訓練時遇到的各種千奇百怪的狀況,當樂子聊以慰藉。就這樣一直忙到過年這天,季夏在生物鐘里醒過來,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實在不想起來,困死了,想睡覺。”

  羅建飛動了一下:“今天放假,不訓了,一會兒放它們出來散放一圈,然後我們去買東西。”

  “買什麼?”季夏打了個哈欠。

  羅建飛在他額上吻了一下:“買年貨,今天過年了。”

  “啊?我都忙糊塗了。”季夏倏地睜開眼睛,這麼快就過年了!

  “所以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羅建飛也不比季夏輕鬆,每天是忙得暈頭轉向的。

  季夏將腳在羅建飛腿上蹭了一下:“還是我二哥會享受,兩口子跑去馬爾地夫逍遙快活去了。北京連場雪都沒有,這個冬天真沒什麼意思啊。”周昭雲和瞿明帥此刻正在馬爾地夫享受溫暖的陽光和柔軟的沙灘,估計美得都找不著邊了。

  羅建飛抱住他的腰,捏了捏:“怎麼感覺有點瘦了?累壞了吧。你昨天給小莊打電話,他怎麼說?”小莊就是莊超英,他倆經過商量後決定去請的第一個人。

  季夏說:“莊哥說現在在老家過年呢,要年後才能來,初六才動身。”

  “那我們自己還得忙幾天。再辛苦幾天,等他來了,咱們倆就輕鬆些了。”羅建飛說。

  季夏嗯了一聲,羅建飛其實比他更辛苦,他除了訓犬,每隔一兩天還得趁天不亮就去農貿市場買犬糧。以前犬少,幾天買一次就夠,現在犬多了,超過了二十條,犬糧消耗非常大,拉一車回來,過一兩天就沒了。

  自己搭配犬糧也是件很麻煩的事,如果買現成的犬糧,當然省心省力,但是營養不全面不說,還相對比較貴,所以只能自己配,買回來還得煮,費時費力,想賺點錢不容易啊。

  季夏跟莊超英打電話的時候,得知他已經結了婚,孩子都周歲了,就說,如果嫂子不嫌棄來養犬,那就一起過來,幫忙打掃衛生、煮犬食,工資不高,包吃住,一個月暫時兩千塊,若是生意好,以後再加。

  莊超英怎麼會不願意,養犬的活並不累,至少不會像在工廠上班那麼長時間,而且還自由,關鍵是兩口子還能在一起。季夏還說了,要是願意,孩子都可以一起帶過來。所以他們滿口答應,說過完年就來北京,孩子先不帶,看看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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