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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路被點醒:“師父你說得對,這事應該要好好談談,不能這麼下去,否則要防到哪一天才行。我明天就去找她。”

  金南山點頭:“是該這樣,既然是都為了阿冰好,就不算是仇人,儘量談一談吧。你腳受傷了,去洗一洗,擦點藥。”

  “好的師父,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休息。”於路說著起身,墊著腳尖慢慢往樓上去。於南趕緊過去攙扶他哥。

  於路回到房間,海軒還沒進來,應該是在給於冰洗澡,他也沒去找他們,自己先去洗澡,這一天簡直把人都要搞死了。於路低頭看了一下腳底的傷口,每隻腳上都有好幾道口子,長的甚至還有兩三厘米長,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傷口,好像還有一些刺扎進腳板里去了。

  於路放開水龍頭開始沖洗,他還要好好想一想,明天怎麼跟張靈好好說一說,一定要打消她搶奪於冰的念頭才行。

  正洗著,浴室的門“噠”一聲開了,於路抬頭,看見海軒進來了:“我還沒洗好。”

  海軒依舊光著上身、赤著腳,他將門掩上,彎腰脫了褲子:“知道,我幫你擦背。你不能站,怎麼不放水到浴缸里泡著?”

  於路此時正坐在浴缸邊上洗澡,因為站著腳痛:“算了,放水費時間。阿冰呢?”

  “我把他放到阿南床上了,今晚上讓他照顧阿冰。”海軒拿過花灑和毛巾,“轉過去一點,我幫你擦背。”

  於路聽說阿南陪於冰睡,便不再說什麼,安靜地轉過身去,海軒溫柔地替他擦洗著,一時間只聽得見水流的聲音,於路說:“明天我去找張靈再談談,讓她打消這個念頭,總不能這麼每天提心弔膽的。”

  海軒說:“我覺得未必會有用,連搶孩子的事都做得出來,必定是個很偏執的人。”

  於路嘆了口氣:“總要試試才行。”張靈那麼危險的身份,為什麼非要帶著個孩子在身邊,這是為於冰好嗎?還是有什麼可圖的?想到這裡,於路就更不能平靜了。他心裡有事,又不能跟海軒商量,只能翻來覆去地在自己肚裡打官司,也理不出什麼頭緒來,心頭如有一百隻炸毛的貓,撫順了這隻又炸毛了那一隻。

  過了好一陣,海軒停下手裡的動作:“好了。”

  於路回過神來:“哦,我幫你擦一下背吧。”

  “今天不用了,你的腳痛,趕緊洗好我給你上藥去。”海軒說。

  洗好澡,兩人上了床,海軒將於路的腳拿過來,用棉簽蘸酒精細心地將傷口裡的髒東西擦洗出來,再用軟膏細心地給他抹上,貼上創口貼。“明天跟你師父請個假,不做菜了。讓他去店裡吃,我給他做。”

  於路動了動腳:“應該沒什麼關係,明天可能就不痛了。”他覺得自己沒那麼嬌氣。

  “那你自己看著辦,要是痛就別逞強,有我呢。”海軒將他摟進懷裡,鼻尖在他臉上蹭了蹭,“你身體好硬,是不是太擔心了?”

  於路無奈地笑了一下,不擔心才怪了。

  “咱們做點讓人放鬆的事吧。”說完吻上了於路的鼻尖。

  於路明白海軒所指:“算了,沒什麼心情。”

  海軒說:“做一做就有了。這麼多天了,我都想死你了。你不想我嗎?”

  說不想是假的,但是意外接二連三,實在影響情緒。海軒也沒搭理他,只是溫柔繾綣地吻著於路,手上輕撫著於路僵直的脊背,慢慢地,就把內心深處的渴望釋放出來了,於路的身體放鬆下來,開始回應海軒。

  於路最終釋放的那一刻,渾身都覺得特別舒服放鬆,腦中緊繃的那根弦也鬆弛了些,睡意襲來,臨睡前冒出一個念頭,這種事果然是個減壓的好辦法。

  第二天一早,於路就起來看於冰,確認他是不是睡得安穩,他推開於南的房門,看見於冰四仰八叉地將胳膊腿架在於南身上,睡得正香,便放了心,輕輕地關上門,讓他們繼續睡。

  他下了樓,準備去買菜。金老爺子已經醒來了,開了大門坐在走廊上吹風,招財正趴在他的腳邊,見於路出來,只略抬了一下頭,並沒有動。

  “師父,早啊。”於路打招呼。

  金南山看見他,說:“你來看看這個。”

  於路走過去,看見金南山手裡拿著一張折起來的紙:“這是什麼?”

  金南山說:“早上我放旺財去撒尿,在院子門口撿到的,不知道誰扔的。”

  於路拿著那張被露水打濕的紙,展開來一看,上面黑色的字被水浸得有些洇開了,不過還是能夠辨認出來字跡的內容來——“讓你家人注意安全”,字是手寫的,筆跡非常拙劣,像是出自小學生之手,也有可能是左手寫的。

  於路看著這張紙條,心裡咯噔一下:這是什麼意思?恐嚇信還是開玩笑?誰送來的?

  金南山看著於路:“於小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於路搖頭,牽強地笑:“沒有,師父,我也沒什麼仇人啊,雖然生意上有些競爭對手,但也不至於牽連到我家人身上吧。也可能是個惡作劇。”於路心頭一團亂麻,會是張靈送來的?但是除了阿冰,他們也沒別的過節了,何至於牽連到他家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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