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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彥宏吃了午飯並沒有馬上走,因為阿海還在給他做佛跳牆,直到吃完晚飯,佛跳牆才做好,鍾彥宏堅持回去了,約好第二天上午在對岸碼頭等他們,一起去給劉浩洋拜年。

  於路對阿海說:“我怎麼覺得他比我還積極?”

  阿海說:“本來就是。”

  “為什麼?”

  阿海說:“你去問他。”

  於路也沒那麼強的好奇心,搖搖頭不說了。等於南和於冰都睡了之後,於路依舊了無睡意,想著白天發生的事,心裡亂糟糟的,無法平靜,揣了瓶酒跑到外面去吹風。

  夜晚的海風很大,海浪衝擊著岩石,像擊鼓一樣,一下一下,有節奏地鳴響著,海面上一片蒼茫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於路打開酒瓶,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被辣得猛咳起來,他拿的是今天鍾彥宏帶來的一瓶白酒,也沒看多少度,入口火辣辣的,至少得有四五十度了。

  酒入愁腸,變得苦澀起來,於路伸手捏了一下鼻子,控制住將要崩潰的情緒。雖然早已體會過了人生的無常,但是這種事接二連三發生,還是不能像沒事人一樣坦然接受。

  “一個人喝悶酒,我陪你。”阿海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挨著於路身邊坐了,拿過於路手裡的酒瓶,喝了一口,“52度五糧液。”

  於路苦笑了一下:“你對酒還有研究?”

  “以前用這個做過料酒。”阿海說。

  於路的心不知道怎麼就漏跳了一拍:“你想起來了?”

  阿海說:“想起很多跟做菜有關的事。”

  於路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你要是想起來自己是誰了,應該馬上就要回去了吧。”他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從常理上來說,阿海能想起從前的事,是值得高興的好事,但是他卻覺得難受恐慌,生怕他跟來時那麼突然地又走了。他從阿海手裡拿過酒瓶,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還是火辣辣燒喉的感覺,辣得他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這種感覺很過癮。

  阿海嘆了口氣:“不知道,你要是留我,我可能不會走。”

  於路無奈地笑了一下,他有他的家人、朋友甚至是愛人,自己怎麼留他?靠海霸王的一半股份?說不定人家本來是個頂級名廚,有個飲食王國呢,海霸王算什麼?想到這裡,於路又喝了一大口酒。

  阿海拿過酒瓶,自己抿了一小口:“白酒不是你這么喝的,容易醉。”

  於路說:“不會。”說著打了個飽嗝,一摸臉,已經燒了起來,烈酒到底還是不一樣。

  阿海說:“你心情不好,因為阿芬的事?”

  於路垂著頭,將腦袋埋在膝蓋中間:“也不全是。”

  “那還為什麼?”

  於路抬起頭,抹了一把臉:“這社會太現實了,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人家看我就跟一團爛泥一樣,我喜歡的女人因為錢嫁給了別人;他們後來給我介紹什麼樣的女人,瞎子還是瘸子來著?說人家不嫌棄我窮;我現在稍微好一點了,人家跑來跟我說,要找個女人來替我持家管錢。我操他媽的,我有錢了,就有人願意來幫我管錢了!全都是看在錢的份上,沒有錢,就什麼都沒有。除了錢,真情就他媽一錢不值!要不要這麼噁心,這麼現實啊!”

  阿海抬起手,放在於路背上,輕拍著安撫他。

  於路吸了一下鼻子:“我也想像鍾老闆說的那樣,有個人在我最困難最需要的時候陪著我一起度過,而不是看著我有錢了,就都朝我奔過來了,這讓我怎麼去相信她的真心?可是一個都沒有!”

  阿海說:“我難道不算?”

  於路扭頭看著阿海,無奈地笑:“我今天還在想,你要是個女的多好,我這輩子就非你不娶了。”

  阿海突然湊近了於路的臉:“其實不是女的也可以。”

  於路喝了酒,反應有些遲鈍,他感覺到阿海在逼近,因為他的氣息都噴到自己嘴巴上來了,但是他卻忘了閃躲,只是愣愣的頓在那兒。

  阿海湊過去,準確無誤地吻住了於路的唇,輕輕地吮吻了一下他的唇瓣,然後用舌尖輕叩他的牙齒。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糊塗了,於路不僅沒有閃躲,反而啟開了牙關,阿海伸手托住他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第32章 欲擒故縱

  阿海的舌頭探進於路的口腔,追逐著於路的舌頭,經驗並不豐富的於路無意識地閃躲著,阿海只好舔過他的上顎,引得他一陣戰慄,身體發軟地往阿海身上靠去,意識也漸漸淪陷。

  就在完全沉淪的邊沿,於路忽然一個激靈,猛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一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他和阿海,兩個男人,怎麼能這樣,這是不對的。他用力推開了阿海,猛地起身,退了一大步,背部撞在了一塊岩石上,疼得他牙一呲,但是他沒有停留:“對不起,我喝多了,我要回去了。”說完轉就跑。

  阿海猛地起身去拉他,但是沒有拉住:“於路!”腳下響起“叮叮咣咣”的聲響,是他將酒瓶子踢倒了,阿海顧不上酒瓶,慌忙拿出手機開了手電模式去追於路,於路說要回去,結果往那頭跑了,那不是離家越來越遠嗎?

  於路腦子裡一片混沌,臉上也燒得發燙,他肯定是喝多了,不然怎麼會和一個男人親嘴呢,簡直是亂了套了,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家的廚師,他的師父,他最依仗的人,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這以後還有臉面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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