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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堪聽著,知道爺爺在打聽施理的生辰八字呢,也不插嘴,心裡默默記著,這麼說起來,自己比施理大了不到2歲,他是屬鼠的,施理是屬牛的。鼠與牛的生肖配對倒是完美的一對。
施理知道這對祖孫都是風水師,對相面算命都有一套,不過他本人是不信這個的,所以好奇心也不怎麼重,只是開玩笑地說:“爺爺您要替我算命嗎?”
張爺爺一邊摸鬍子,一邊呵呵笑:“只怕施理小朋友對這個不屑一顧吧。”
要是張堪跟施理說這個,他肯定是要挖苦調笑一番的,但是在長輩面前,他還不敢造次,只是乖巧地笑:“那爺爺您幫我算算?”
張爺爺說:“告訴我你的具體出生時間吧。”
施理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一般的男生,如果對算命這方面沒有特別的癖好,能記住自己生日就不錯了,哪裡會去關注自己的出生時間。
張爺爺說:“那就沒法算得精準了。”
施理咧嘴一笑:“那就不算了吧。我一直都覺得,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張爺爺摸了一下咪坨,笑著說:“也罷,年輕人是不該懼怕命運和挫折的,自己把握最好。”反正他的目的是知道施理是不是張堪的貴人,至於施理的八字,從他的面相看來,就知道不是個福薄的孩子。
施理忙了一天,有些累了,看天色也不早了,跟張堪說:“張堪你送我回去吧,我該走了。”
張爺爺開口說:“晚上就在我們家住一晚吧,天黑了,你手腳有傷。難得走。”
張堪感激地看了爺爺一眼。
施理有些為難地說:“可是明天上午,我還要摘蘑菇送蘑菇。”
“你種的蘑菇可以收了嗎?我也想去看看,明天一早,鬧鬧開車送你回去,我順便也去看看你的蘑菇,歡迎老頭子我去不?”張爺爺含笑看著施理。
“怎麼不歡迎,熱烈歡迎啊。”施理怎麼會拒絕。
張堪順口說:“那就在我家住一晚吧,明天早點起來,我送你回去。”
施理想了一下,也不是非要今晚上趕回去不可:“好吧。我先打個電話回去告訴老鄭他們。”
張堪按捺住想要歡呼的雀躍心情,向爺爺頭去感激的眼神,爺爺跟他眨了一下左眼,然後抱起老貓:“咪坨,走咯,咱們也上樓休息去。”
第38章
張堪在施理身前蹲下去:“上來!”
施理莫名其妙:“幹嘛?”
“我背你上樓去。”張堪住在三樓,施理的腳扭傷了,爬樓肯定是有影響的。
施理看看電視:“這還早吧,看會兒電視先。”
“上樓去吧,樓上有電視電腦。你今天忙了一天,不累得慌?”張堪笑著問他。
施理站起來趴到張堪背上:“那就上樓吧。駕!”把張堪當馬騎。
張堪好笑,伸手報復似的在施理屁股上擰了一下,施理驚得一跳,在張堪背上拍一下:“張堪你作死啊!”
張堪奸計得逞,嘿嘿直笑:“讓你把我當牲口使。”
上了樓,是一個小客廳,布置得簡單而又溫馨,原木色的木地板,米色的布藝沙發、玻璃茶几、電視機、電腦、飲水機一應俱全,牆上掛著一幅由紫、黃、紅、綠、白數色帶狀花田構成的七彩油畫,色彩十分明麗,將整個屋子都點亮了,就像一個小家。施理心說,張堪也太會享受了吧。他這麼想著,嘴裡也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張堪看了他一眼,沒做聲,去臥室的浴室給他放洗澡水去了。施理站起來,用右腿蹦跳著去打量室內的裝飾,他看見沙發邊的圓桌上放著一盆文竹,用白綠色的瓷質花盆養著,顯得非常矜貴。施理端起來看了一下,小聲地笑罵了一句:“這個蠢蛋,又快要乾死了。”說著拿起一隻還剩有半杯水的水杯,往裡澆了點水。
桌上還有兩本書,一本是余華的《兄弟》,還有一本是《易經》,這是施理在這個家裡看到的第一件跟風水稍微有點關係的東西。順手翻了一下《易經》,頁眉上有黑色鋼筆寫的眉批。
張堪放好水,又從自己的衣櫃裡翻出兩件全新的家居服,想一想,又塞了回去,拿了兩件自己常穿的出來,跑出來對施理說:“水放好了,去洗個澡吧。”
施理單腿蹦著往臥室走去。張堪過來,將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將他送到浴室:“沒有新毛巾,就用我的吧。”其實新毛巾衣服是全都有的,但是他就不拿給施理用。
施理也不是個十分講究的人:“行,只要你不嫌棄就好了。”
張堪哪裡會嫌棄,巴不得跟他不分彼此才好呢。他開玩笑似的說:“你手腳都有傷,我幫你洗吧。”
“你死開!”施理笑罵了一聲,“我這只是擦傷,沒什麼大不了的,洗一洗正好去髒污,完了好再擦藥。趕緊給我出去,我要洗澡了。”說著連連甩手,將張堪趕了出去。
張堪笑著出去了,想到晚上能和施理同床共
枕,激動得幾要跳起來,但是又記著不能太忘形,否則把施理給嚇跑了。
施理帶著一身水汽出來,張堪正躺在床上翻書,看見他出來:“洗好了啊,我給你擦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