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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寒枝似乎有點不甘心,他輕輕地撓了一下阮梅之的手心,阮梅之頓了一下,轉過頭來對應寒枝小聲地說:“我們私下來行不行?現在那麼多人呢。”

  應寒枝頓了一下,也壓低了聲音在阮梅之耳邊說:“……如果我私下向你求婚,你是不是就會答應了?”

  阮梅之被應寒枝說話時呼出的氣流弄得微微一顫,他恍惚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淡定地說:“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應寒枝一頓:“心情好就答應了?”

  阮梅之聳了聳肩:“也許吧。”

  “那你什麼時候心情好?”應寒枝繼續問。

  阮梅之深沉地思考了一分鐘:“比如我忽然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應寒枝:“……”

  阮梅之嘆了一口氣:“我這個人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對面的妹子們默默地心裡嗷嗷哭著怒吃了一斤狗糧。

  然而她們表面上卻很淡定,她們一邊假裝隨意地和其他人聊天,一邊悄悄地偷看阮梅之和應寒枝兩個人的互動。

  ……然後她們表示,狗糧實在是太多了,她們已經被撐到麻木了。

  過了一會兒,穿著旗袍的服務員來上菜了。

  也不知道這家酒店聘請服務員的時候是不是把顏值作為了重要的參考標準之一,上菜的服務員一個個長得五官清秀,皮膚白皙,再穿上一襲紅色的旗袍,俏生生的就像一個個漂亮的瓷娃娃,賈仁鹿盯著上菜的服務員看得目不轉睛,被妹子們調侃了幾句後,他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嘿嘿地笑了起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漂亮的妹子誰不喜歡看呢?”

  “應總和之之就沒有一直盯著人家看,你還一直盯著人家的白大腿看,”一個妹子哼了一聲,“實在是太猥瑣了。”

  賈仁鹿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小聲地吐槽了一句:“他們又不喜歡妹子。”

  作為這一桌人里唯一的一個直男,他表示壓力很大。

  服務員上完菜之後就離開了,賈仁鹿看著最後一個服務員離開時俏麗的背影,一臉失落。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轉移了,他很快就拿起筷子歡快地吃了起來。

  但就在他吃得正歡快的時候,他一個忘乎所以,胳膊肘不小心把桌子上的一包餐巾紙碰掉了,餐巾紙掉到了地板上,他頓了一下,連忙彎腰去撿。

  撿起餐巾紙之後,賈仁鹿的目光不小心穿過桌子底下,看到了桌子對面的阮梅之和應寒枝,此時此刻,桌子底下,應寒枝的手正放在阮梅之的大腿上,摸著阮梅之的大腿。

  賈仁鹿頓時一頭撞到了桌子上,嚇得旁邊的妹子手裡的筷子都掉了。

  “你這麼激動幹嘛?嚇我一跳!”

  賈仁鹿當然不敢實話實說,他的臉都漲紅了:“沒、沒什麼,就不小心撞到了。”

  臥槽!不小心看到大Boss偷偷地摸同事的大腿怎麼辦?在線等急!

  這就是傳說中的職場潛規則嗎?

  哦不對,他們已經在一起了,這好像不算潛規則?

  賈仁鹿一臉糾結,他盯著對面的應寒枝和阮梅之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拿不準意見,偏偏這兩人就像沒事人一樣,淡定得很,仿佛剛才那一幕完全只是賈仁鹿的幻覺。

  他糾結了半天,最後他決定假裝剛才什麼也沒看到,畢竟人家小情侶之間摸個大腿吃個豆腐多正常啊!他就別咸吃蘿蔔淡操心了,又不是閒得蛋疼!

  他想清楚了,心情頓時輕鬆起來,低下頭又歡快地吃了起來。

  阮梅之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看到賈仁鹿那麼大的反應,他就知道賈仁鹿肯定不小心看到應寒枝在摸他的大腿了,雖然他和應寒枝已經是情侶了,但畢竟賈仁鹿是個直男,對這種事情一時之間心理上有點接受不過來也很正常。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瞪了應寒枝一眼,應寒枝頓時露出了一臉委屈的表情,他那隻不安分的手剛剛已經被阮梅之狠狠地拍掉了,現在還有點痛呢。

  不過看阮梅之一副快要炸毛的樣子,應寒枝還是十分識時務地沒再撩撥阮梅之,而是幫阮梅之倒了一杯酒:“喝點酒,冷靜一下。”

  阮梅之頓了頓,杯子裡流淌的液體色澤好看,一想到這一小杯就昂貴得足以讓他肉痛,他不由也有些好奇,想嘗嘗看這麼貴的酒到底和普通的酒有什麼不同,便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不過喝下去之後,他卻失望地發現,好像也沒他想像中那麼判若雲泥,頂多就是口感好了一點而已。

  其他人也開始喝酒了,大家邊吃邊喝,這一頓飯也算吃得賓主盡歡。

  酒余飯飽之後,幾個妹子除了臉有點紅,神智卻都還算清醒,倒是賈仁鹿這個戰五渣,明明沒喝幾杯,反倒爛醉如泥,趴在桌子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阮梅之也喝得有了幾分醉意,但他的大腦也還算清醒,倒是應寒枝喝得有點多,在付完錢之後,便靠坐在椅子上,似乎在閉目養神。

  幾個妹子和阮梅之商量了一下,她們負責把賈仁鹿架走,應寒枝就交給阮梅之了。

  阮梅之當然沒有什麼意見,很快妹子們便一人一邊把賈仁鹿架了起來,他也扶著應寒枝跟在她們身後離開了包廂。

  妹子們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就把哼哼唧唧的賈仁鹿塞進了的士里,賈仁鹿似乎很不樂意,拼命掙扎著不想上車,妹子們只能七手八腳地強行塞,在這過程中,阮梅之親眼目睹了賈仁鹿的頭咣當一聲撞到了計程車的車窗玻璃上,妹子們:“……”

  賈仁鹿醉得不省人事,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妹子們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把賈仁鹿塞進了計程車裡。

  阮梅之:“……”

  目送裝著賈仁鹿的計程車絕塵而去後,他也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

  因為酒店附近一向是乘客最多的地方,計程車司機都愛往這裡來,很快他就攔到了一輛計程車,司機看應寒枝醉了,似乎有點猶豫,大概是怕應寒枝吐在他的車上,阮梅之只好默默地從應寒枝的錢包里掏出了兩張毛爺爺遞給司機:“xx區,不用找了。”

  xx區離這裡不遠,平時一趟也就十來塊,計程車司機這才勉為其難地打開了車門,阮梅之把應寒枝扶上了計程車,正想下車,卻被應寒枝一把抓住了手腕。

  阮梅之的家離這裡很近,他本來打算把應寒枝送上計程車之後就走著回去,沒想到應寒枝居然抓著他不讓他走。

  “快鬆手,”阮梅之十分無奈,伸手去掰應寒枝的手,“我家就在這附近。”

  應寒枝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很亮,一點也不像醉酒之人:“不要走。”

  阮梅之頓時一愣,不過不等他糾結這個問題,前面的司機已經開口了:“你們到底走不走啊?”

  眼看司機快要不耐煩了,他只能上了計程車,關上了車門。

  司機似乎生怕應寒枝這個醉鬼吐在他車上,開車的速度非常快,簡直就是風馳電掣,還沒等阮梅之糾結完他到底要不要去應寒枝家,車就已經到了。

  這下好了,不用糾結了。

  阮梅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把應寒枝扶了下來。

  應寒枝醉酒的樣子很安靜,如果不是那一身的酒味,旁人估計根本猜不到他已經醉了。

  阮梅之把應寒枝扶到了家門口,讓應寒枝自己掏鑰匙開門,應寒枝掏出鑰匙,呆呆地站了片刻,阮梅之十分無奈,只能接過應寒枝的鑰匙,幫應寒枝開門。

  應寒枝的家和阮梅之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區別,依然大而空。

  阮梅之把應寒枝丟到沙發上後,便進廚房去幫應寒枝倒了一杯熱水,當他回到客廳的時候,便看到應寒枝坐在沙發上,表情有點呆呆的。

  “喝點熱水。”阮梅之把杯子遞給應寒枝,應寒枝呆呆地接過,又呆呆地喝下了。

  “……小心燙。”

  但等阮梅之提醒的時候已經遲了,應寒枝被燙得咳了起來,眼角都泛紅了。

  阮梅之連忙拍了拍應寒枝的背,幫他順了順氣。

  應寒枝咳了半天,繼續呆呆地看著阮梅之。

  阮梅之還從來沒見過應寒枝這種呆呆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玩,想要逗一逗他。

  “這是什麼?”阮梅之伸出了兩根手指。

  應寒枝頓了一下,呆呆地說:“……手。”

  阮梅之嘴角一抽,指了指自己:“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應寒枝呆呆地點了點頭:“你是之之。”

  阮梅之笑了笑,又指了指應寒枝的胸口:“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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