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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驚鴻被他一下子進到最深處,幾乎窒息般的痛感讓傅驚鴻顫了顫,忍不住開口又在緊貼著他的那個人身上又狠狠的咬了一口。

  結果只是適得其反而已,那人埋在他身體裡的硬挺似乎又飽脹了幾分,在傅驚鴻耳邊呼吸不穩似的喘息著。

  很痛……

  但是這種痛覺卻又似乎似曾相識。

  傅驚鴻覺得大腦一片混亂,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般。

  那人卻已經開始動作了起來,緊貼著傅驚鴻的肌膚灼熱無比,讓傅驚鴻有種似乎要被燙傷了的錯覺。

  後背則是一片冰冷,讓傅驚鴻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似乎也是那般似曾相識。

  傅驚鴻忍不住皺了皺眉,到底是哪裡不對?為什麼他會有那種感覺?但是他未曾細想,便被那埋在他體內的人奪取了所有注意力,那人竟然開始劇烈動作了起來。

  傅驚鴻忍不住喘了兩下,連忙咬緊了牙關不再出聲。

  “我是誰?”那人一邊喘著,一邊看著傅驚鴻,輕聲問道。

  他的眸子裡一片幽深,似乎有種讓傅驚鴻莫名畏懼的東西,傅驚鴻一頓,將視線移開,冷哼道:“我怎麼知……道……”話未說完,那人忽然加快的動作讓傅驚鴻的話語破碎。

  “我是誰?”那人扣緊了傅驚鴻的腰,漆黑如墨的眸定定的看著傅驚鴻。

  這種固執的神情,似乎也似曾相識般……

  傅驚鴻頓了頓,眼眸里閃過一絲迷離之色。

  那人卻猛地一挺腰,再次進入到最深處,卻仿佛仍然不夠似的,扣緊他的腰,繼續往前抵。

  傅驚鴻輕喘了一聲,用力收緊後方,而那人只是稍微停頓了下,便再次挺腰動作起來。

  動作輕緩卻又深刻,似乎頗有種溫柔繾綣的意味,每一下都緩緩頂入了最深處,而後又慢慢退出,似乎帶著極致的溫柔,但是他的每次動作卻只讓傅驚鴻覺得痛。

  溫柔的凌遲。

  傅驚鴻咬牙,抬頭就在那人下巴處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人眸色深了深,轉過臉也在傅驚鴻另外一側肩膀上咬了下去。

  傅驚鴻不甘心的在那人露出來的白皙的脖頸處咬了下去,兩人各自咬著對方,用力之大,仿佛要在對方身體上深深的烙印下自己的存在。

  如果只有入骨般的疼痛才能讓對方記住自己,那麼待他溫柔何用。

  第81章

  傅驚鴻再次醒來之時,他發現他躺在客房裡的床上,身上似乎已經被清理過一遍了,雖然後方那處仍然有微脹的感覺,但並無不適之感。

  傅驚鴻皺了皺眉,雌伏人下,卻是陌生之人,他心裡應極為憤怒才是。

  可是不知為何,他心裡卻無憤憤之意。

  仿佛……

  他想起了那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頓了頓。

  不想再往下想去的傅驚鴻連忙起身,在客房裡環視了一圈,那個白衣人並不在,客房裡似乎也並無那白衣人曾經來過的痕跡。

  傅驚鴻打量了一下木門,猜測那白衣人可能正在樓下喝茶,便不打算從門口下去了。

  他轉身看了看窗戶,上前幾步,打開了木窗。

  木窗之外正對著大街,此時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熙熙攘攘,十分的熱鬧。

  街邊還有小攤販在賣一些小東西,不少人圍著看。

  對面似乎是個酒家,正對著傅驚鴻客房窗戶。

  傅驚鴻伸手摸了摸下巴,趁沒有人抬頭看,連忙一翻身從窗戶外跳了出去,腳尖一踩木窗框,凌空一躍便躍入了對面那酒家裡。

  傅驚鴻悠然的在那酒家裡晃了一圈,便從正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傅驚鴻在繁華的大街上走了許久,看著街上行人來來往往,他忽然心裡一陣茫然。

  他應該去哪裡?

  兩位師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回到斷袖谷去了,還是仍然在清城附近的客棧等他?

  傅驚鴻走了許久,直到正午,他才感覺口舌乾燥,環視了一下四周,他發現他好像迷失了方向。

  不過,一開始他似乎便不知道該去何處。

  “聽說前面那酒家要開張了,不如我們去瞧瞧熱鬧?”一個白衣書生般打扮的人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據說那酒家三年一開張,開張一日後便關門三年,酒客喝了一壺好酒,若想再買便只能等三年,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買得到那裡的酒……”看同伴似乎並不感興趣,白衣書生搖頭晃腦道。

  “今年恰逢又三年……”

  傅驚鴻頓了頓,心裡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看著那白衣書生和幾個同伴朝著前方走去,便不知不覺的跟上了。

  等他回過神來,前面那幾個人已經走進了一家酒家裡。

  傅驚鴻抬頭看了看那酒家的招牌,竟然就只有二字,酒家。

  傅驚鴻頗覺有趣,而後又覺有理。

  世人多為虛名所蔽眼,卻往往忘記了事情的本真,酒家便是酒家,如是而已。

  傅驚鴻踏入那酒家,便被酒家裡面的景象驚住了。

  酒家內的木桌上都坐滿了人,有外表孱弱的白衣書生,有行走江湖的彪形大漢,還有鬍鬚飄飄的老者,他們都圍坐在桌子跟前,桌子上擺滿了幾大碗酒,地面上還有幾十罈子酒,密密麻麻的鋪在這酒家的地板上。

  一個小二打扮的人站在酒家中央的一張桌子上,手裡拿著一大碗酒,振聲高呼:“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來,喝酒!”

  “哪位英雄喝到最後,就可以和我們當家的拼酒!贏的人就可以得到我們酒家的鎮店之寶!”

  下面是連聲的應和高呼。

  隨後那小二猛地舉起手裡的大碗,一口飲盡,然後隨手就將大碗扔到地面摔成了碎片。

  坐在桌子旁的人也開始大呼著從桌子上端起了一碗又一碗的酒,暢快的喝著。

  他們或坐或站,甚至有站在凳子上的桌子上的,都手裡拿著一個偌大的碗,舉起了就一飲而盡,酒水自他們下巴處流淌而下,打濕了衣衫,滴落到地板上,很快地板上便濕了一大片。

  他們喝了一碗又一碗,甚至有的人舉起罈子來喝。

  傅驚鴻也端起了一個碗來喝酒,畢竟就他一個人干站著太顯眼……而且,他也想看看這酒家的鎮店之寶所為何物。

  只是他酒量雖不差,卻絕對也不算好,於是他便一邊喝酒,一邊運氣內力來將酒排了出去。

  如此一來,待傅驚鴻放下第九個碗的時候,這酒家內的人竟已經齊刷刷躺倒了一片,有個人躺在地面上還枕著酒罈子繼續喝,有的人趴在桌面上已經睡死了過去,還有的人仍然堅持著屹立不倒的,神情卻分明已經是大醉了。

  還有些人在耍酒瘋,一個人抱著酒罈子在高歌,而又有一個人竟然猛的一摔碗,狂笑三聲從酒家門口奔了出去。

  地面上滿是摔成碎片的酒罈子,不少人已經醉了過去。

  眼神清明的傅驚鴻環視了一圈,發現了竟還有一位眼神清明的人。

  那人竟然是傅驚鴻先前所見的那位白衣書生,雖然明明是一副文弱的樣子,但是他眼前的桌面上卻已經擺滿了十多個空著的大碗。

  那白衣書生朝著傅驚鴻微微一笑,抬手舉起了手裡的一個大碗。

  傅驚鴻也對著他回以一笑,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空了的大碗,重新滿了酒。

  白衣書生舉起碗來一飲而盡,隨後用衣袖一抹嘴,將大碗扔到地面摔成碎片。

  傅驚鴻也學著他的樣子,舉起大碗裡喝完了一碗酒,將碗摔成了碎片。

  那白衣書生見此,又對著傅驚鴻微微一笑,隨後又拿起了一個大碗,舉起來一飲而盡。

  傅驚鴻心裡頗覺痛快,也舉起大碗來再飲而盡。

  兩人你來我往,不過片刻時間,地面上已經遍布了酒碗的碎片。

  白衣書生喝完桌子上最後一碗酒後,忽然仰頭長笑,隨後眼一閉便直直倒在桌子上,醉死了過去。

  此時傅驚鴻饒是運了內力將不少酒逼出體外,自己卻也喝了不少,此時也有些搖搖晃晃了。

  他轉過頭看著這四周,竟無一人再站著了。

  就在他搖搖晃晃著用手撐著桌子時,有一個人自樓梯上走了下來。

  那是個極其美麗的女人。

  一襲紅衣的女人順著樓梯慢慢往下走,她長相美極,眸似桃花,眼波婉轉間俱是勾人的風情,她手裡拿著一個翠綠色的小瓷瓶,赤著足從木樓梯上慢慢往下走著,腰肢一擺一擺,宛如弱柳扶風般。

  然而與之絕世面容比起來,她的臉上竟不施一點胭脂,滿頭的青絲竟也只是被一根木筷子固定在腦後,松鬆散散的挽了起來。

  傅驚鴻有些搖晃的看著眼前這個一步一步走下來的女人,只覺得那女人手裡那翠綠色的小瓷瓶極其眼熟,然而他卻始終想不出在哪裡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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