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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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走的時候,趙連成懶洋洋的問了一句:「秦三公子,你打算什麼時候迎娶朝陽?要不要本宮好心去父皇面前為你們請個旨?」

  「那真是多謝王爺了……」秦大人聞言又驚又喜,正要感謝,不料一旁的秦子潤忽然開口:「王爺,微臣愚笨,如今又傷了腿,是萬萬配不上昭陽公主的,為了不耽擱她的終身,還請王爺三思。」

  秦大人臉上的笑容霎時一僵。

  昭陽公主的臉色也是霎時一變,眼中閃過一抹憤怒,但很快便被隨即湧上來的委屈與悲痛給淹沒了,一雙眼睛眼淚汪汪的,卻並沒有去看秦子潤。

  「你要推辭?」趙連成頓時冷了臉:「既然你不想迎娶朝陽,也不想跟她做夫妻,那你為什麼還要接受她的好意?這兩個月來的悉心照料全都餵了狗麼?」

  「朝陽公主對微臣所做之事,微臣沒齒難忘,可婚姻大事終究需要講究你情我願。」秦子潤依舊是不卑不吭:「微臣並非良配,只是不想耽擱她的終身罷了。」

  「不想耽擱你早幹嘛去了?」趙連成橫眉倒豎,正要把秦子潤揪出來狠狠的打上一頓,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一旁的昭陽公主冷冷開口:「四哥,算了,我們走啊!」

  一旁的沈玉君也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趙連成回頭看了沈玉君一眼,最終閉嘴。

  一行人離開,回府,但詫異的是,昭陽公主一路默不吭聲的跟在沈玉君的身後,也來了四皇子府。

  「朝陽?你為什麼不回宮?」趙連成有些詫異。

  昭陽公主看了他一眼,語氣淡然道:「我來請四嫂教我醫治子潤雙腿的辦法。」

  「他都那樣了你還執迷不悟?」趙連成霎時氣炸了:「朝陽。不是四哥說你,但凡是個有骨氣的人,都不會……」

  「四哥就當我沒有骨氣吧!」昭陽公主打斷了他,自嘲一笑,道:「成與不成我都不在乎了,等他的腿傷治好,我便出去四處走走。四哥也不要再說什麼為難子潤的話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趙連成見她到了今日依舊執迷不悟,真的有些恨鐵不成鋼,他很想問問朝陽公主,你從前的霸氣與灑脫哪裡去了?

  可看著朝陽眸子裡那一抹受傷的神色,他終於沒說什麼。

  至此,昭陽公主便暫時在連親王府里住了下來,沈玉君畫圖命人打造了一批鍛鍊用的器材,然後細心將一整套鍛鍊肌肉的法子教給了她,昭陽公主學的很認真,一開始還不太懂,但是到了後來,她學的非常快。

  短短兩日,她便全都學會了,卻遲疑著並沒有馬上去秦家。

  沈玉君看了朝陽公主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面有憂色,偷偷在背後與趙連成咬耳朵:「你說單單只是一個秦子潤,應該不能讓朝陽整個人變成這樣吧?會不會是皇后被廢之事……」

  「這個你就擔心的有點多餘了。」趙連成聞言道:「朝陽公主並非是皇后親生,她的生母乃是一宮女,一生下她便難產死去,是皇后將她抱養至今,別看對她十分寵愛,但其實不過是將她拿來當做聯姻用的工具罷了。」

  「可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沈玉君還是有些不能理解:「朝陽無論怎樣,也得感念她這一份情吧?」

  「表面上罷了。」趙連成斜睨她一眼,語氣淡然道:「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其實朝陽與我的關係,比太子好多了?」

  沈玉君是有這個感覺,先前還不覺得,如今卻是不用感受就能察覺到。

  「好了,不用想那麼多了,朝陽想出去散心就讓她去吧!」趙連成說著,面上有些咬牙切齒:「等這件事情了了,我非得將秦子潤狠狠揍上一頓不可!」

  沈玉君斜睨他一眼,語氣淡然道:「王爺力大無比,秦三公子可是文弱書生,您還是悠著點,真怕你把人給打殘廢了,到時候朝陽可不依你。」

  「是她不依,還是你不依?」趙連成忽然湊近,兩隻眼睛目光灼灼的盯住了她。

  沈玉君撇開頭:「趙連成,沒有想到你到了現在還在懷疑我,如今我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你……」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趙連成連忙伸手,將人一把撈進自己懷裡面,嘆息一口氣道:「你就當本王小心眼吧……」

  沈玉君聞言撲哧一聲笑了。

  「王爺,這是屬下查探到的,下個月進宮的京中貴女們的資料。」卻在這時,安青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份名冊稟報導。

  趙連成立刻收斂了神情,伸手將名冊接過來看了一眼,隨即冷笑:「玉君,你料想的果然不錯,張氏一廢,父皇便迫不及待的納妃了,而且專挑朝中名勛貴人家的女兒,看樣子,他真打算將我與太子全都除掉,好保證他的皇位永遠牢靠……」

  安青聽了這話,卻是震驚的看了沈玉君一眼,這些如此有遠見的話竟然王妃之前便講過?

  這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徐昭容已經懷有身孕了。接下來就不知道是朝中那位新冊立的妃子了。「沈玉君嘆息一口氣,道。

  趙連成的眉頭霎時皺的更緊。

  皇后一除,形勢反而更加的嚴峻了。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你說陛下是先除掉你,還是除掉太子?「沈玉君看了趙連成一眼,忽然開口問。

  趙連成一怔,沈玉君問這句話的意思,該不會是他吧?

  結果,三日之後,太子趙寶璋便出事了。

  有宮人發現當朝太子殿下與陛下最為寵愛的徐昭容在御花園裡偷偷私會,便將之稟報給了皇帝,皇帝火速帶人前往,將兩個人抓了個正著。

  當趙連成匆匆趕到御書房裡之時,皇帝正將趙寶璋噴的狗血淋頭:「太子!瞧瞧你做的這是什麼事兒!朕這些年對你的疼愛都白疼了麼?說!你跟徐昭容偷偷私會,有多久了?」

  趙寶璋低著頭跪在地上,整個人形容狼狽。身上頭上全是被奏章砸出來的痕跡。

  面對皇帝的質問,他一個字也不說。

  「父皇!兒臣作證,太子殿下是冤枉的!」趙連成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口中說道:「太子明知道徐昭容是陛下寵妾,又懷有身孕,怎麼可能會偷偷與之相見?還恰巧被宮人給發現了?這分明是栽贓!求父皇明察!還太子一個公道!」

  趙寶璋聞言猛的抬頭望了趙連成一眼,眼中全然都是不可置信。

  他們一向都是水火不容,如今正是打擊自己的最好時候,趙連成居然幫他說話?這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趙寶璋疑惑的回頭朝著殿外望了一眼,沒錯啊!太陽是從東邊升起的啊?

  」最近老四與太子的關係不錯啊?「皇帝聞言也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來。

  」那是父皇教導的好,您一向都希望兒臣與太子兄友弟恭,同心協力來為朝廷辦差,兒臣與太子和睦,是大周的福分,父皇教導,兒臣從來也不敢忘記。「趙連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是麼?「皇帝眼中嘲諷更甚。

  」朕也不想冤枉太子,可是朕親眼所見,是太子懷裡抱著徐昭容,這難道還有假麼?「

  」父皇,事實並非是您親眼所見。「趙連成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的字正腔圓:」焉知不是徐昭容因為想要腹中孩兒出生多得父皇寵愛,所以故意污衊太子?只要太子被廢,她的兒子就有可能當太子啊!請父皇三思!「

  」你是說,徐昭容用她肚子裡的孩子來污衊太子?「皇帝臉上冷笑更甚:」難道她就不怕那個孩子不是朕的,而是野種,朕將她們母子全都殺了?如此損人不利己之事,朕想徐昭容那麼聰明的女子,是絕對不會做的。「

  說完,他意有所指的瞧了一眼趙寶璋:」徐昭容可是張氏當初贈給朕的人,她難道還會陷害太子?」

  趙連成頓時明白了,原來皇帝寵幸徐昭容這都是假的,他早就設計好了這個圈套,在這裡等著太子呢!

  「父皇,此一時彼一時。」趙連成答道:「如今張氏已被廢,徐昭容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具有陷害太子的可能,還請父皇千萬不要因為自己的偏見,而對太子產生什麼誤會,不然那可真是親者痛。仇者快啊!」

  「你不要說了!朕難道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皇帝冷哼一聲,望著趙連成的目光裡帶了一絲冰冷的殺意。

  早知道趙連成會如此不開竅,他就應該先動手除去他的……

  趙寶璋的眼睛越瞪越大,他有些想不明白,趙連成為什麼要幫他說話?還是拼死力證清白的這種?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父皇鐵了心的要處置他,今日誰也阻攔不了。他這個太子之位,是廢定了。

  想到冷宮裡的皇后,趙寶璋臉色一陣慘白。

  「父皇,兒臣還是認為您應該三思……」趙連成張了嘴還要辯解。忽然外頭崔公公大步走了進來:「啟稟陛下!奴才在徐昭容寢宮裡發現一名男子……」

  「什麼?」開口詢問的是皇帝,崔公公進門的那一刻,他先是一愣,緊跟著便緊緊皺起眉頭。

  今日這意外可是一樁接著一樁,先是趙連成跑進了宮,現在又是徐昭容的寢宮,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意外?

  「陛下,奴才帶著人從徐昭容的寢宮裡面發現了一套男子的衣衫,還有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躲在床底下,被抓住了。」崔公公稟報導。

  「胡說八道!徐昭容的寢宮裡面怎麼可能藏人?」皇帝先是一愣。緊跟著勃然大怒:「大膽奴才,連你也被人給收買了麼?」

  「陛下!奴才冤枉啊!」崔公公聞言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戰戰兢兢道:「奴才一心一意服侍皇上,從來沒有背叛過陛下啊!陛下……」皇帝看著崔公公,這個奴才跟了他幾十年,根本就沒有理由背叛他,最大的可能,還是在趙連成的身上。

  這個一向都與太子水火不容的趙連成,居然在太子出事的第一時間便趕進了宮!還在徐昭容的寢宮裡做了安排。這可真是不簡單……

  皇帝轉過了頭,目光死死的盯著趙連成看了半響,才終於沙啞著嗓子開口:「那個躲在徐昭容床底下的人,到底是誰?把他帶上來!」

  「回陛下,那人是徐昭容宮外的一個侍衛。皇帝派遣他在徐昭容宮外守護已有半年。」崔公公答道,朝外一揮手。

  很快的,一個只著白色裡衣,披頭散髮的男子便被侍衛們給押了上來。

  皇帝立刻抬眸去瞧,當他看清楚那男子的模樣之時,目光里頓時出現一抹殺氣來:「王二海。朕不是命你在昭容娘娘宮外護衛的嗎?你居然保護到娘娘的床上去了!」

  趁著這個空檔里,趙連成給趙寶璋使了個眼色。

  他已經幫到這個地步了,剩下的,就看趙寶璋自己的了。

  雖然不知道趙連成如何有辦法,將原本只是守衛在殿外的王二海弄到徐昭容的床上去,但是這無疑是自己脫罪的唯一機會,趙寶璋當然不會錯過。他在等待一個最有利的時機開口!

  「回……回陛下,屬下……是被徐昭容娘娘引誘的!」面對皇帝的質問,王二海幾乎嚇破了膽子,但卻不能不回答,聲音抖抖索索:「昭容娘娘跟屬下說,陛下已經年老,根本就不能滿足她,她就喜歡屬下這樣年輕力氣大的……」

  「放肆!」皇帝簡直是忍無可忍,猛一拍書案怒道:「來人啊!將這大膽刁奴押下去!凌遲處死!」

  很快便從外頭奔進來好幾個侍衛,將那王二海拉了下去,一路之上,王二海拼命的求饒:「陛下!都是昭容娘娘引誘的屬下啊!屬下是無辜的,請陛下贖罪!」

  無辜?睡了皇帝的女人還敢叫無辜?

  趙連成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來。

  「父皇!兒臣是冤枉的!」這時候,趙寶璋終於開口了:「兒臣近日心情不佳,於是就去御花園裡走走,徐昭容忽然就從花叢里走了出來,撲到兒臣的懷裡去,父皇就來了,試問哪裡有如此湊巧之事?分明是徐昭容故意以此來污衊兒臣,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求父皇替兒臣做主!」

  從牽扯出王二海,皇帝便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也不能定太子的罪了。反倒是徐昭容居心叵測,想要謀害太子。

  「冤枉不冤枉。也得聽聽徐昭容怎麼講。」皇帝黑沉著臉色命人將徐昭容帶進了大殿。

  自從皇后被廢,徐昭容在後宮裡一家獨大,新進宮的嬪妃又沒有一個有她位分高,因此很是囂張得意了一陣子,尤其是她的腹中還懷有皇嗣,很是風頭無兩。

  但如今的徐昭容,容顏憔悴,神情惶恐,被侍衛從外頭帶進來的時候跌跌撞撞,哪裡還有一絲趾高氣揚?

  「陛下!臣妾冤枉啊!」徐昭容一進來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徐氏,你可之罪?」皇帝目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厲聲道:「御花園之中,當真是太子殿下非禮於你?」

  一邊問罪,卻又一邊舞徐氏將罪責往太子身上推。

  果然,徐昭容連連點頭,痛哭流涕道:「陛下!是的!是太子殿下撲過來想要非禮臣妾的!臣妾絕對沒有勾引他,請陛下為臣妾做主啊!」

  趙寶璋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萬萬沒有想到這是一向寵愛他的父皇親口講出來的話。

  趙連成卻是因為沈玉君提前講過,所以並沒有那麼難受。聽了徐昭容的話,他看了趙寶璋一眼。

  不知道為何,趙寶璋看著這樣的他,忽然覺得親切起來。

  明明兩個人之前為了一個女人爭的不死不休啊!

  似乎忽然之間,那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父皇,這件事情真的與兒臣無關。」趙寶璋起勇氣正色道:「徐昭容分明就是故意狡辯,自己寢宮裡藏了男人,怕事情暴露,於是就想污衊兒臣非禮於她,分明就是為了遮掩她偷人的事實!」

  「我,我偷人?」徐昭容聽了他的話,面色霎時一陣雪白。

  趙連成看了她一眼。冷笑著開口:「徐昭容,從你自己的寢宮裡搜出一個一絲不苟的男子來,還是從你床底下找出來的,你還有何話要說?」

  徐昭容木然的轉過頭來看了趙連成一眼,看清楚他嘴角上掛的那一抹冷酷的笑容,她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連親王要她認罪!

  簡言之,就是,死。

  不甘心麼?當然不甘心了!可惜的是,她的把柄捏在趙連成的手裡,當初說好了事情辦完她便從容赴死,可是如今皇后倒了,她才過上好日子,真是不甘心啊!

  「陛下,臣妾無話可說。」權衡利弊,思想爭鬥半天,徐昭容終究是雙眼一閉,猛然開口。

  「什麼?你竟然認罪?」皇帝吃了一驚。

  「父皇!請您為兒臣做主!」趙寶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徐昭容暗中偷人,卻故意污衊兒臣,以此瞞天過海。請父皇替兒臣做主!」

  「堂堂太子竟然被人冤枉至此,也當真是令人唏噓不已。」趙連成嘖嘖感嘆道。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有想到事情到了如今竟然變成這樣!

  「徐氏無德,且品行不端,做下此等下賤之事,不能容於宮廷,現廢去妃號,賜美酒一杯,欽此!」皇帝一字一句,慢慢講出徐昭容的結局。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從徐氏小腹掠過,隨後望向別處。

  那個孩子,不一定是他的,不能留。

  出了御書房,趙連成大步離去,但是在出了宮門口之際,趙寶璋從身後叫住了他。

  「四哥,咱們倆已經許久沒有單獨出去喝酒過了,今日一起吧!」

  「好。」趙連成很乾脆的就應了下來,說了個地址。吩咐馬車往那邊趕。

  趙寶璋先是讓馬車在街上溜達一圈,隨後才趕往趙連成處。

  宮裡面,皇帝一等人走光,便一股腦兒將御案上的奏章等物全都揮了下去,惱怒不已道:「這兩個人不是不共戴天麼?不是為了一個女子爭的頭破血流麼?怎麼現在好的跟什麼嫌隙也沒有似的!」

  「陛下,您彆氣壞了身子。」崔公公從剛剛開始便不曾開口說話,此時方小心翼翼道:「兩位皇子和和睦睦,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麼?」

  「你懂個屁!」皇帝猛然回頭,狠狠的瞪了崔公公一眼:「一個太子,一個親王。他們兩若是連起手來,還有朕的好日子過麼?」

  崔公公聞言仔細的想了想,猛然打了個寒顫!

  「你去!派人盯著他們,看看太子與連親王有沒有私底下暗中勾結。」發泄完了心中怒火,皇帝冷靜下來道:「倘若當真是如此,那可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

  「你別以為你今日救了本宮,本宮就會感謝你。」茶樓包廂之中,趙寶璋一坐下來,便搶先開口。

  趙連成慢條斯理的端起桌上茶水喝了一口,抬眸瞧他一眼。語氣淡然道:「彼此彼此,你別以為皇后被貶,本宮就會放過她。」

  「你!」趙寶璋霎時怒了,眼眸里射出一道嗜殺的光芒來。

  這時候,趙連成不緊不慢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趙寶璋霎時說不出話來了,趙連成的生母的確是死於皇后之手,這一點他即便是想要否認也不能。

  「四哥,只要你放過母后,本宮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你。」趙寶璋的語氣軟了下來,底氣有些不足。

  趙連成聞言呵呵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趙寶璋有些納悶,也有些惱羞成怒:「難道你看不上本宮給你的承諾?」

  「能,當然能看上。」趙連成收斂了笑容,語氣淡淡道:「我想要皇位,不知道五弟肯不肯讓?就以皇后娘娘一條命來換。怎麼樣,你可願意?」

  趙寶璋聞言瞳孔猛然一縮!

  他就知道趙連成一向有這個野心!如今果然講了出來!

  「你明明知道這不可能……」趙寶璋有些惱怒的道:「四哥,你能不能換一個……」

  「不能!」趙連成乾脆利索的打斷了他,直視著趙寶璋的眼睛道:「我就是想要看看,一向標榜自己最為孝順的太子殿下,能為他的母后做到哪一步……」

  趙寶璋面色難看,一個字也講不出來,顯然的無法抉擇。

  「在你心裏面,到底是皇后重要還是皇位重要?你只能選一個。」趙連成慢條斯理道:「五弟,你快些選吧!選了之後我們也好商量對此,否則,你一個都得不到……」

  「你說什麼?」趙寶璋眉頭一挑,眼中露出一抹驚訝來:「這怎麼可能……」

  「五弟,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趙連成充滿憐憫的看他一眼道:「你難道看不出來,今日之事,是父皇針對你而為的麼?他就是想要除掉你。接下來,就輪到我了。」說著。微微嘆息一口氣。

  「這不可能!」趙寶璋頓時搖頭:「你在危言聳聽,父皇目前就只有我們兩個兒子,若是除掉咱們……」

  「除掉了你我,他還有一大堆的皇子。」趙連成打斷他道:「你以為他納進宮的那一堆女人都是擺設麼?」

  趙寶璋頓時不吭聲了。

  的確,他們的父皇,如今也才四十有五,先前是被皇后把持著後宮,所以子嗣偏少,如今他有那麼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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