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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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的病人?那會是誰?

  沈玉君想了一路,也沒猜著。

  等到了沈家,那女官並不稍停,一路帶著沈玉君直接去了張雲寒的院子。

  沈玉君直到進去,才看見坐在花廳里的皇后娘娘與忠勇侯。

  「臣女參見……」

  沈玉君的腿才彎下去,皇后便衝著她擺了擺手:「好了,不用請安!先進去看看病人吧!沈六小姐,從你治好朝雲的腿那時起,本宮便知道你的醫術十分高超,今日,你當不會令本宮失望才是。」

  沈玉君看皇后說的這般嚴重,又看到一旁忠勇侯擔憂的神情,便知道事情十分嚴重。

  「娘娘,這還要等看過了病人之後,玉君才能下決斷。」

  「好!」皇后點了點頭。

  「沈六小姐。請吧?」女官上前道。

  沈玉君點點頭,自己提著藥箱進裡屋去了。

  吉祥作為丫鬟不能進來,在院子裡焦急的等待著。花廳里,皇后瞧著沈玉君消失的背影,眸光有些深沉。

  說實話,對於沈玉君能不能救治張雲寒,她心中也無定數,畢竟,就連太醫們也不敢輕易嘗試。

  不料,片刻之後。沈玉君便從屋子裡出來了:「張世子臉上的傷是哪位太醫處置的?」

  「是江太醫,怎麼了?」忠勇侯立刻站起了身。

  沈玉君瞧他一眼,十分平靜:「沒什麼,只是世子臉上的傷需要重新處理一下,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想找個幫手而已。」

  「好!」忠勇侯點點頭,立刻將江太醫從外叫了進來。

  張皇后坐在主位上沒有說話,不過她瞧著沈玉君的目光卻有些深沉。

  等二人進屋之後,忠勇侯湊過去低聲問道:「娘娘,您可是覺得有問題?」

  「是有一點,不過,諒她沈玉君也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做手腳。」張皇后沉聲道:「你也不用太過擔憂。」

  「可是,那傷口昨日便已經處理過,今日為何還要……」忠勇侯有些疑惑道。

  他話還沒說完,沈玉君又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沈六小姐,還有什麼事情?」忠勇侯問道。

  沈玉君瞧了他一眼,沉聲道:「侯爺,想必世子爺臉上的傷疤您是看見了?」

  「是!」忠勇侯點點頭,道:「本侯知道,雲寒的傷是有些嚴重……」

  「我的意思是,世子的傷太重,也太深,光是簡單的上藥包紮,恐怕是不行的。」沈玉君打斷了他。

  忠勇侯聞言一愣:「沈六小姐,這話何意?你難道有別的辦法……」他的神情瞬間激動起來。

  皇后臉上也出現一絲詫異,她這是第一次聽說,傷口除了上藥包紮,還有別的辦法。

  「需要縫合。」沈玉君言簡意賅:「這樣傷口好的快。」

  張雲寒臉上的傷擱現代根本就微不足道,但因為傷在臉上,所以之後的修複比較重要。

  忠勇侯與皇后都愣住了。

  良久之後。忠勇侯臉色難看道:「沈六小姐的意思是,要用針線,將雲寒臉上的傷口一針一線的縫起來?就跟繡花一樣?」

  「準確的來說,是這樣沒錯。」沈玉君聞言點點頭,道:「不過縫合世子的傷口。需要用到特殊的針與線,侯爺放心,若是按照我的辦法來,不出半個月,世子臉上的傷便會結痂,到時候用些怯疤的藥物,半年便能恢復。」

  「不會留下疤痕?」忠勇侯聞言一陣激動。緊跟著又道:「不不不!剛剛太醫們說雲寒的狀況比較兇險……」

  「也不算是兇險,不過是發熱,給他吃了藥,如今已經安靜下來了。」沈玉君語速很快:「侯爺若是同意,我便去準備,雖然不能完全怯除疤痕,但也不至於太恐怖。」

  說著,伸出了自己左手,低頭看了一眼道:「喏。基本跟這個差不多。」

  忠勇侯探過頭來,看見沈玉君的小指中結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沈六小姐真能做到如此?」忠勇侯霎時激動萬分。

  沈玉君見他如此激動,很有些莫名其妙:「侯爺也不必如此激動,還是要留疤的,世子爺的傷口比我的可深多了。我這個養成這樣花了半年時間,世子爺的估計要兩三年之久吧!」

  「哦……」忠勇侯霎時垮下了臉。

  「沈六小姐,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吧!」皇后看她們兩個越扯越遠,當即沉聲開口:「需要什麼,本宮這就讓人去準備……」

  「好!」沈玉君聞言點點頭。道:「我需要羊腸線,還需要這樣的針,越細越好。」說著,命人取來紙墨來,簡單的畫了個圖樣。遞給忠勇侯道:「侯爺命人多打造幾個,速度要快。這些東西都準備好,我便可以給世子縫合傷口了。」

  「真的要如此?」忠勇侯接過圖紙來看了一眼,見是一個樣式奇怪的針,他從未見過。想到那針如繡花一般密密扎在臉上。他便覺得肉痛。

  「那沒辦法啊!」沈玉君聞言頓時嘆息一口氣:「若是按照太醫們的方法來,傷口好的會很慢,至少要好幾個月的時間,這過完了年便是開春,天氣漸漸熱起來,傷口更容易感染……」

  「好!就按照沈小姐說的去做。」皇后打斷了沈玉君,一錘定音。

  忠勇侯想說什麼,可是想到自家兒子後背上的鞭傷,便咬牙忍下了。

  兩傷一併發作,到時候可是要人命的。

  圖紙交給了下人去準備,皇后再次開口問道:「沈六小姐,你為何要羊腸線,那是什麼東西?」

  「那個可以被人體吸收。」沈玉君答道:「之後傷口癒合了不用拆掉,其實用普通的線也可以,就是世子幾個月之後可能要再次受苦……

  沈玉君沒講實話。

  她之所以提議用羊腸線。是因為她不想到時候給張雲寒拆線,這個人邪魅張狂,肆無忌憚,現在一張還算清秀的臉也給毀掉了,性子到時候不知道扭曲成了什麼樣子,她才不想再來張府,最好一次搞定。

  「那好,就用那個。」皇后說道。

  沈玉君吩咐完了之後,便回了裡間臥室里繼續清理傷口,江太醫也在一旁幫忙。

  紗布被拆掉,之前太醫們上過的藥全部都被清理過了,瞧著十分陰森可怖。隱隱的還有鮮血滲出。沈玉君用一個小小的鑷子,一寸一寸的扒開張雲寒的傷口去瞧,那外翻的皮肉里,還能隱隱看見骨頭。

  江太醫看到她的動作。便忍不住替張雲寒疼。

  他忍不住問道:「沈六小姐,你真的要如此麼?這樣做……」

  她話還沒說完,沈玉君的動作便停下了。

  她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從張雲寒的傷口裡夾出來一個小小的東西來,遞到江太醫面前:「找到世子發熱感染的原因了。」

  江太醫瞪目結舌,瞧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東西,那是一丁點什麼東西的碎片,乎乎的,瞧不清楚。

  「是銅燈的碎片。」沈玉君慢慢道:「有這個東西在,上多少好藥都無濟於事。」說著,隨意將那碎片往一旁的痰盂中一扔。繼續尋找起來。

  江太醫頓時滿臉羞愧,他們三個太醫一同清理傷口都沒發現這個!

  也許,是因為當時是夜裡,燈光太暗了……

  「我一進來看到他發熱,便猜測有這個可能。」沈玉君收回了鑷子,站起身來道:「好了,現在就等縫合傷口了。」

  張太醫看到傷口裡有滲出的血跡,忍不住道:「這個不礙事麼?」

  「等下流的血會更多。」沈玉君淡然道。

  江太醫頓時愕然。

  但心中卻微微的感激沈玉君。

  她檢查出了問題,卻沒聲張,更不打算告訴皇后。算是放過了他們太醫一馬。

  要知道,皇后發起怒來,可不是血濺三尺那麼簡單。

  在宮人們將沈玉君要來的東西準備好之時,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張雲寒忽然慢慢睜開了眼睛。

  「雲寒!你醒了?」忠勇侯奔到床前,神情十分激動。

  昨兒個太醫忙活了一夜都沒能讓兒子清醒。沈玉君來了沒多一會兒他便醒了,嘴唇的顏色也變淡了。

  沈玉君看了一眼,道:「不錯,情況好轉了……」

  「沈六小姐,是不是不用再縫合傷口了?」忠勇侯夫人齊氏激動道。那得多痛啊!

  沈玉君剛剛在室內清理傷口之時。她便來了。

  「夫人,您覺得呢?」沈玉君不答反問:「你們自己決定,不願意縫合,我便給他上些藥,是死是活,日後侯爺不要再來找我便是。」

  齊氏聽了這話,表情頓時訕訕。

  再痛都沒有他兒子的命重要不是?

  「我只有一個要求,待會兒縫針的時候,只有我與江太醫在裡面,其他人任何人不得進屋!」沈玉君忽然一字一句道。

  「你緊張也沒有用。」皇后坐在花廳內,瞧著急的轉來轉去片刻都不得安寧的齊氏,淡然開口。

  齊氏像是立刻找到了發泄口一般,奔至皇后面前,面帶緊張的問道:「娘娘!你聽雲寒叫的那麼慘,他會不會有事?那沈玉君會不會趁機報復?」

  「你想多了。」皇后撩起眼皮子瞧她一眼。漫不經心道:「縫合傷口原本就痛,一針一針的刺進皮膚里,是個人都受不了。」

  「可是……」齊氏滿臉焦急:「為何就非要縫合呢?從前的傷根本就不用……」

  「讓你兒子一個月恢復健康,和躺在床上半年,你選哪一個?」皇后反問。

  齊氏頓時說不出話來。

  祝大家雞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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