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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家長是人精,按道理來說,這種情況事要找靳南家長的,但是眾所周知靳南的父親是春田市首富,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個身份他們是沒有把握拿下的。

  但是靳南不同,靳南說到底只是一個半大孩子,與他們的兒子同歲,就算搞不定靳南的老子,難道三個在職場浸淫依舊的成年人還搞不定一個孩子不成?

  而靳南的父母也遠在春田市,只請靳南來飯局更是理所當然。

  事情關係到自家孩子的前程,甲乙丙父母自然是十分上心的,三人早早就在約好的飯店坐好,相互商量著該如何應付這個首富太子。

  靳南是最後一個到的。

  這種局他來是給學校給老師面子,但卻范不著早來,來得晚些反倒是合適。

  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些,窄窄的縫隙里露出了靳南高挑的身影,三位家長几乎是立刻打起了精神,提前預設好的表情掛上,或悲傷憔悴或和藹親切或愧疚不忍,他們已經做好準備,只等靳南進門就將他帶進他們的節奏,確保最後得到一個他們想要的結果。

  只是隨著門縫越來越大,他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站在門口的是靳南沒錯,但他身邊還帶著兩個人。

  兩人俱是西裝革履的打扮,只不同的是,白人男子看上去像是一位管家,而那個戴著眼鏡的黃種人那種說不出來的精明幹練讓在場的三位家長心中一凜。

  靳南走進包廂,向老師問了聲好,彼得隨後進門,優雅地給靳南脫開座椅,接著向屋內的幾人做介紹。

  「我家先生說,少爺年幼,處理事情難免不夠周到怕被看了笑話去實在不放心讓少爺獨自前來,但先生事忙,只能由鄙人代勞,幾位可以叫我彼得,我是先生的管家兼職特助,這位是楚延,幾位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訴他。」

  彼得話說完,三位家長臉色不由變了變。

  彼得這話說得謙虛客氣,但其實是在說,我們家先生擔心少爺被欺負特意讓我帶著楚延來。有什麼要求就跟楚延談吧,別麻煩我們家少爺。

  而那位叫作楚延的男人,即使彼得沒說,但現在誰不清楚他的身份,這人怕是位律師吧,以為了不得的律師。

  三位家長頓覺不妙,之前準備的方案全都不能再用,而他們三人面對一位律師,還有會有獲勝的可能嗎?

  三人面面相覷,一時心情宕到了谷底,開場就士氣低迷,後面更是沒有機會翻身。

  這律師實在是嚇人,滑不溜手讓人心煩氣躁,一個不慎就會被抓住話語裡的漏洞,接著就猛攻一氣,三位家長被這位楚先生弄得身心疲憊,只恨不能離開逃離。

  而每每三人招架不住律師想要從靳南身上找突破口時,就會被彼得輕描淡寫的擋回去,然後繼續給靳南布菜。

  靳南除了最開始說了一句,「想要我放棄追訴可以,我的輝騰髒了,需要換一輛新的。」

  之後就再沒出過聲,他全程只負責吃,彼得除了給靳南夾菜就是很周到的招待老師不至於使老師陷入尷尬的境地,而三位家長卻被楚延一人折磨得幾乎崩潰。

  不是他們不想速戰速決,實在是太疼了,太肉疼了。

  乍聽上去,靳南的意思是說,要三人拿錢給他換一輛新輝騰,這是好事兒,能拿錢解決的事兒都不是事兒,能拿錢幫兒子躲過一次牢獄之災,值,非常值。

  而在三人看來,一輛輝騰最低七十二萬左右起價,他們三個家庭平均一分,一個家庭也就二三十萬左右,雖然肉疼了些,但是沒問題。

  但誰知,這楚延說,「靳少的意思,車是一定要換一輛一樣的。老闆之前給靳少準備的這輛市場價是二百三十五點一八萬元。」

  三人當時就倒抽一口涼氣。

  這要關稅什麼的亂七八糟加起來,一個人小一百萬配上了。他們這三家雖然家庭條件還不錯,但也就是給人打工的工薪階級,那裡比得上做生意的,小一百萬幾乎頂的上他們一個家庭夫妻倆一年的收入了。

  這要是真的賠上,那肯定是剜心的疼。

  但楚延是什麼人,是號稱擁有一刻比他們大老闆冰山臉更冰冷的心臟的男人,怎麼可能為對方動搖。

  一場飯局結束,靳南吃飽喝足,老師與彼得相談甚歡,楚延心滿意足,三位家長想去死一死。

  最後到手的賠償就是楚延在出發前擬好的價格,一個數字都不差。

  三人免去了拘留刑罰,卻得到了學校的處分。

  甲乙丙三人被記過一次,取消全年的評優評先資格,並要上交3000字的悔過書,以儆效尤。

  那張通報全校的通告上是這樣寫的。

  三人因為愚蠢的行為不但背了過還讓家裡損失了一筆巨款,不知道家裡是如何做的,只是聽別人說,這三人從派出所里出來時,形容憔悴,滿目疲憊,當初一身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現在蕩然無存。

  「最搞笑的是,三人走出派出所就開始拳腳相向,要不是警察喊了一句把三人嚇怕,怕是這三人就要出了派出所直接進醫院裡。」

  大凱把從外面聽來的消息說給舍友們聽。

  幾人笑了會兒,白譚卻問道:「你說這三個人是怎麼想的啊,竟然去刮花阿南的輝騰,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憑著這樣一個腦子考進京大的。」

  大凱聳聳肩,「是呀,誰知道啊。可能就是真的腦殘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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