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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肖浛只好放下相框,洗漱一番,穿著居家服就走出去,門口站著一位戴眼鏡的中年大叔,正是跟隨肖家多年的心腹管事,自從肖浛父親去世之後,就一心一意輔佐肖浛掌控家族勢力,最終成功踹掉X市這一帶的黑道老大,肖家上位取而代之。

  這大叔——不就是中年版閒福麼我去!

  肖浛不動聲色地在餐桌前坐好,看著管事閒福仔細地把一盤盤早餐端上來,心想這還真是各種“原班人馬”啊,拍電視劇呢這是。

  無論故事背景再怎麼變,人物關係永遠都是這樣,劇情走向也無非是我你喜歡你你不喜歡我,等我不喜歡你了你又開始喜歡我了,所謂換湯不換藥,天下劇本大多如此。

  要說前兩次穿越肖浛還忍不住吐槽一番,現在他已經徹底看透心如止水了,眼下他所思考的只有兩件事,一則如何真正擺脫劇本的支配,二則就是有關溫暮言。

  他敢用自己的黃瓜打賭,那傢伙絕逼不是第一世裡面的原裝貨,很可能是在上一世穿越過來的。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是要見到溫炮灰之後才能知道。

  “少爺,卓繁少爺仍然在鬧,說如果不見到您,他就繼續絕食。”見肖浛吃的差不多,閒福立刻上前低聲說道。

  肖浛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現在他聽到卓繁這兩字就鬱悶,當即冷笑一聲:“那就讓他餓著,還當自己是黑道太子呢?給他輸葡萄糖和營養液。”

  “是,少爺。”閒福一板一眼地恭敬回答,估計肖浛命令他去把卓繁砍死也會眼都不眨地照辦。

  “閒福,你去給我查一個叫溫暮言的男人,越詳細越好。”肖浛擦了擦嘴,做多餘的事劇本不會阻止他,“這個人應該跟卓繁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

  “明白,少爺。”閒福雖然有點驚訝,不過很老成的沒有表現出來。

  現在他暫時還不比去見卓繁,因為按照劇情,此刻他需要去另外一個地方。

  “備車,我要去一趟南山公陵。”

  正值深秋,本就陰沉沉的天應景地下起了小雨。

  南山公陵掃墓的人很少,兩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駛過盤山道,停在豪陵區前坪,四個身著黑西裝的保鏢快速地下車,其中一人撐開傘舉在頭頂,將後一輛車的後車門打開。

  肖浛從車上下來,寬大的墨鏡遮住他的半張臉,只餘下緊抿成一線的嘴唇,又薄又冷。

  他懷裡抱著一束白菊,從保鏢那兒接過傘,淡漠地吩咐一聲:“在這裡等著。”

  “是。”四人齊齊應一聲,只分出兩人不動如山地守在過道入口。

  走過十來座陵墓,肖浛在最裡面的一座墓前停下腳步,墓碑周遭都很乾淨,這一片墓區都是有專人時常打理的。

  這墓碑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梁晨禮,碑上落款寫著:愛人肖浛所立。

  肖浛把花放下,嘴裡默默地念叨:“晨禮,當年卓繁因為嫉恨你故意把你的消息走漏出去,借條子的手殺了你,這個仇我會替你十倍討回來的。卓家已經被我搞垮了,卓家老爺子一走,再也沒人給卓繁撐腰,他已經被秘密我關起來,你希望我怎麼對付他呢?”

  “呵呵,當年卓家一手遮天,卓家唯一的繼承人卻糾纏上了我,只怪我力量不夠,無能保護你,你走以後,我假意接受卓繁,對他虛以委蛇,暗裡地布下天羅地網,如今終於一舉成功上位,把卓家踩在腳下。只可惜,這一切你都已經看不見了……”

  說著,肖浛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冷峻如冰山般的側臉,蕭瑟秋雨中,他孤獨的背影顯得如此落寞冷清。

  他把墨鏡塞進風衣口袋,又從另一邊口袋拿出一小坨紫白色的東西。

  這是一坨洋蔥。

  因為還拿著一把傘,肖浛頗覺不方便,他左右四顧無人,遂把傘柄夾用肩膀夾在脖子上,以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蹲在墓前就開始剝洋蔥,一邊剝一邊淚流滿面:“晨禮你怎麼忍心丟下我自己走了呢?我們唯一的那張合照被卓繁給剪壞了,雖然現在重新粘好,可那痕跡已經永遠留在了上面……”

  “我總覺得你的樣子已經日益模糊,可我不想忘記你……”

  “不管我怎麼報復卓繁,你都不會回來了,我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直到肖浛兩隻眼睛都要哭腫了,才終於鬆了口氣:“早知道剝洋蔥怎麼痛苦還不如去買瓶眼藥水呢。悲劇的梁晨禮同志,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路人甲,第一世就已經夠沒有存在感了,這一世乾脆連個出場鏡頭都沒有,跟炮灰攻123各種刷存在感比起來了,炮灰受就是一坨翔啊,拉完就被水沖走了。”

  他重新站起來,飛快地帶好墨鏡遮住那雙紅得跟兔子似的眼,繼續以冷酷瀟灑的黑幫老大形象出現在保鏢面前,鑽進車裡絕塵而去。

  待他處理完一些要事回到別墅,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肖浛脫下被雨水沾濕的外套遞給女傭,一面拉扯著鬆開領帶,一面皺眉問道:“卓繁怎麼樣了?”

  管事推了推眼鏡,語氣有些無奈地回答:“卓繁少爺吵著要見您,鬧了一下天,下午給他打了一劑鎮定劑,睡過去了。少爺,洗澡水已經備好,晚飯在餐廳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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