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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皇上,殺了炎龍的使者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皇上,下令吧!”

  “皇上……”有些老持沉重的大臣卻是低頭不語。

  “都給我停下!”風忻怒斥,“出兵?拒絕?你們給我想想,現在我們怎麼出兵,如何拒絕,你們想過沒有?現在寒楓到底有多少物資和軍隊可以給你們去打仗的,你們想過沒有?好了,退朝!”水閣最後一個推出來,剛想開口見風忻的樣子,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走出大殿,一旁的侍從見形勢不對,也悄悄的退出出去,關上門站在殿門外等待。

  風忻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一直挺直的腰也在門關上的一霎那不負重荷的彎了下來,手緊緊抓住龍椅上的扶手,只有那微抖的背脊顯示他的內心。

  “忻,對不起……”凌霄從內殿出來,知道龍謖來寒楓出使的目的不一般,暗暗的跟著在後殿偷聽,萬萬沒有想到炎龍會出這一招,把風忻逼到如此的絕境。

  “我應該怎麼做,告訴我,霄,我到底應該怎麼做?”風忻把凌霄抱得緊緊的,把臉埋在凌霄的肩窩裡悶悶道,“我根本沒有和炎龍一較高下的能力,被炎龍拿下是遲早問題,還會弄的寒楓民不聊生;可是就這樣成為炎龍的附屬,讓我以後如何面對父皇?如何對列祖列宗交代?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做?讓我怎麼做才好?”

  凌霄漸漸的感覺肩頭濡濕一片,他實在沒辦法幫風忻做這個決定:“忻,不管你決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幫助你的,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等風忻抬起頭來,恢復了帝王的模樣,眼睛裡似乎有所決定:“霄,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炎龍和寒楓的事情我會找大臣的解決的。龍謖也是不得已才這個樣子的,你不要因為我的關係太責怪他了。”

  “你真的不要我留在這裡?”

  風忻點頭:“等會大臣們就要來了,我會把決定公布的,霄……”

  “什麼事?你說吧。”

  “霄,我說如果……,如果我變得一無所有你還會跟著我嗎?”

  “你這是什麼話,我是那種看中你權利的人嗎?如果你哪天真的一無所有了,我帶你和小希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我們買幾分地種田。白天我們可以練武教小希功課,晚上嘛……”凌霄看了一眼風忻,好像再說你跑不掉的樣子,“只要你不嫌棄我,老了之後變成糟老頭子!”

  “噗哧!”風忻被凌霄逗笑,“霄,你老了也是個漂亮的糟老頭子,哈哈。”

  “沒事,那我就走了,別太操勞了!”凌霄還想去一個地方,把該說的話說清楚。

  “砰”凌霄推開書房的大門,見龍謖正在潛心書法,對凌霄粗魯的推門完全不在意,只淡淡的說道:“霄,你來看我幾個‘江山無限’寫的好不好?”

  “為什麼?”凌霄輕吐,從皇宮回來已經不似剛才那麼激動,他只想知道原因。

  “霄,你在問什麼?我不明白。”龍謖放下手中的筆,把寫好的字拿起來左右觀摩。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讓寒楓成為你炎龍的屬國,你不覺得這樣做太卑鄙了嗎?”

  “卑鄙?霄你太天真了,國事之間哪有卑鄙可言?只有用最少的力量換取最大的利益。霄如果風忻不是寒楓的皇帝,我要是這麼做,你還會象這樣質問我嗎?”龍謖的話讓凌霄難以回答。

  “沒有如果,事實上現在風忻是皇帝,你這麼逼他不覺得太殘忍嗎?”

  “殘忍?霄,你今天都用些什麼詞語形容我,卑鄙,殘忍,我做的有你說的這麼不堪嗎?到底是關係到風忻,你就這樣對我惡言相向。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和我許諾不管如何都要幫我取得天下的霸權,可是現在你又做了什麼?”

  “是,我是說過。可是不是象現在這樣乘人之危。”凌霄無力的辯解。

  “難道我應該現在向金月宣戰和金月拼個你死我活,然後讓修生強大的寒楓坐收漁翁,然後統一天行大陸,那時候我才不叫卑鄙,不叫殘忍。霄,你現在到這裡來質問我,何嘗不對我是一種殘忍,你讓我能怎麼接受,到底有沒有考慮我的心情。”龍謖越說越氣。

  凌霄低頭:“我……”

  “我問你,我的提議到底有什麼不好?寒楓就算不臣服,炎龍出兵也容易得到,只是時間久了些。如果兩國交戰,你認為寒楓還能支持一次戰爭嗎?”龍謖直視凌霄緩緩道,“這個我只是提醒你,事實的真相!”

  “不是你說的這樣的……”凌霄面對龍謖的責問,漸漸的沒了氣勢,內心卻覺得不對可就是沒辦法說出反駁他的話來。

  “如果寒楓成為屬國後,炎龍出兵保護寒楓不受金月的侵略,還可以免去兩國之間的一場戰爭,不用讓人民陷於水深火熱中,這樣我也可以保護你不受到戰亂的波及,風忻犧牲了他的帝位,歸到了炎龍他還是能掌管寒楓這片土地的。”

  凌霄再也忍不住:“為了你的大業,就讓風忻一個人犧牲,然後寒楓所有的百姓都為了同意成為第一個犧牲品。謖,這就是你掩蓋的事實真相,你所謂的計劃有利的只有你自己,讓寒楓歸屬你,多了一個消滅金月的籌碼。”

  “夠了,霄。”龍謖被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黑,“金月現在十萬大軍正在邊境操練,不要以為你們第一次出其不意的計謀,打了金月一個措手不及,才讓他們的十五萬大軍毀於一旦。現在的金月將領有了教訓可不會這麼容易上當了,你們的計謀根本用不上。論實戰的實力寒楓怎麼會是金月的對手,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在你們手裡。到時候都不用炎龍出手,寒楓就滅亡了,那時我只要耐心對付金月就好了,我也不用受你的責問。難不成金月要吞併寒楓得時候,你還去金月責怪月逸,我忘記了你還曾經是月逸的皇后,他們現在還在四處找你。”龍謖被凌霄一陣搶白,氣得口不則言,把他最憤恨的事情也說出來了。

  “住口!”凌霄飛身捏住龍謖的喉嚨,一使勁就可以讓龍謖魂飛魄散。

  龍謖任他抓著不反抗:“霄,對不起,你不要生氣,我真不是存心提那個的。我……唔”

  “你……”凌霄漸漸收緊抓住龍謖的喉嚨手臂,目光呆呆的象受了非常大的打擊一樣。

  “霄,你-真-要-殺-我?嗯咳!”龍謖能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少,勉強吐出這幾個字。

  凌霄悔悟般收手,放開龍謖:“走,你給我走!快給我——走!”

  “霄,你聽我解釋!我……”龍謖眼前一陣寒光,趕緊閃身躲開,凌霄抽出腰中暗藏的軟體,已經架在他脖子上。

  “你給我離開這裡,我不要見到你!否則我馬上殺了你!”在凌霄的意識里,最不堪的記憶就是在金月皇宮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生的夢魔,剛才被龍謖提起,就像撕開剛剛結痂的傷口並在上面灑了一把鹽,他現在不僅想殺了龍謖,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霄,你冷靜一下,我馬上走!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龍謖無奈只能先回到自己的使館,等凌霄氣消了再解釋。

  “啊!”書房傳來一聲發泄的大叫,隨即幾道劍氣整個房子灰飛煙滅,凌霄滿身是傷的從裡面走出來,回到自己的臥室。把自己反鎖了起來,任誰交換都不出來,凌風武知道後打算用撞的,被打出的暗器打消了這個念頭。整整三天凌霄在裡面都沒有出來,偶爾有砸碎物品的聲音,告訴大家裡面有人,風忻想進來勸勸凌霄的也被水閣和凌風武阻止。

  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小希悄悄的放到凌霄的屋子裡,漸漸的寂靜的屋子裡傳來嬰兒咯咯的笑聲,也沒有聽到碎物的聲音,但是晚上傳出淒涼的琴聲,琴聲繚繞優美動聽,聽著無不動容落淚讓人不忍。

  三天後,風忻接受了炎龍的要求,可是在有些方面還是有些改變。他和龍謖約定炎龍必須免去三年寒楓的賦稅,寒楓的為官者如果不想為官的炎龍不得阻撓,風忻不再稱帝但也不接受炎龍的任何封賞,而是由風忻的大兒子風尹離接受成為寒楓王號智王,從此寒楓國正式從天行大陸消失,只有在炎龍有個寒楓郡。

  卸去一身龍袍的風忻對著天喃喃道:“列祖列宗所有的錯,所有的罪孽都讓孩兒一個人來承擔,到地府自會接受祖宗的懲罰!”

  第二十六章傷憶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卸去一身龍袍的風忻對著天喃喃道:“列祖列宗所有的錯,所有的罪孽都讓孩兒一個人來承擔,到地府自會接受祖宗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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