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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若傾一時間有些難以反應,她不知當下到底是什麼局面?更不知自己現在為何會在此處?

  難道不是白阡陌?

  谷主見到藍若傾清醒,竟然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正常走至她身側為她把脈而已。完全似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藍若傾看著谷主略帶陰沉的神色,心底不住暗自猜想著自己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傷,所以才會被暫時安置在了這裡。

  正當藍若傾想要開口詢問時。

  負責把守魍魎閣的魅者竟突然現身道:“谷主請。”

  “君北宸只是說不讓她出去,但是沒有說過不讓老夫給她醫治傷勢。”

  “主子有令,只要她性命無憂,其餘不勞谷主費心。”

  “今日就是君北宸他親自來了,她這傷老夫也看定了。”

  谷主的脾氣上來,可也不是好對付的。

  他堂堂神醫穀穀主,不說內功修為如何,就憑藉他這一身的醫術藥術與毒術,就非常人所能抵擋。

  如若魅者硬要與谷主交手分各高下,只怕是沾不得什麼上風的。

  藍若傾仔細聽著谷主與那人的對話,只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君北宸囚禁了她?而且還不允許谷主為她醫治?

  藍若傾的腦海里剛一冒出這個想法,就覺得實在太過荒誕。

  可是此時再看谷主與魅者之間劍拔弩張的姿態,又覺此事並非玩笑。

  藍若傾一直打量著兩人,也在猜測他們是否會真的因此而動手;但最終還是魅者後退一步,沉聲說道:“藍錦寒一死,谷主覺得她還會有什麼生的希望?”

  “這是她的事情,與你無關,更輪不到你來置喙!”

  魅者這話說的極為巧妙,一來是在提醒谷主,藍錦寒都已經被主子賜死,那麼這個女人也沒什麼活路了,如若為了她去得罪主子,自然是不值得的’其二,則是也在闡述事實。

  藍若傾此時脈象急亂,她能從夢魘中醒來完全是因為受了外力刺激所致。

  也就是說她的神思若再收到什麼嚴重的打擊,不用外傷或是內傷,就是這哀思一條,便足以將她再次打回到夢魘中無法抽身……

  藍若傾的眸光因著魅者的話而微微閃亮。她沒有聽錯?藍錦寒一死?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藍若傾此時的面色已經沉了下來。眸底更是藏著難掩的憂慮。

  谷主為她把過脈之後,又以銀針刺入她幾處大穴。過了近一個時辰才算折騰完。而她身上的外傷也都被谷主細心的上好了藥包紮完整。

  魅者全程站在暗處觀察者他們兩人的舉動。確保他們並無任何交談以及信息的傳遞,魅者才安心將谷主送走。

  藍若傾看著石壁折合的地方,腦海里突然冒出一絲靈光……

  此時的藍錦寒,則是一路快馬加鞭跑出了城外,才走了不足十里,便見前方當真有一處茶鋪,裡面還坐著些閒聊的百姓。

  只是與他接頭的?

  倒是一個也沒看到……

  正當藍錦寒遲疑之機。茶鋪的老夥計突然開口道:“客官可是要歇歇腳喝壺茶水再趕路?”

  “給我一碗白水就好。謝謝老人家了。”

  “無礙,無礙。看著你也是落魄的可憐人,不過一碗水而已,何須客氣。”

  老夥計說話間已經給藍錦寒添了一碗白水。

  只是藍錦寒此時卻是沒有心思喝的。

  前有絕路後有追兵,他無論走哪一步都算是兵行險著。甚至他現在連救她的人到底是不是君北宸安排的都不知道。

  若是就這麼在這裡等著,只怕會耽擱大事。

  就在藍錦寒想要起身離開時,突然迎面飛來兩隻利箭上面還訂著一張字條:“今晚子時,藍夫人故居。”

  安以素的故居的確距離這裡不遠。

  只是他如此前往,不是反倒入了官兵的眼?

  藍若傾悄悄站在石壁里側,以內力推向石壁數下,待她摸清這石壁的端倪,便蹲著地上開始尋找著什麼……

  與她一牆之隔的石壁外側,魅者根本不知裡面到底在發生著什麼。

  藍若傾沿著石壁的下縫,一直摩挲著石壁的邊楞之處。待過了近半個多時辰,藍若傾才徹底將這石壁上的門道摸清……

  只見她將自己繡上的衣衫撕成了一條條的碎步。而後便見她以布條逐個壓在石壁縫隙之間。當她做好這一切的準備時,外面的魅者已經將石室所在的方向與位置再次調換。

  藍若傾聽著石壁內齒輪轉動的聲音,一點點計算著自己所在的方向與方位。

  君北宸來時,正是她想破解機關之時。只可惜慢了半步……

  不過也好,她倒要看看,君北宸坐著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第500章 故居相見

  君北宸進門的瞬間,藍若傾已經重新坐會石台上。

  對於君北宸眼中的梳離之色,藍若傾雖然猶疑但卻並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是等待著君北宸先開口。

  過往的事情在藍若傾的腦海里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訊息。此時的她所有記憶都不過是停留在白阡陌出現的那一晚。

  同樣她自然也不知道,君北宸為何會突然將她關在這裡,而谷主又為何會是之前那般神色。

  君北宸見藍若傾是醒著的,心下的煩思瞬間退了幾分。

  “你不覺得應該對我說些什麼?”

  “你覺得朕應該說什麼?”君北宸沒想到藍若傾到了此時還會如此質問他,語氣當即冷了幾分。

  而藍若傾看著不太對勁的君北宸也滿是疑慮,只試探著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你就那麼想離開這裡?”

  “難道換了是你,你會願意被關在這裡不成?”

  “朕說過,你只需要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

  藍若傾聽著君北宸一口一個朕的自稱,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沉悶。她昏睡了多久?而這段時間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因為塔爾木她嗎?”藍若傾下意識的覺得,君北宸突然將她關在這裡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她,至於為了什麼,她能想到的除了南楚百里,便是塔爾木她了。

  君北宸看著藍若傾執著的模樣,心情瞬間沉落。枉費他以為她懷了自己的骨肉,至少心是在他這裡的,可是藍若傾從他進門到現在,所問的這一切卻都不過是為了她自己的自由與安危。甚至沒有問過一句孩子的情況。

  君北宸的面色陰沉的有些可怕,藍若傾看著他那驟變的面色,眉頭也跟著微微挑起:“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藍若傾,你覺得你自己配問朕這些話嗎?還是你以為你和百里曉生做過的骯髒事情,朕都拋之腦後了?是你太高估了自己在朕心底的地位,還是你太低估了朕的記性?”

  百里曉生?

  藍若傾有些摸不清頭腦,不知君北宸說的到底是什麼。只不過她此時無法確定君北宸到底是在演戲還是什麼?

  為何她總覺得君北宸與自己說的話完全都是驢唇不對馬嘴,並不在一個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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